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九月六日,一個假期,助教們自然不可以回家,自然也不用休息。當(dāng)舍友,同班同學(xué)在家里,在宿舍玩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忙碌在操場上了。
早上八點,助教們到教學(xué)樓大廳集合,然后帶到宿舍樓那邊,他們未來兩周內(nèi)所輔佐的教官在那邊等著他們了。
然后張教官帶著他們這些助教認(rèn)識這些外派教官,少年也見到了他未來所陪伴左右的孫教官。
個不高,其貌不揚,二十出頭吧,臉被太陽曬的很紅,大概有個一米七七吧,可能在南方還可以,但是在北方真不夠看。他的助教有一米八出頭。
然后輾轉(zhuǎn)到操場,各個系部的主任以及學(xué)生會已經(jīng)組織好新生們在操場上面等著了。
系部與系部之間有著他們的區(qū)域,一塊塊的,宛若把操場切成了一塊塊。
然后就在哪里站著等著他們未來兩周的教官以及助教。
終于,該各自分開了,每個教官都有他們所負(fù)責(zé)的隊伍,他們負(fù)責(zé)的地盤。
少年和另一位翩翩少年跟著兩位教官負(fù)責(zé)一個系部的新生軍訓(xùn)。
嗯,沒錯,現(xiàn)在最操蛋的事情發(fā)生了,這個系部沒有女生,清一色的老爺們,少年千算萬算沒料到所帶新生里面如果沒有女生該怎么辦。
但少年穩(wěn)住了跌宕起伏的心情,來日方長嘛,這才剛剛開始,還在就總有機會的。
實在不行沒有女生我也認(rèn)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雖說來日方長,但其實,人生有很多時候,沒有什么來日方長,人生一直是減法,見一面少一面的事情。如果可以,我想一直陪伴,不信什么來日方長。來日從來不方長。
上午自然也沒什么,新生們剛剛來,自然不會很累,一點基礎(chǔ)的站軍姿,混一上午時間罷了。
我們和另一名教官平分了這個系部的所有來到了的新生,清一色的男生,或胖或瘦,或高或矮。有些新生比我還高,比我還胖……沒辦法,我這體型在北方人中算是高一點的但是和壯這個字絲毫不沾邊,簡單來講就是瘦瘦高高的。我努力了,但是依然胖不了。
我們方隊位置好啊,在操場的最邊上,還是靠近樹林的那一邊,身旁有高大的樹木,在上午太陽從東向西的時候勉勉強強的可以擋著一上午的太陽。下午看樣子是沒有辦法了。
嗯,努力的堅持著先混過去這一上午的時間,看著身旁這一群大老爺們我想哭都沒地方哭。事先幻想的好像都沒有。我要小姐姐,我要這群壯漢有個卵用。真的是哭都沒有地方哭。
我說服自己要堅強,哪怕真的沒有,就當(dāng)出來玩了。但堅持下去總會有機會的。不堅持就真的什么都沒有,左右一個星期也是白曬了,在家捂了四十天,幾天給我曬回去了。血虧一波。
就像那句話,“不死總會出頭?!?p> 但是熱是真的熱,新生們還好,我們這些教官身上的迷彩服還是很厚的,還戴著一頂帽子。在九月初的北方。穿這么厚,一個小時足夠汗流浹背。沒辦法,忍著,自己答應(yīng)的事情,死也得做完。
終于,十一點四十了,這悲催的一上午算是結(jié)束了。
村上春樹說:如果一直想見誰,肯定遲早會見到。
溫柔在午后出逃,靜靜悄悄卻處處留痕。
終于,這抹光出現(xiàn)了。
軍訓(xùn)教官們喝的水是由學(xué)院提供的礦泉水,畢竟總不可能再由教官們自掏腰包,但是需要有人去超市里面抬那成箱的礦泉水,下午少年自告奮勇的去抬水。這一箱水還是很沉的,大概二十四瓶吧。
當(dāng)少年抬水回來,然后在操場上跑前跑后分給了操場上所有教官以及助教后,少年帶著兩瓶水回到了隊伍里,另外一瓶自然是給孫教官的。
然后少年驚喜的發(fā)現(xiàn),隊伍里面由上午的清一色老男人多出來了兩派女生。就像上天注定,她,終于還是出現(xiàn)了。
也許會遲到,但一定會趕到。
這就是命吧!
少年第一眼看見的是兩排女生。
第二眼看見的是一個女生。站在排頭,猶如蓮花,冰清玉潔,絕世而獨立。
又似一抹光,突然就闖進(jìn)了少年的心里,從這一刻起,照亮了少年冗長的黑暗。
后來的許多時光里,少年偶爾會想,她也不是那么出眾,怎么當(dāng)時就被她吸引了。
少女亭亭玉立,扎著一個在她身上很搭又很高的丸子頭,顯得干凈,利索,整潔。前面是遮住額頭的劉海,好像是叫做空氣劉海吧。這些使的少女好可愛??!
組合在一起正好是少年喜歡的樣子。
你剛好出現(xiàn),而我剛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