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引爆摩天大樓(四)
安室透點點頭,他又出去了,不久就回來,他給風見打過了電話,幸問他怎么樣,安室透
聳聳肩,道:“已經(jīng)有人早我們一步把推理告訴了警方,利用接軌的方式,使列車躲過這一場劫難,其推理的結(jié)果,跟我們一模一樣。”
“什么?會是誰?居然也能及時判斷出炸彈在哪?”幸驚訝不已,這勾起了他的興趣。
這個時候,電視直播放松了這一則新聞,環(huán)狀線上的列車已經(jīng)全部靠站。
“真是不敢相信!”幸回想起基安蒂、科恩兩個人就在車站上的車,于是連忙打了電話給他們。
“是鈴原先生?。∴?!是的!車子停下來了,要是再不放我們下車,老娘真的要大開殺戒了!”基安蒂啞著聲音,道:“下次老娘不會擠電車了!”
“好啦好啦,你跟科恩沒事,我很高興!”
“鈴原先生,你打電話過來,是不是知道出了什么事?”
“這事再說吧!”
“等等,告訴我嘛!我很想知道怎么了。喂……喂……鈴原先生……”基安蒂大聲呼叫,幸卻掛斷了,他知道這婆娘喜歡問個沒完,喋喋不休,盡早掛斷是最好的選擇。
安室透說道:“我的那位朋友向警視廳的目暮警部探口風,警部大人守口如瓶,但他身邊一位年輕刑警一個不小心泄露,是一位高中生偵探看穿犯人的手段,而這個偵探,是犯人的挑釁目標,叫做工藤新一!”
這話一出,貝爾摩德略怔,微微張嘴。幸更是驚詫萬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工藤新一?”
“是的!多虧了他,列車接軌之后,炸彈全被找到了,一共五個!”安室透肯定道。
幸心念一動:“工藤新一……還活著……”他回想起,經(jīng)過工藤大宅門口的那天,原本他正要離開,卻猛然想起APTX4869的作用,他便大膽地獨自潛了進去,雖說志保告訴過他,她和調(diào)查員兩次進入里面,經(jīng)過調(diào)查,屋里灰塵密布,沒有任何改變,最終給工藤新一寫上了死亡。
可是,幸還是要親自調(diào)查一次,果然,如志保所說的,宅里沒有任何改變,到處是臟兮兮的灰塵,他最后檢查衣柜的時候,空空如也,嘆了一口氣,正想關上,突然,心里咯噔一聲,志保在室內(nèi)拍過大量的照片,第一次時有拍過這柜子,里面全是孩童的衣物,第二次沒有拍這個衣柜,現(xiàn)在,幸被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親眼目睹里面的小孩衣物,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
志保研究著APTX4869,在動物實驗階段,有一只小白鼠沒有死亡,反而退化至幼年期,志保叫幸來看過。幸做出了大膽的假設,那天工藤新一被琴酒親自灌下藥物,服用了APTX4869之后,可能沒有死,而是已經(jīng)變成小孩子。
工藤新一還活著,現(xiàn)在跟一位神秘人進行著精彩的“博弈”。幸怎能錯過?工藤新一還活著,這意味著她也……
“幸醬!哎!幸醬,你還想發(fā)呆到什么時候呢?”貝爾摩德拍了拍幸的肩膀,打破了他的沉思。
幸回神,應了一聲,抬了抬眉,說道:“安室哥哥,你說這個工藤新一,現(xiàn)在是不是和警方在一起?”
安室透搖了搖頭:“沒有,他好像在其它地方,用電話聯(lián)系的方式告訴警察該怎么去做!”
“哦?是嗎?不在現(xiàn)場,只在幕后也能輕易推理出一切,這讓我不得不佩服?。 毙也唤C然起敬。
貝爾摩德低低一笑:“你不也是這樣嗎?”
“哪里,跟那個高中生偵探比,我還嫩著!”幸謙虛,心底里想著:“工藤新一……你還活著,我很高興,你一定不知道,你能活下來,是我賭那10%的幾率,為了未來的計劃所埋下的伏線!相信再過不久,我們可以見上一面。到時候,我們要是能夠見面的話,不知你愿意把我當敵人,還是朋友?”幸瞇了迷眼睛,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安室透看了看時間,說道:“還有大概十分鐘,太陽就落山,能夠及時找出炸彈,再好不過了!”
