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認(rèn)錯人了嗎?”
白面公子對著趙小五,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蹦出來,“那我且替她攢著,等到什么時候同她一起算?!?p> 趙小五覺的對面公子盯著她的眼神,似是要把她的肉一塊塊剜下來。
嚇唬她?
哼,笑話,她趙小五是嚇大的嗎?
是,心里默默有個聲音答道,嘴上卻是若無其事地回,“那公子可是要一筆一筆地記好了,別的到時候忘下一個半個的,那多劃不來?!?p> “這位少年郎,這心替我家公子操的可真不少?!逼钛脒m時插上一句。
趙小五皮笑肉不笑,“好說,好說?!?p> 祁央話鋒一轉(zhuǎn),“既是我家公子替閣下出了胡餅泉,那閣下自然是欠我家公子的?!?p> 祁央轉(zhuǎn)頭對著胡餅老翁問道,“方才這位少年郎,要用什么物件押下來著?”
老翁打著哈哈道,“他也沒帶泉,看著全身上下也就這件外衣還能湊合些……”
老翁話畢,祁央的眼神在趙小五身上掃來掃去,“嘖嘖嘖?!?p> 他這是何意?
該不會等著她脫衣服還賬吧?
趙小五看了白面公子一眼,后者卻是無動于衷,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你你……”
已經(jīng)凌亂在風(fēng)中的某人,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你什么你!”
“自己說出去的話,怎的又忘了??”
“你怎么什么都能忘?”
“還是說,就是想吃白食?”
祁央理所當(dāng)然地表現(xiàn)出嫌棄。
眼見著趙小五甚都不想認(rèn),祁央有心要捉弄她一番,不承認(rèn)是吧,他有的是辦法逗弄她。
敢在他祁央面前撒野的人,那定是自找不痛快的。
趙小五更是覺的自己先前的判斷沒錯了,眼前倆人果然不是甚好人。
明明看得出來她的身份,還硬是要逼著她脫了外衣,看她出丑,不是登徒子又是甚?
簡直可惡至極!
趙小五的臉越來越黑。
“好了,祁央”,白面公子出聲阻止道,“算我們借她的?!?p> 祁央出了一道重拳,卻打在空氣上,也是心累得很。
“諾?!?p> 轟隆,轟隆,踢踏,踢踏……
地面一陣晃動,發(fā)出巨大的響聲,打斷了幾人的對話。
街上黔首人頭攢動,無不好奇,個個都抻著脖子想要看清楚這不小的動靜究竟來自于何處,發(fā)生了什么事。
趙小五往前動了動腳,透過隔著的人墻縫隙,上前幾步,“借過,借過?!?p> 趙小五仗著自己身體柔軟,左插右穿,堪堪將白面公子與祁央甩在身后。
回頭看了看,倆人已經(jīng)被源源不斷涌過來的人群沖散了。
趙小五心里不禁暗暗竊喜,終于把這倆倒霉鬼給避開了,再見!
面前,一隊人馬由遠(yuǎn)及近,領(lǐng)頭的是兩名青年才俊,高高地跪坐在馬背上。
一個穿著花里胡哨的異族服飾,一人遂國打扮,身著黑色長衣。都是清朗俊俏樣,神色傲然,目空一切地掃視著四周的人頭。
“徐將軍,奔波了一路,真是辛苦您了?!焙谝履凶邮謭?zhí)著韁繩,微微頷首。
花里胡哨男子右手捂在左胸,低頭回以一個頷首,“二皇子莫要掛心,區(qū)區(qū)幾百公里,對于我們游牧民族來說,不值一提?!?p> “早就耳聞將軍神勇無比,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二皇子謬贊了?!?p> 趙小五看著倆人一張一合,不知說著什么。
四周發(fā)出竊竊私語,一聲一聲傳進(jìn)她的耳朵里。
“這便是北尤國來的使臣嗎?看著年輕的很。”
“是了吧?!?p> “你看見后面跟著的馬車沒有”,陌生男子對著友人挑嘴點(diǎn)了點(diǎn)后面緊跟著的馬車,趙小五順著他的方向望過去,陌生男子接著道,“說不定北尤國的公主就坐在里面?!?p> “北尤國的公主也來了嗎?”
“那是自然,北尤這次出使遂國,定是來和親的,估摸著當(dāng)今大皇子,不日便要大婚了?!?p> ……
趙小五這才明白,原來是政治聯(lián)姻。
隔著不遠(yuǎn),吉祥與黑衣女子躲在密密人影之后,有一眼沒一眼地偷看著越來越近的一隊人馬。
“主子,怎么辦?”吉祥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焦急的神色暴露了她的緊張與不安,“將軍定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主子不見了。”
如果將軍怪罪下來,那她只有死路一條了。
“知道了又如何,吉祥,你莫要擔(dān)心,發(fā)生任何事由我擔(dān)著?!?p> “主子,我們回去吧,主子!”吉祥緊緊拉著黑衣女子的衣袖,“看也看了,吃也吃了,主子,咱們回吧!”
黑衣女子有些恍惚,回去嗎?
回到那個牢籠里,等待最后的宣判嗎?
她不要。
突然,人群中一陣騷亂,不斷擁擠的人群,歪打正著地將黑衣女子與趙小五越拉越近。
“哎......”黑衣女子一個趔趄,差點(diǎn)兒摔倒在地。
趙小五眼見著有人要摔倒,連忙伸手扶住對方的胳膊,一個轉(zhuǎn)身,將其拉近自己懷中。
“是你!”
“是你?”
倆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