水足飯飽的趙小五,摸著肚子,舒舒服服地找了一個位置,想要美美地睡上一覺。
睡著之前,她也沒搞清楚,從自己被擄走到現(xiàn)在,到底已經(jīng)過了幾天。
等趙小五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艷陽高照了。
屋外的陽光好的不行,順著門縫、窗子暖暖地打進來,刺眼得很,趙小五瞇了瞇眼睛,有些睜不開來。
“哼!”
“哈!”
“公子厲害?。 ?p> 趙小五被門外的呼聲吸引,躡手躡腳地來到門口。
稍稍一用力,將門縫扒開一些,瞇起一只眼睛望過去。
五、六月的天,氣溫已經(jīng)升了去來,鳥語花香之間,一小簇人赤膊著圍在一起,正在熱烈地切磋著武藝。
這哼哼哈哈的聲音,便是從他們嘴里傳出來的。
“切,嘩眾取寵!”
趙小五以為,公子影是故意而為之。
今日安排這一出戲,就是讓她看看,他公子影的硬實力,這么多有能耐的人守著,趁早讓自己斷了逃跑的念頭。
可她趙小五,偏偏不上當(dāng)!
別讓她找到機會,不然她分分鐘能上演暗度陳倉的戲碼。
趙小五晃了晃門,仍然是緊閉不開的。
看來,一時半刻是沒希望了。
趙小五背靠著房門,緩緩坐了下來,一世的清明與屋外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暖陽照身,她卻依舊冷的發(fā)抖。
祁央帶著府內(nèi)的奴人們,裝模作樣地耍弄著手中的刀箭棍棒,眼睛時不時得瞟一眼不遠處的屋子,側(cè)耳聽上一聽。
今日,這女子似乎開了竅,竟沒再鬧騰了。
收拾妥當(dāng),幾個人便退了場,祁央直奔了公子書房。
*****
英大夫?qū)⑹种械尼t(yī)刀放下。
榻上的人冷汗涔涔,卻硬氣的一聲沒吭。
“你就胡亂的動吧,才處理好的傷口沒幾日,你便要硬撐著下床,傷口崩開了,肉都爛了,還不自知?!?p> “若不是我今日回診,怕過幾日,獻公府就會多了一具尸體,還是具臭的熏鼻子的?!?p> 三七吐了口氣,“哪里有英大夫說的那么夸張,我的身體,我是知道的。”
英大夫給三七拉了拉衾被,恨恨道,“公子卿固呢,快叫他來聽聽,你說的這是什么混話,命都快沒了,還逞強給誰看?”
“是不是只有他說的話,你才聽?”
三七眼神黯淡下來,“工資現(xiàn)下焦頭爛額的,你莫要再拿這樣的小事去煩他?!?p> 英大夫一愣,“可是出了什么事?打緊嗎?”
三七搖了搖頭,“事情不會太順利的,連對手是誰,都差不清楚,要想找到趙姑娘,估計還要費上些功夫?!?p> “趙姑娘不見了?”英大夫有些吃驚,“所以,公子卿固這幾天一直在忙這件事,才不見了人影?”
三七咽了咽口水,嗓子疼的冒火,硬著頭皮,道:“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好走漏了消息,公子已經(jīng)夠忙的了,你萬不能拿我這樣的小事再去叨擾他了?!?p> “公子現(xiàn)在分不得心?!?p> “不錯”,英大夫難得沒有反駁,“但是,你要乖乖養(yǎng)病,我知你擔(dān)心公子,可是身子養(yǎng)好了,才能為公子分憂?!?p> “好?!?p> 三七昏昏沉沉睡過去,沒看到英大夫眼中流露出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