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四人,看著背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對著各家武館站在門口守門的人互相敬拳行禮,陳尋宗笑了笑回到館內(nèi),就看見趙乾已經(jīng)不復(fù)剛才的虛弱模樣,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行動毫無問題。
不由得好奇走上前去問道:“趙乾你不是力竭消耗過大么?”
趙乾自剛才就一直假裝,等到陳尋宗把人送走后自然不用裝,干凈利索從擂臺上跳下來,接過一塊汗巾擦汗,順便接受周圍人的安慰。
畢竟在他們眼里看來,平局已經(jīng)是有些掉價了,不過趙乾是記名弟子,自然不能要求太高,而且就憑趙乾展露出來的武功,就足已經(jīng)讓身邊的小師弟們頂禮膜拜了。
一個十來歲的好孩子穿著素白的短褂,臉上帶著開心的神色道:“趙師兄你好厲害啊,那精鋼刀被你用的出神入化,我看那個使短棍的人完全比不上你嘞。”他對這個記名師兄的敬仰是大大地增加了,雖然剛才說的話確實(shí)說中幾分,至少趙乾全力以赴的話,侯序二十招內(nèi)就會被他用刀挑翻在地。
趙乾開心的用手摸了摸這個孩子的腦袋,笑道:“莫得急,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jì),說不定武功還要超過我嘞。到時候一大把姑娘要纏著你們,那時候可不要苦惱?!?p> 趙乾看著這一批武館的新苗子,大聲道:“所以你們要好好練武,超越你們大師兄和我哦?!?p> “知道了,趙師兄!”一群孩子嘻嘻哈哈的點(diǎn)頭應(yīng)下,至于他們聽不聽趙乾是管不了了,畢竟那么多孩子不可能一個一個管過去,他又不是崔師傅。
再說,管了就一定要聽嗎?
一股清香撲鼻而來,脆生生的聲音在后頭響起,“趙師兄你看我怎么樣?”香氣沁人心脾,讓趙乾聞得有些享受,只是這都是趙乾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得了。
趙乾回頭嘿嘿一笑道:“師妹,你在這樣子耍寶,到時候大師兄就要找我喂招了?!闭f完沖著走過來的陳尋宗苦苦一笑,“師兄,你還不管管小師妹?!?p> “哼!他敢?”崔嫣紅沒有得逞,惱怒笑道,威脅似地看了一眼陳尋宗,意思不言而喻。
陳尋宗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道:“不敢,不敢?!?p> 三個人把那群年紀(jì)還小不懂得主動努力習(xí)武的孩子趕鴨上架一樣趕去練武,然后又讓六兒暫時停下手中活計,四個人圍繞茶桌而坐。
趙乾拿著桌上的點(diǎn)心吃起來,道:“哎呀,打了一架累死了,吃點(diǎn)東西補(bǔ)補(bǔ)?!标悓ぷ趩柕溃骸澳銊偛胚€不是力竭嘛,怎么突然這么有精神?”
崔嫣紅白了他一眼,覺得大師兄有時候的腦子真的不好使,尤其是她在場的時候。
“趙師兄很明顯是裝的嘛,他是記名弟子打平局也沒事,又不是你一定要打贏才行。”
陳尋宗聽了連忙說道:“原來如此,都是師兄太笨了,沒有想到這茬,還好師妹你聰明過人,我們武館多虧有了你才能發(fā)展的這么好?!?p> 這話說的不假,行霜武館近年來的財務(wù)都是崔嫣紅一手打理的,武館如今獲益良多掙錢不少,甚至官府財稅都沒出現(xiàn)問題,這都是靠崔嫣紅每晚花上時間整理財務(wù)得到的結(jié)果。
陳尋宗這樣說崔嫣紅眉頭微微一翹,顯然是心里很高興的樣子。趙乾和六兒看的有些吃昧,于是趙乾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好了,就不要打情罵俏了。說正事!”
