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guī)е』莞把绲臅r候,柳師傅師徒仨人相互對視一眼,露出驚愕神色,隨即又恢復(fù)了正常,對小惠表示熱烈歡迎。
大師兄見狀立即表示也要帶女友XⅩX參加,被二師兄毫不客氣的阻攔住了。
“大師兄,今晚是小陸請客,小惠是小陸邀請來的,理所應(yīng)當。你隨意招來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來,不是存心折臺,讓大家吃不好飯嗎?”
大師兄一聽二師兄如此直言挑釁,不禁勃然大怒,反唇道:“憑什么說我招來的女人就是壞女人,我不能帶上朋友吃飯?師傅在這兒,你給我講個清楚,說個明白?!?p> “哼哼,你要是不怕丟臉獻丑,我也不介意抖露XⅩX的陳年舊事兒,讓小陸決定是否跟她一起吃飯。”二師兄似乎早有準備,聞聽此言嘿嘿一笑,赤裸裸的出言威嚇。我原想大師兄奮起一戰(zhàn),卻是瞧見大師兄臉色突變,竟然吱吱唔唔不在強辯下去,令我好生不解。只是大師兄默口不言,臉上怒意愈發(fā)濃厚,大有暴雨傾盆前的景象,一時間烏云密布,如泰山壓頂,呈現(xiàn)暴走之勢。我和小惠莫名其妙瞅著倆人臨走時斗嘴,竟然是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
那個XXⅩ的女人,是廠里有名的交際花,知名度遠超一般的女工。我進廠才幾天,就聽說過她的大名,可謂如雷貫耳,直聽得耳朵快磨出繭子。
半個月以后,見到了真人,乍見之下,宛如鄰家大姐,言談舉止,溫婉多情,憑空生出幾許好感來,只是懾于她的赫赫威名,心生警惕,敬而遠之,她見我如此這般模樣,淡然一笑,飄然離去,并沒糾纏于我。所謂勝名之下無虛士,讓我心生困惑,怎么看,這女子也并非專吃男人的母虎???
此女年齡不詳,婚否未知,大師兄對她青睞有加,大加贊賞,甚是癡迷,大半時間花費在她身上,不能自拔。
二師兄似乎吃過此女大虧,對她甚是忌憚,見大師兄張口閉口XⅩⅩ如何能忍,故此竭盡全力反對她的加入。
柳師傅面呈難色,對于大師兄求助的眼神,彎身擦拭摩托車身上的灰塵,佯裝不見。
大師兄又把目光放在小惠身上,希望她開口邀請,必竟是女人嘛,應(yīng)該是問題不大。
這家伙居然忽略了我的存在,難道不知道今晚誰是東家嗎?我胸中一熱,正欲張嘴說話,小惠卻搶先一步,阻止了我的發(fā)言:“嗯,看來主要是怪我,不該不告自來,惹得好好的聚餐無端生出事來,小陸,謝謝你的好意,今晚上我就不去了,你們幾個去吧?!毙』萜届o的說完話,轉(zhuǎn)身要走。
柳師傅,大師兄和二師兄連忙阻攔,柳師傅怒視大師兄一眼,笑著對小惠說道:“看看,都是什么事么,小惠這么一走,我們還怎么吃的下去。走走走……就咱們五個,真拿小陸的錢不當回事啊,大風刮來的……”
二師兄得意瞧著大師兄,一臉壞笑,大師兄見師傅生氣盯著自己,小惠更是急著要走,再也堅持不住了,只好答應(yīng)不再叫人了。
柳師傅帶著二徒弟在前引路,大師兄垂頭喪氣跟著生悶氣,我?guī)е』菥o跟著后面。
11月份的夜風透著股涼意,小惠慢慢的靠近我,和我說話。
“小陸,你跟文香雨走到哪一步了?”小惠突然關(guān)心我的私事,讓我心弦一跳。
“哦,還在正常交往吧?!?p> “沒有談婚論嫁,商議去見家人?”
“暫時沒有,我跟文香雨好像都在回避這個問題。我是覺得年齡小,不必著急,估計她也是如此這般?!蔽疫@樣的回答她。
我倆現(xiàn)在是這種情況,更深入的交往下去,對我來說,有點心里上的困難。文香雨的以前經(jīng)歷,她閉口不談,我無從了解,實際上我很想知道的。交往以后,她也是只談眼前,很少談及以后,偶爾幾次涉及也是匆匆?guī)н^,仿佛在防犯著什么似的,不愿意去深談。
我由此覺得她并不是特別的滿意我,有點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感覺。再聯(lián)想到一些閑言碎語,我也是畏手畏腳,不想再向前一步走了,唯恐吃虧上當。
其實,文香雨人還是不錯的。她沒有像有些女人一般,只要是談上了戀愛,就是要這要那,先占些實惠再說,我們在物質(zhì)上的來往,基本相當,說不上誰吃虧上當。所以問題就來了,我們倆個說是相戀處對象,卻是不溫不火,若近若離,真讓人摸不清頭腦,不知道是誰的問題。
“你倆很奇怪啊,不像在處對象呢!”
“是哦,我有時也會有這種感覺?!?p> “那么,文香雨知道你和我一起吃飯,她會生氣嗎?”
“我不知道,真是不知道,也許會吧?”我不確定。如果她真在乎我,一定會吃醋,如果她不在乎我,似乎也會吃醋,只是這份醋意摻合了大量的水分,羞惱成分居多。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文香雨今晚和另的男人吃飯,而拒絕跟你吃飯,你會生氣嗎?”小惠接著又拋出一個致命的話題,讓我陷入沉思。
“你不會生氣對嗎?因為你們彼此并不在乎對方?!毙』葑匝宰哉Z替我答道。
我猛得剎住車子,大聲喊道:“不,我在意的很?!蔽以趺磿簧鷼饽??是個男人都會心生挫敗感,雖然說我早就有了預(yù)感。我的表現(xiàn)嚇了小惠一跳,但是她似乎并沒有受到多大影響,繼續(xù)刺激我道:“你會怎么做?當面痛斥文香雨一頓,還是揍那男人一頓?”
我頓時啞口無言,是啊,我能做什么呢?文香雨一句戀愛自由,她有選擇的權(quán)力,就可以把我輕而易舉的羞愧死在當場,叫我無地自容。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我和文香雨原來都在玩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不同的是,文香雨是清醒明白的,進退有居,而我卻是被動的應(yīng)對,消極防止,本身就落在下風。這就是差距,一個成熟女人和涉情未深的毛男孩之間的本質(zhì)上區(qū)別。
“你有話要跟我說,對嗎?這是你今晚來的目的?!蔽蚁氲街靶』萋牭轿医柢嚂r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神情,以及剛才的旁敲側(cè)擊,一下子聯(lián)想到文香雨身上,難道是……
我打了個冷戰(zhàn),讓自己的情緒緩慢平息下來。我無奈笑了笑,這個結(jié)果其實早在預(yù)料之中,當初文香雨和我處對象時候,當面講清楚了的。只是文香雨動作更快了一步,而我還在路上糾結(jié)不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