貝爾摩德?lián)P起笑臉,道:“現(xiàn)在那些警察要高興的話,還太早呢。根據(jù)調(diào)查,這些被查獲的炸藥,從幾天前被盜的炸藥數(shù)量來看,僅僅是失竊總量的四分之一而已?!?p> 幸點了點頭:“照這樣來算,剩下的四分之三的炸彈,肯定還在犯人手里?!?p> 安室透沉聲道:“這場游戲還沒完,神秘歹徒肯定會繼續(xù)做出炸彈。”
“接下來,趁他還沒動靜,我們盡快將這只狡猾的狐貍找出來,將其咔嚓!”幸吐長了舌頭,手掌往自己的脖子一抹。
安室透推理了起來:“要想找出那人,說容易其實也不容易,但也不會很困難。那個犯人的住處,一定不可能是在環(huán)狀線上設置了炸彈的那五個地方?!?p> 幸輕輕點頭:“是的,炸彈一旦爆炸,列車會馬上炸開,波及的范圍擴得極大,犯人無論怎么樣,不會蠢到設置在自家附近的。”
貝爾摩德抱著她撿到的小貓咪,手心攤開,讓它又舔又蹭,說道:“還有,裝著這只貓咪的寵物箱,也設有炸彈,爆炸計時器曾經(jīng)停了一次……”
幸連連點頭:“之所以這樣,就是相同的意思,那里距離最近的地方,就是兒童公園和一座公寓。很好!有了線索,我們現(xiàn)在去那里調(diào)查!”
“明白!”安室透和貝爾摩德異口同聲應道。
正當三人正要動身的時候,幸意識到了什么,大聲道:“先等一等!”
安室透和貝爾摩德眨了眨眼,心中疑惑。
幸不急不徐道:“我想,那位高中生偵探,此刻一定跟我是同一個想法吧,已經(jīng)猜出了犯人住處的可能性?!?p> 安室透捏著下巴垂首思考,道:“是有這可能性?!?p> 幸說道:“這樣子的話,警察肯定會去那里搜查的,我們?nèi)チ耍瑳]太大必要,人多也容易出事,不如這樣我們辦更重要的事情……叫愛爾蘭進來!”
愛爾蘭進入會議室,幸要求貝爾摩德給他易容,將他打扮成了警視廳的一位警察。幸要求易容了的愛爾蘭混進警察里面,認真調(diào)查所有的一切。愛爾蘭不會易容,但是擅于變聲,讓他當警察的臥底再好不過了,一查到什么,需隨時通告,愛爾蘭畢恭畢敬的下去。
很快,潛伏在警察身邊的愛爾蘭匯報情況,警方不僅查過了那座公寓,連附近的人家都找過了,那些人都沒有犯案的可能性。線索又斷了一條,幸卻不惱不急,安室透給他的朋友打過了電話,還帶了照片回來,有關環(huán)狀線上的炸彈安裝地點,目光尖銳的幸,首先發(fā)現(xiàn)一張照片的一個炸彈,是安在橋上,即是隅田運河橋上。
幸猛一皺眉,這座橋非常眼熟,曾經(jīng)在某位應聘者的照片看到過。
安室透見幸盯著這張照片正入神,他仔細審視了一下,忽道:“這座橋,不就是森谷帝二設計的嗎?”
“森谷帝二?好熟的名字!”幸漸漸有了印象,哦!這家伙曾經(jīng)來過應聘,說他是建筑師,給了一堆照片給自己過目。
安室透繼續(xù)說道:“這座橋是1983年,才構(gòu)建完成的。而且這還不是鐵橋呢,它是由英國式的石塊搭砌而成。當時,這座大橋引起了極大的轟動,正因為如此,森谷帝二他獲得日本建筑學會的最佳新人獎?!?p> 貝爾摩德微笑道:“想不到你對建筑這么了解呢!波本!”
安室透淡淡道:“沒什么,只是略知一二!”
幸沉吟片刻,他又想起了什么,道:“對了,還記得電視新聞所播,連續(xù)縱火案嗎?”
貝爾摩德隨口道:“大部分都是我們干的!”
幸猛一搖頭,道:“但有小部分不是啊!”
安室透會心一笑:“我懂鈴原先生的意思,要不查一下?”
“當然要!”
很快,安室透打電話叫他的朋友查到了,辦事效率就是快。跟組織無關的縱火事件,從黑川家開始,分別是水島家、安田家、阿久津家,這些遭人縱火的房子,全部都是森谷帝二30歲以前設計的作品。
“這么巧?”貝爾摩德不太相信。為了謹慎起見,幸打電話命令愛爾蘭在警視廳偷偷查這些東西,結(jié)果,是一樣的答案。
這下子,一切都搞明白了,犯人在環(huán)線上安裝炸彈的目的就是要炸毀隅田運河橋上,加之連環(huán)縱火案,這就說明了,如果這些都是同一個人所做下來的,那么犯人的下手目標是森谷帝二的作品。
“這樣?。∥颐靼琢?!”貝爾摩德垂首一笑,道:“我們可以得出結(jié)論,做了一連串事件的人,一定與那個森谷帝二有著什么很大的仇恨。而他對于組織的挑戰(zhàn)也好,還是對那個什么工藤新一那小子的挑戰(zhàn)也好,不過只是一種障眼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