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汗水滴在趙小五的額頭,又顫顫巍巍地順著臉頰,斜斜散下去。
趙小五心下一動,伸出舌頭舔了舔,好咸。
公子卿固只見眼下,小巧的舌尖在唇邊轉了一下,又縮了回去,讓他瞬間著了迷。
公子卿固掙扎在現(xiàn)實與虛幻的邊緣。
周卿固,你這是做什么?
臉紅得不行的公子卿固,及時給自己潑了一盆涼水,他這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一個翻身,平躺在趙小五身旁。
“呼……”
趙小五吐出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險。
她這是怎么了?她方才覺得自己差點嚇死過去。
一陣窸窸窣窣。
“疼嗎?”趙小五首先打破沉默。
疼……么……
公子卿固愣了一下神,半抬起身子來,看了看身下的某處。
“疼……”
“疼?哪里疼了?”,趙小五,側過身子,注視著身邊的人,“是不是方才被我摔疼了?快叫我瞅瞅,是哪里不舒服?”
“啊...哦...什么...不是,不是......”
某人會錯了意,自己都嚇了一哆嗦,差點將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忙支支吾吾地擺手解釋道,“沒有沒有,哪里會摔得疼,倒是你,方才被我壓在......”
說著說著,公子卿固的聲音卻越來越低。
趙小五一臉黑線,窘迫地將視線從公子卿固臉上挪開,順道轉移了話題。
“咳咳,那個,我有些事情需要同你商量。”
“哦,什么事?”,公子卿固并沒有起身的打算。
趙小五自管自地從地上爬起來,掃視一周。
剛剛站在堂上的洱伊呢?
屋子里,除了他二人以外,空無一人,哪里還有洱伊的影子?!
這個小機靈鬼,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溜了。
怪不得他們兩個人摔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來扶一把。
“這幾日,我一直在想掙泉的法子,想來想去,發(fā)現(xiàn)能做不多”,趙小五裝作深沉,“唉,所以,我能不能去侍候你?”
“嗯?”
“你方才說什么?”
公子卿固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要侍候自己?
“我說,我要去你院子去侍候你??!”趙小五又重復一遍。
“……”
公子卿固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
“你要去當丫頭?”,公子卿固有些急了,“你知不知道,丫頭子可是奴籍,他們自己想要擺脫還來不及呢,你怎么還生生往前湊?”
趙小五得意洋洋道,呵呵一笑,“誰說我要入奴籍了,我不過是想要轉些零散泉,哪能變成一輩子伺候別人,你受不得,我更是受不了。”
趙小五小算盤打的“邦邦”響。
“我給你你想要什么,我有的,統(tǒng)統(tǒng)可以給你。”
“不不不”,趙小五打住道,“我哪能白白得了你的泉,我還是要自食其力的?!?p> “我要體現(xiàn)自己的能力”,趙小五照著燦爛的笑容,“當然還有實力!”
公子卿固莞爾,“姑娘若是喜歡,那便依了姑娘吧?!?p> 其實,趙小五是存了私心的。
若日后能時時刻刻與公子卿固守在一起,美男在側,這感情還不得飆升,把他拿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想想都覺得開心。
“那就這么定了,可不許反悔。”
“好,不反悔。”
公子卿固,內心的波瀾一潑未平,一波又起,泛起的漣漪,炸開了一朵又一朵浪花。
既心動又緊張,還有對未知的期許。
而所有的錯綜復雜,全是來自于同一個人,那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張揚,肆意爛漫地笑著。
這種感覺不要太奇妙。
“那明日一早,你便過來吧,來陪我一起用早膳?!?p> “哈?明日一早?”
公子卿固臉色一紅。
男人的嘴,果然是騙人的鬼。
嘴上說不要不要,偏偏心里的猴急出賣了他。
“好!”
“但是,你還沒說要給我多少工泉呢?”
好什么好,她怎的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萬不可錯失了這等機遇。
“姑娘想要多少?”
趙小五美滋滋,“自是越多越好?!?p> “等等”,趙小五細細琢磨了一下,“那不若,還是比洱伊少一枚吧?!”
“這是為何?”
洱伊可是她的標桿,她自認為,自己定是沒有洱伊來的勤快,做的踏實。
“在侍候人這方面,我自然是沒有洱伊強的,你且只能委屈委屈,將就將就用用我了?!?p> “當然,我也不能叫你吃啞巴虧,這樣吧,我在洱伊的工泉的基礎上,少收你一枚,說出去,你也不是叫我欺負了去的?!?p> 趙小五瞎扯的功夫見長,公子卿固自然又是被說服了。
翌日清晨,天還沒亮,趙小五便早早來到漪瀾院。
她的打工日常,正式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