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在勾她吧。
花御道:“我是怕弄傷你,惹你生氣,你還是趕緊睡吧,我還當(dāng)此事沒發(fā)生過便是了。”
她說完便閉上眼睛,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
那人卻纏了上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那陣濃烈的桃花香味,花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誰受得了啊。
花御沒能堅持的住,還是跟他來了,這回他比以往喊得還要大聲,仿佛真的在證明自己的能力一般。
因擔(dān)心他難受,便只一次便罷了。
誰知那人卻又纏了上來,柔聲道:“別拒絕我,還要。”
他自己提出來的,花御自然不會拒絕他,知道那人神志潰散,才不再胡鬧了。
便是睡了,那人還囈語著,“我還可以……還可以……”
花御忍不住笑了起來,小桃花吃醋的樣子還真叫人喜歡,這樣想來還多虧了青緒。等哪日瞧見他將他買藥的錢給他,便當(dāng)是感激他為小桃花吃醋做的貢獻吧。
容修醒來時,便覺得身子十分疲乏,想著昨晚自己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心里羞怯無比。
他掙扎著側(cè)過身子,看向身旁那人,花御睡得很熟,他便忍不住去摸摸花御的臉,那人感覺到臉上癢癢的,便下意識的躲了躲。
容修覺得花御睡著的時候最是可愛,不像平日里那般胡鬧。
忽的想起青緒的事情,容修又有些生氣,那只該死的狐貍,他應(yīng)該在當(dāng)上魔君的時候就殺了它的。
想到青緒躺在小床上哄花御睡覺的場景,容修心里憋悶死了。
因心里憋悶,手下不自覺就用了點力道,花御感到臉上一疼,便清醒了過來。
她喃喃道:“小桃花,你醒啦?”
那人生氣的背過身去,不理她。
花御清醒了一下,伸手在那人背上寫著‘小桃花’三個字。
那人便是一陣激靈,連忙轉(zhuǎn)過身來,握住她的手,道:“你干嘛?”
花御笑道:“你不是不理我么?我還以為你喜歡寫不喜歡說呢?!?p> 容修瞪她一眼,道:“你這是什么歪理,明明就是故意欺負我,我還在生你的氣,別想著糊弄過去。”
平日里他一向是個寬宏大量的,自從成了婚,花御發(fā)現(xiàn)他的心眼兒和度量是越來越小了。
花御嘆了口氣,道:“那容哥哥想怎么樣,我都依你,你便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遭,以后再也不敢了的,好不好?”
那人喃喃道:“什么事情都依得?”
花御笑著點點頭,便環(huán)上他的腰身,道:“夫君說的話,哪有不依的道理,我可是個賢妻良母?!?p> 容修瞪她一眼,道:“以后不準跟青緒來往,更不準聽他叫,不對,是不準聽任何人叫?!?p> 花御尷尬的撓了撓頭,道:“好好好,再說了,我哪有那種癖好,喜歡聽別人亂喊的?”
容修氣鼓鼓道:“既然沒有那種癖好,為何還要付錢請他來喊?”
這實在是太冤枉了,花御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原是跟你和離,心里難過。我想著青緒是個情場老手,便打算雇他哄一哄我,叫我心情不那么糟糕,結(jié)果沒想到,他竟笨的不會哄人。
我便問他平日說什么叫那些女妖高興的,他便亂喊亂叫起來。我當(dāng)時一下子便想起了你,故而便聽著聽著睡著了,之后我夜里睡不著,便想了這個法子,才能安睡?!?p> 容修被她說的臉上羞紅,道:“我哪有他叫的那么……那樣?!?p> 花御有些不解,他昨晚不是還非爭著搶著要比青緒好么,怎么這會兒又不高興了?
男人的心思還真是難猜啊。
也不知是誰,昨晚哭天搶地沒命的喊,生怕落了下風(fēng)去。
她忽然覺得那些牡丹花說的好像沒錯,小桃花只是面上瞧著清新脫俗,其實骨子里了不是那樣的。
“你又在想什么?”
花御愣了一下,道:“沒……我什么都沒想,對了,你接下來打算去哪里?要回魔族去么?”
容修垂著眸子,道:“我前日離開花界的時候,月瑤說還有一件東西忘了交給我,被封在花界的密室里,好像是我母親留下的,里頭封著母親的過往。但因母親曾交代過不準任何人打開那東西,故而從未有人瞧過,只是被封在一個箱子里。
我當(dāng)時太過著急,一心只想著找你,也顧不上那些,所以便沒有將那箱子帶出來?!?p> “所以,你還要回花界去么?”
容修聽著她的話,好像不那么想回去,不過也是,那地方給她留下了不怎么好的回憶。
“你若不想去,我便不去探究那些事情,反正都是陳年往事,我也不在乎的,我只想有你陪著,去哪里都好?!?p> 花御心中感動,道:“小桃花,你真好,可我不想叫你不明不白,我會陪你去的。不過是沒和離成的和離罷了,我也沒什么好在意的?!?p> 容修坐起身子,低頭認真的瞧她,道:“阿御,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也永遠都不會背叛你,我會一直一直愛你,絕不傷害你。所以,你以后不準因為旁人的話,誤會我,我會傷心難過。”
花御也坐起來,靠在他懷里,道:“好,我相信你,那以后除非我死,絕不離開你。”
容修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道:“有我在,也絕不會叫你死的?!?p> 兩人交了心,關(guān)系便更比以往親近了。
花御忽而想起她原打算去捉那火炎獸的,被小桃花給攪擾了。雖說如今有了小桃花,也不需要懸賞拿錢了,但能捉只火炎獸當(dāng)寵物也是好的。
容修雖對捉火炎獸這事沒什么興趣,但瞧著她這樣積極高興,也不忍心打擊她的興趣,便答應(yīng)了下來。
“你若是想要,在此處等我,我去捉了送給你便是了?!?p> 花御噘著嘴,道:“你可別小看我,我好歹也是上古兇獸,哪里需要個男人來做這等小事?!?p> 容修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到底有沒有將自己當(dāng)成姑娘,或者說她到底有沒有將他當(dāng)成男人?
