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天
笑笑現(xiàn)在感覺有些奇怪。
她每天的生活很是單調(diào),不是在修煉,就是在前往去修煉的路上,她也想一直呆在許定安身邊,給他做一些零碎的瑣事。
但一直都會被許定安以他們之間的人格是相同的,他和她是平等的,不能因為他救了她幫了她,她就自覺自己矮了一頭從而當一個丫鬟來服侍他,這一個聽不太懂理由來拒絕她。
笑笑聽不懂也想不通,他說的這些話在她的世界里好像顯得是那么格格不入,但又會給她一種美好的感覺。
如果這世界真如他所說的,那想必會很好的。
笑笑只會在一人獨自出神的時候想到這一點,其余更多的時候還是再為實力而努力著,可以幫到他是她現(xiàn)在除了滅亡周家之外的最強烈的想法。
但她知道就她現(xiàn)在的修行速度,要做到這一點基本上是不可能,只能退一步想,如果不能幫到他的話,就盡量做到不要拖他的后腿吧。
直到,笑笑看到了和許定安打得有來有往、不可開交的一毛。
現(xiàn)在心緒沉寂如千年寒潭水的笑笑也感受到了在風中凌亂的感覺。
她是知道一毛的,一直躺在許定安的床上呼呼大睡,這也挺長的時間了,一次也沒見它醒來過。
對于這個兔子妖獸,笑笑的心中是羨慕的,卻沒想到實力居然也這么強勁,笑笑心中不自主的有些苦澀。
……
這一個月的時間以來,南關(guān)城表面上看起來是平平淡淡,好像各家都已經(jīng)放棄了爭端的念頭,但暗地里實則風起云涌,小的爭端的次數(shù)大大高于先前。
比如林家那一方,陳家家主重傷一個月了也沒恢復(fù)徹底,特別是許定安的那一槍,差點沒把他整個肩膀廢掉,即便吃了很多療傷丹藥,但都是一些低品級的。
上了品階的丹藥在這南關(guān)城里邊要比靈器更為難得,能服用到的最好的也不過是中品靈丹,對他這種境界的修士雖然有一定的作用,但作用也不會太驚人。
這也是周家那天并未順勢發(fā)難的理由,到了現(xiàn)在周、林雙方最頂點戰(zhàn)力這個原本平衡的天平,依舊是向周家那邊傾斜。
這樣的優(yōu)勢下,周家雖然沒有直接發(fā)難,但私下里的小動作是一點沒有少,林家一方的各種產(chǎn)業(yè)、鋪子,還有各種無法儲藏好的資產(chǎn),都被周家這一方不同程度的強行占據(jù)。
而林家那一方自然也不會任由著欺負,他們的優(yōu)勢在于四場武斗里邊,他們贏了兩場,而且最為重要和能直觀感受各家下一代頂尖實力的第四場也是他們贏了。
高層自然明白這對現(xiàn)在這種處境下的他們來說并不是一件多好的事,在這種武力解決一切的世界里,未來太過光明而現(xiàn)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守護其實是一件不幸的事。
但高層明白不代表底下的人也能明白,如果周、林兩方相安無事也就罷了,這件事情自然不會有人提,但問題是周家現(xiàn)在一直沒有停下過私下里的動手。
高層不敢管,害怕又直面沖突,只能一直回縮,但在這一系列的事情里邊,受到影響最大的正是那些底層。
侵吞的過程不可能是和和氣氣的,必然伴隨著血淚和欺辱,雖然還不會太過分,但已經(jīng)足夠讓林家一方的底層之人反擊了。
你們周家狂什么狂,現(xiàn)在你們還有囂張的機會,等到以后你們就知道要為現(xiàn)在做的事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了!
周家的私下侵吞擴展勢力和林家這樣的言語反擊交織在一起,林家丟了顏面,而周家則是又被反復(fù)的提醒仇恨。
周萬亦站在周萬宏的墓前,眼神無比陰冷,他仿佛看到了林遠豐下手時臉上的猙獰喜悅,這都是為了絕了他周家的下一代頂尖者!
但現(xiàn)在還不是真正動手的時機,許家那位神秘存在還在,他害怕被漁翁得利,害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這是許定安不想看到的事,但也是他避免不了的事,他在這南關(guān)城里所做的一系列事促使了各大家族如今的這種詭異局面,但也因為有他的存在,讓周家不敢輕易有什么動作。
……
許定安抱著一毛躺在藤椅上看笑笑修煉,笑笑如今的境界已經(jīng)無限趨近于無圖三階氣血境了,易經(jīng)洗髓丹這種東西真的無愧于穿越者神器的名號。
雖然他這個正牌穿越者有更好的東西用不到這個,但在笑笑身上也體現(xiàn)出來它強勁的作用。
能將武徒境修煉的時間壓縮在一個如此短暫的時間內(nèi),他不知道除了這恐怖的藥力之外還有什么原因。
轉(zhuǎn)念一想,好像不管是笑笑吃的丹藥,還是一毛吃的丹藥,只要是從從腦??臻g里得到的就沒有簡單的,可以牽著對他無用,后者又實在無法下咽。
他有些期待得到自己能用的丹藥了。
現(xiàn)在他的實力也一直在精進,只是那個幅度真的是可以說小到可以忽略,畢竟修行一道,如果沒有逆天的機緣的話,每一步都需要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緩緩挪動。
只是放在他這種經(jīng)歷過兩次實力境界飛躍的大機緣的人的身上,特別是和一毛一比起來,就會有些郁悶。
當然,這并不是他現(xiàn)在躺在藤椅上擼一毛的理由,雖然自己修煉比起大機緣來要枯燥與低效許多,但他也不會把修練全部寄托在靠運氣的機緣身上。
只有踏實握在自己手中,自己能夠把握得住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他現(xiàn)在偷閑躺在這里,是準備走了,走之前在好好感受一下這許家的氣息吧,雖然他對現(xiàn)在許家這些人沒有一點的感情,但對于這座許家大宅還是有一定感情的。
畢竟這是這具身體從小長大的地方啊,而他現(xiàn)在這一走應(yīng)該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許定安也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待在許家里邊帶來的尷尬處境,要想將整個計劃閉環(huán),他的離開是必不可少的。
在許家待的這一陣子里,他也沒少找樂子,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許定安父子三人對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不是簡單一句笑臉人可以概括的。
但這只是因為想巴結(jié)他和害怕他,不是他們心中真實的態(tài)度,所以抵消他們先前對真正許定安犯下的罪過還是不夠的。
他既然繼承了這具身體和記憶,那這些自然也要他負責討回來。
只不過他現(xiàn)在不想自己動手了,也有了不自己動手的條件。
許定安瞇眼一笑,我許某人是個實在人,如果你們能躲過去,這事就算完了,保證以后不再找你們麻煩。
日落西山,晚霞映照大地,一派暮色蕭條,只有園中草木在晚風中沙沙作響,一天,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