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什么也看不到,而且有一股臭味,像是什么的死尸,我聞到過這種味道,那是在我作為奴隸的時候,所聞到的味道,惡心,只有這么一種感想,我味覺好像被剝奪了一樣只能嗅得到這一種味道,眼睛四處都是黑暗更是加深了我的恐懼,我不知該怎么辦,最原始的恐懼在我心中被逐漸喚醒。
“亞米,亞米?”戴維的聲音傳來,這讓我安心了許多,我回應(yīng)了他,但我仍然看不到他所在的地方,媽媽的感受我已經(jīng)明白了,媽媽的偉大我更是明白了。
“別慌張,用照明術(shù)把四周照亮。”
“好?!苯?jīng)過了他的提醒,我也終于想起來了我的魔法,用了照明術(shù)之后,四周明亮了起來,但即使明亮了起來,我扔不愿意去直面這些恐怖的景象。
“嘖……我們估計是落到惡人手里了,專挑小孩子下手的,在那個時候失去意識估計也是用了什么魔法,中計了?!贝骶S看著附近的滴落在附近的血以及散落在四周的刀具。
“他們要這些東西做什么?小孩子的血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東西吧?”我問道。
“是,可能對他們沒用,但是對一些有著特殊癖好的人這應(yīng)該是不可多得的東西,所以他們才會不顧法律的風(fēng)險來做這種事情,既然他們愿意去冒這個險,那說明他們是能拿到豐厚的報酬的?!贝骶S說??涩F(xiàn)在并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們該想的應(yīng)該是如何逃出去才是。
“他們不敢正面和我們交鋒恐怕也不是什么值得忌憚的人,鎖也很容易就能劈開,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贝骶S站起來,走到鎖前,正如他所說的,鎖被他很輕易的就劈開了,牢房大門也打開了,四周的腥味更加刺鼻,腐爛的臭味和腥味加在一起,更多的是有一股讓人想要嘔吐的味道。
我跟在戴維身后,這里被關(guān)押的人有很多,他們一個個都在向我們求救,我有些于心不忍,想要把他們救出來,但是我不能這么做,說難聽點,如果現(xiàn)在把他們救出來了,那他們無疑是累贅,在意料之外的戰(zhàn)斗中還說不定會妨礙到我們,我們只是給了他們一個承諾,承諾之后會把他們一個不差的救出來。
我們靠著照明術(shù)探索者這片未知的區(qū)域,我們看不到一個人,也不知這是哪里,更不知道現(xiàn)在的時間。就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繞,根本找不到出口。
“戴維,你有問道一股不同于剛剛味道的腥味嗎?”我問戴維。我聞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不同于已經(jīng)腐臭了的血,可能用這個詞不太合適,但我只能用“新鮮”來比喻出這個味道,我作為狗亞人的鼻子不會欺騙我。
“沒有,我沒有聞到,這說不定是突破點,亞米,帶我去那里吧。”
“嗯?!?p> 我們追尋著味道,到了一間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的木門前,味道便是從這里面?zhèn)鞒鰜淼?,一股新鮮,聞起來相對之前的腐臭并沒有那樣的刺鼻,戴維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似乎這是一種什么暗語,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比我想象的大膽的多,從腰間拔出了銀色的佩劍,毫不猶豫的就將木門用力踹開,里面的景象并沒有那樣的令人厭惡。
這個木門里邊像是一個小的儲物室,沒有很大,但絕對說不上小,里面仍是黑漆漆的,不用照明術(shù)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在照明術(shù)的幫助下我們看到了這個儲物間的景象,在正中間有著一個沾滿血跡的白床,在墻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我很清楚這些東西是做什么的。最重要的是,托德就在這里,他倒在了墻壁的一角,還有著并不規(guī)律的呼吸,他還活著,這是最好的消息,但有可疑的點在,為什么這里只有托德,綁架我們的人不在,他們對自己的“杰作”是如此的自信,我并不理解。
我們馬上就救下了托德,他的意識尚不清醒,身上并沒有傷痕,沒有受到虐待這是最好的,我們剛想離開,那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則無不讓我們戰(zhàn)栗。
“小老鼠們真狡猾啊。”他看著我們說道。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但他的聲音就散發(fā)著一種小人般的氣息,直到他朝我們一步步的逼近,這我才終于看清楚了他的臉,他是一個長著漆黑雙角的惡魔,他和爸爸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爸爸就是那種看起來就很溫柔,容易親近的,而他,即使是小孩子看了也不遠同他親近,只會默默的躲到一邊去,他的面容即使沒有刻意的去做出恐嚇人的樣子看起來依然是那樣的猙獰,瘦高的身材有著極大的違和感,棕色的眼睛布滿了血絲,我不會去想他勞累的原因,如果那是被別人折磨的,我說不定還會好受許多。
“你這混蛋……”戴維咬了咬牙,低聲罵了這人一句,握著泛起銀光的劍毫無征兆的朝那惡魔砍了過去,而那惡魔卻歪了歪身子便躲過了戴維的這一下攻擊,戴維剛想著整頓好姿勢繼續(xù)下一輪的攻擊時,那惡魔卻以極快的速度一腳踢在了戴維的胸口上,力度看起來并沒有那么強勁,可戴維仍然是被擊退了一些距離。
我不能光看著,必須也要做些什么才行,在發(fā)動照明術(shù)的同時我發(fā)動了爸爸交給我的默示錄,但我并未學(xué)會該如何將這仿佛黏在我受傷一樣的黑刺從我的手上像火球術(shù)一樣發(fā)射出去,我很難理解,因為時間緊迫,爸爸也并沒有教我該如何使用,而此時戴維喝下了一口療傷藥,恢復(fù)了一下剛剛的疲倦,我也不能像個局外人一樣單看著,我不想置身事外,使用了遠程的魔法給了戴維支援,自己同時也慢慢的接近那個惡魔,手上的黑刺在不斷地顫動著,可能是因為我在恐懼吧,我距離那惡魔越來越近了,在戴維劍與小刀的比拼下,我看到了那惡魔的一個破綻,不經(jīng)思索的便沖了上去,想要像之前殺死雷豹那樣在這里也以這種方法取勝,顯然,這是非常不現(xiàn)實的,這種不經(jīng)思索只是因為沖動而行動,大概率收獲的只有失敗……
我的身體被毫無征兆的刺穿了,但并不是那個惡魔做的,他漆黑的身后憑空出現(xiàn)了另一個長角的同伴,拿著一柄長劍,將我的身體刺穿……好痛,但更多的確是感嘆,作為維達斯旦的人生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嗎,我不想這樣,可,我的身體告訴我我貌似已經(jīng)沒辦法再撐下去了,身體終究也只是一個十歲孩子而已,我想爸爸了,想媽媽,想和壬娜一起玩,對不起啊,我好像要離開大家了……戴維的表情怒中帶悲,是在因為我而悲傷嗎,我已經(jīng)聽不到四周所傳遞給我的信息了,只有像電流一樣的聲音在嗡嗡作響,我討厭這股聲音,太吵了,稍微……安靜一些吧……
“我希望你們知道你們做了些什么,并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zhǔn)備。”
那是一股熟悉到了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了,我的爸爸,我最親愛的爸爸,不會錯的,我的意識就算再在怎么恍惚也絕對不會聽錯我最喜歡的爸爸的聲音,但這次聽到的不是溫柔的聲音,是少見的斥責(zé),好像說是痛罵也不足為過,我這是做夢了嗎?在死前夢到了自己最喜歡的人,那媽媽和壬娜也肯定在了吧……
羽desu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