這話里話外的,怎么聽都覺得她是覺得叫男子出頭損了她的臉面。
只是這等小事,容修也懶得同她計較,反正她若強勢,他便順從的弱勢一些便是了。倘若她不敵,他便為她出頭,總歸是如何他都做得。
兩人晌午便又來到那座烏煙瘴氣的山頭,四周都是一片黑煙,明明昨日還能看見近處的人,今日便什么也看不見了。
花御握住小桃花的手,道:“小桃花,你跟緊一些,別走丟了?!?p> 容修瞧見她握著他的手,心中歡喜。
兩人在那山頭轉(zhuǎn)悠了許久,也沒瞧見個火炎獸的影子,花御不禁懷疑,那個該死的青緒該不會是騙她的吧。
這鬼地方別說火炎獸,連個鬼都沒有。
忽的,從兩人后方傳來一陣哭聲,花御連忙頓住腳步,道:“小桃花,你聽到?jīng)]有。”
容修點點頭,道:“好像是什么人在哭?!?p> 花御想起青緒說的,城中官府在捉拿這只火炎獸,想必是哪家的道士仙者吧。
她拉著小桃花便循著哭聲走去,之間一個白衣少年坐在地上,他的腳被紅色的業(yè)火灼傷了。
看他身上背著的劍,應(yīng)該是哪家仙門的弟子,花御道:“喂,你是什么人,怎么在這里?”
那少年哭哭啼啼道:“姐姐,救我,我是清靈門的弟子,名叫英寒,是跟隨師父下山捉拿火炎獸的。今日奉師父之命前來打探情況,卻不想被那火炎獸燒傷了,我的腳好疼。”
花御最受不了這些個男孩子哭哭啼啼的,她怒喝道:“別哭了,一個大男人成何體統(tǒng)?!?p> 這話一出,愣住的可不止是名叫英寒的少年,還有容修。容修雖然看上去是個柔柔弱弱的男子,可他實際上兇狠著呢,唯獨在花御面前,總是控制不住自己,時不時便忍不住哭出來了。
這會兒聽花御說著這番話,他總覺得她在指桑罵槐。
花御自己也意識到了問題,她連忙訕笑著摸摸鼻子,看向小桃花,低聲道:“小桃花,我可不是在指你,我最喜歡你哭了?!?p> 這話聽起來比剛才那句更不是回事兒了。
什么叫她最喜歡他哭了?容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要被她氣暈過去了。
就在兩人出神之際,那地上的少年忽的化作一團烈火,向著兩人撲了過來。
花御來不及出手,便下意識的擋在小桃花前面,只覺得背后一陣火燒火燎的疼痛,她緊緊皺起眉頭,之后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容修反應(yīng)過來,花御已經(jīng)倒在他懷里了。
那少年英寒竟就是火炎獸,見自己一招擊中,便再次撲了上來。
容修瞧見花御受了傷,便怒火中燒,整個人身上都發(fā)出鮮紅的氣息,在那火炎獸撲上來之際,他便一個揮手便將其擊倒在地。
他將花御輕輕放在地上,惡狠狠地站起身來,看向那地上的火炎獸。
火炎獸掙扎了幾下,爬起身來,見這人修為了得,便轉(zhuǎn)身想要逃跑。
容修發(fā)狠的瞬移過去,一腳便將那火炎獸踢倒在地,隨即便踏在火炎獸的身上。
他的腳上向四周彌漫著冰涼的氣息,很快,那火炎獸身上的火焰便被熄滅,并以可見的速度正冰凍著全身。
那火炎獸連忙化成人形,跪倒在地上,道:“神君饒命,神君饒命,別將我的冰凍,我會死的,求神君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吧。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饒命,饒命啊。”
容修一腳將人踢倒在地,眼神中散發(fā)著陰狠,道:“你放心,我不會叫你這般輕易便去死的?!?p> 他取出自己的寒冰球,將那火炎獸封了進去。
容修這才抱起花御往夢昏山的小屋去了,將人放在床上,因剛才抱過她,自己的雪白的衣裳都被染紅了。
他將花御的衣裳解開,那背后已經(jīng)被燒破了皮肉,很是嚇人。
容修用自己的靈力給花御愈合傷口,花御背上的傷便迅速地愈合起來,好在容修靈力修為遠在花御之上,為她注入靈力并不算什么難事。
倘若他還是以前那個桃花妖,恐怕此時連就花御的能力都沒有。
有的時候,他真不知所有的一切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失去了花御的那三百年換來了保護花御的能力??捎形kU的時候,她卻滿心想的都是如何護住他。
容修喃喃道:“你怎么這么傻,你明知道我是魔君,那只火炎獸根本就傷不了我的,還這樣撲上來,叫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