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戰(zhàn)悚龍柱(3)
“那個東西的思維,太人性化了,雖然表面上故意裝成了毫無智慧的模樣??赡且荒唬瑥氐妆┞读怂囊鈭D?!?p> “石龍不能隨便張嘴,否則,就會將你好不容易才弄好的布局,徹底毀掉。”
孫吉嘆了口氣:“可惜,你確實把我的好事給毀了,我花了三年時間才弄清楚龍柱的秘密。你毀掉我,只用了一晚上?!?p> “所以,給我去死。通通都去死!”他怒吼一聲,整個人瘋了似的脹大,黑色的灰燼猶如膨脹的空氣,填充著他,讓那個黑影不斷巨大化。
老樓在這巨大化的暗物質(zhì)能量中,發(fā)出嘶啞的破裂聲音。孫吉跳出了窗戶,整個人都浮在空中。黑暗的陰影包裹了他,讓他變得極為可怕。
樓房似乎要在他的擠壓下徹底碎裂了。張月和文惜嚇得不輕,拉著夜諾就要逃。可是夜諾卻始終一動也不動。
“傻逼!”他看著那巨大化的人影,眼中閃過了一絲鄙視。
巨大的存在變成了蚯蚓般站立的長長繩索,這有生命的繩索擁有六根爪子,每一根爪子上都抓著上百條黑色繩子。
每一條繩子的末端,都牽著一個人類。
張月和文惜恍然大悟。難怪進了這棟老小區(qū)時,會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因為樓里樓外完全沒有人來來往往的走動。所有人,都被那龐大的怪物,套上了繩索,變成了釣餌。
化身為巨大怪物的孫吉六只手一揚,繩索翻飛。被繩索控制的人行尸走肉似得,從各個房間涌出,朝夜諾三人抓過來。
那些人密密麻麻的攀附在樓外,不斷向上爬。眼看就要爬到了6樓,打破窗戶,闖進來了。
“夜諾先生,我們怎么辦?”文惜手嚇得發(fā)抖。
夜諾又是一聲冷哼,掏出手機,厲聲道:“孫吉,你真當(dāng)我是白癡,真把你當(dāng)做是幕后真兇了?”
他的話,不止巨大黑影化了的孫吉一愣,就連文惜和張月也全愣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你剛剛得到的那個東西給我,我就饒你一命?!彼f道。
孫吉在黑影中,發(fā)出嘶啞的難聽笑聲:“臭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我看你就在故弄玄虛?!?p> “那好?!币怪Z聳聳肩膀:“機會給過你了,你不要。那就,去死吧!”
說完,他輕輕按下了手機上的遙控按鈕。
那抓滿黑色繩索的存在像是戲謔的笑著,可突然臉色大變:“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我的真身在哪里?”
“嗚嗚,好痛,好痛。你用了什么東西,把我傷害到了?”巨大黑影猛然間就崩潰了,一起崩潰的還有它手里的繩索,以及繩索那一端捆住的人。
密密麻麻的人餌從樓房的外墻上掉落,猶如微不足道的死蟲子,堆積了一地。慘不忍睹的場景,看的兩個女孩渾身發(fā)顫。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諾先生?”張月完全不明白。
明明說靈異社的社長孫吉是幕后真兇的,可看起來,不太像。夜諾將兩人帶到了巨大黑影消失的位置,孫吉一臉醬肉色,渾身都有泡水后,尸體巨人狀的可怖模樣。他應(yīng)該早在十多天前,就已經(jīng)死了。
死因,是他殺。孫吉的脖子上有一個巨大的傷口,不知是誰用刀偷襲了他。
“所以說孫吉并不是真兇,而是被真兇操縱的一具尸體罷了?”文惜努力的在理清狀況:“可真兇,又是誰?夜諾先生,你真的殺了真兇,太難以理解了,你明明就在我倆旁邊,是怎么做到的?”
“不錯,是我傷了他,至于死沒有死,等一下就知道?!币怪Z低著頭,一直在觀看地面,也不知道究竟在觀察什么:“說起來,那個殺人陷阱,還是你倆替我布置的?!?p> 張月睜大了眼睛:“可我們就是按照你的吩咐,用你拿來的東西,擺放到幾個位置上。那怎么就變成陷阱了?”
夜諾嘿嘿一笑:“有時候,布置陷阱跟魔術(shù)差不多,分開的步驟似乎沒啥大不了,可是合攏到一起,效果就驚人起來?!?p> 他沒有繼續(xù)解釋下去,畢竟術(shù)業(yè)有專攻,說多了她們依然難以理解。夜諾帶著兩人趁著漸漸低沉的夜色,再次趕往龍柱下。
在龍柱隱蔽的地方,張月和文惜又是大驚,她們倆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只見一顆足足有一噸重的大石頭滾落在龍柱附近,石頭下是一個砸出來的大坑。坑里全是血。
極重的石頭邊緣,壓著整只胳膊。胳膊的斷裂處慘不忍睹,筋肉、血管和皮膚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生物咬過。
夜諾有些佩服:“那個家伙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我故意壓斷了她的手,不傷她性命,就是想要抓活的??蓻]想到她竟然用嘴巴,活生生把自己的手連肉帶骨頭全咬斷了。這種毅力,佩服佩服。”
兩個女孩小臉頓時發(fā)白,嚇壞了:“這竟然是兇手自己咬斷的,太恐怖了,那人竟然能對自己這么狠?!?p> “誰說不是咧,美國的人類學(xué)家曾經(jīng)研究過,女人的忍耐力、毅力比男人的絕對值高的多。女人兇起來,男人會被完虐。以前我還不信,現(xiàn)在我舉雙手贊成?!币怪Z嘖嘖兩聲,跑到車上去拿千斤頂。
“女人,你說兇手是女人?”文惜愣了愣:“難道是靈異社的副社長,羅琳?”
“羅琳?噗,你們倆真天真?!币怪Z搖搖頭,沒有公布答案。他用千斤頂將巨石挪了位置,那只斷掉的手,赫然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被壓壞的手,雖然模樣可怖,但是手上的幾處痕跡,以及戴著的首飾,讓張月和文惜都同時愣了愣。接著難以置信的,瘋了似的跑過去,盯著那只斷手,久久都沒有說話。
“怎么可能,這只手,是她的。我認(rèn)得她的手,這個傷口,是在高二的時候摔的,還縫了三針咧?!蔽南喩矶荚诙丁?p> 她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真兇,竟然是她倆最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