崔嫣紅有些臉紅,抄起桌上的蘋果砸了一個過來,“誰打情罵俏呢?”趙乾嘿嘿一笑接過蘋果啃了一口,道:“正事,正事,還是先說到時候武館大會我們碰上了怎么辦?
先說好我可不能輸,畢竟師父給的要求就是打響梁門名氣,可不能半路就輸了?!?p> 說到正事,陳尋宗說道:“這個也不好說,但是四十八家武館三四百人參賽,我們碰上的概率還是挺低的。再說這個東西現(xiàn)在商量不太好吧,這個不是應(yīng)該公平競爭的么?”
崔嫣紅無奈,解釋道:“趙師兄是擔(dān)心他會遇見我們,到時候他不輸,自然只能我們輸了?!?p> 陳尋宗這才想起來,除了他自己,嫣紅和六兒碰見趙乾那是妥妥的輸啊,到時候誰輸了面上都不好看,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更加老實(shí)的六兒一臉震驚的說道:“師妹,我尋思我兩個不是添頭嘛,畢竟我們?nèi)齻€只有大師兄有把握進(jìn)決賽啊,我跟你能不能進(jìn)第三場第四場都不一定啊?!?p> 崔嫣紅一臉大怒,柳眉倒豎,罵道:“你才是湊數(shù)的,本女俠是去奔著名次去的,你全家都是湊數(shù)的!”六兒看小師妹佯怒不敢再說話,小聲道:“可我不是姓崔么?”
六兒早就在兩年前就被崔景洪收為義子了,取名‘崔六白’。意思是六身清白,舍后清風(fēng)。所有崔嫣紅這句‘全家’算是剛好把自己也罵進(jìn)去了。
看崔嫣紅還要發(fā)怒,趙乾連忙攔了下來,把事情又重新圓了回去,畢竟事是自己找出來的,他也沒想到,幾百號人里崔嫣紅和六兒這種身手不算拔尖的,脫穎而出成為自己攔路小虎的概率有多低。
幾個人商討了一下,決定到時候趙乾真要不小心碰見了他們兩個,就象征性的打一下把場面弄得華麗些再擊敗二人,這樣梁門名氣和行霜武館的名氣都有了保全。
崔嫣紅和崔六白自然是全力贊同,他們也不會認(rèn)為自己能打得過趙乾,畢竟一境的差距擺著呢。
看著天色離晚間吃飯還早,趙乾索性講完了正事然后互相切磋了一下手上功夫。
不得不說陳尋宗不愧是被崔景洪內(nèi)定下來的下任館主,行霜掌不止修煉有成,體內(nèi)內(nèi)力光憑趙乾粗略感應(yīng)就可以知道頗為不俗,起碼要比他多上一籌。
至于崔嫣紅和六白這兩個添頭的差距,那真的是可以說無所謂了,趙乾覺得自己閉上眼睛光憑聽聲辨位就可以輕松應(yīng)付他們。
趙乾在這里耗上兩個時辰差不多,有稍微指點(diǎn)了一下幾個孩子的動作,就換上衣袍回家去了。
幾年下來,趙乾都和星辰園的仆人們混熟了,所以門口的滿員瞧見了也只是上來興奮的說了句少爺,兩個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說著向院子里走去。
晉學(xué)梁已經(jīng)回來了,手中提著一壺酒,這是晉學(xué)梁每天都要來上一壺的東西,酒勁不大像是清茶,也是海陸空全資集團(tuán)商會的產(chǎn)品。
聽說是趙乾今天見過的那個神秘莫測的褚會長親自創(chuàng)造的,叫做‘啤酒’。
不過頌文府的百姓更愿意叫它‘沒味酒’,雖然勁道不比平常酒水,但仍是深得百姓喜歡。
無他,便宜罷了。
便是一壺也只要兩個銅板,冬季貴的時候也只要三個銅板。
趙乾走過去在他邊上坐下,道:“怎么了師父,今天的酒水不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