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找我有事嗎?”
“那個……我們之前簽的合同可以中止嗎?”
“為什么?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蘊先生,”顧清瀾頓一頓接著說:“這是我的私事,我想就沒有必要告訴你吧?”
“當然,這是你的權(quán)利,”蘊之暮略一思索道,“畢竟,你救過我的命,我只是出于關(guān)心,多嘴問一問?!?p> “蘊先生,謝謝你。再見,希望我們以后不會再有任何交集?!?p> “好的。顧小姐,再見?!?p> 顧清瀾抓起手包,站起來大步就往外走。
之暮端起桌上的咖啡,放在唇邊抿了一小口。
咖啡不放糖,果然苦的發(fā)澀。
“蘊先生,你好,我可以坐下嗎?”一個陌生男人走過來問。
之暮抬起頭,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他的個子很高,面相及其普通,之暮不記得在哪里見過他,他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
“請問,這問先生,我們認識嗎?”
“當然了,像蘊先生這種身份尊貴的人,怎么可能認識我這種人?只是我單方面認識蘊先生而已。”
“我一向不習慣和不認識的人說話?!?p> 之暮起身,從錢包里抽出兩張鈔票,放在桌子上。他慢慢扣好西裝外套的扣子,往外面走去。
“呸?!睂χ旱谋秤埃腥吮梢牡赝鲁隹谒?。
他走過去,端起之暮之前的那杯咖啡,深深地聞了聞,大口地喝起來。
他嘿嘿地笑著:“顧清瀾,原來這個就是你的男人啊?!?p> 淺秋害怕在學??匆婎櫱鍨?,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以什么樣的心情去面對她。
但是幸好,自從那天以后,顧清瀾再也沒有在學校出現(xiàn)過了。
本來不想見到她的,可是現(xiàn)在真的見不到她了,心里卻沒有原來預想中的愉悅。
淺秋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回到家,大哥照例還在公司忙著沒回來,自從二哥搬到學校去住了以后,感覺家里一下就冷清了許多。
淺秋上樓,把書包丟到一邊,她歪在床上,一手拿著聽筒,一手胡亂地播著號碼。
很快,那邊就接通了。
“喂,是小秋嗎?”
一聽到之夏的聲音,淺秋不知為何就一下子哭出來了。
“喂,小秋你怎么了?你說話啊,你不要嚇我!”
“二哥,我好想你,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傻丫頭,二哥也想你,等我忙完這一陣就回來?!?p> “真的嗎?那你回來了,就不要再走了,好嗎?”
“嗯好。”
“太好了!你可要說話算數(shù)。”
“算數(shù),當然算數(shù)了?!?p> 倆兄妹又聊了一會兒才掛斷,這時,洛上來敲門。
“小姐,大門口有一個包裹?!?p> 淺秋已經(jīng)再受不了不明包裹的驚嚇了,她隨口道:“一個包裹而已,丟到垃圾桶就行了?!?p> “可是,包裹上寫的是大少爺親啟,而且”洛欲言而止。
大哥每天在公司的時間,比在家里的時間還有長,而且便于他早日處理,一般給大哥的包裹,不是都寄去公司了嗎?怎么會寄到家里來呢?
“洛,而且什么?”
“小姐,而且包裹上的字都是用紅色墨水寫的?!?p> “每個人寫字的墨水顏色不同,這有什么可奇怪的?”
“小姐,洛懷疑那不是紅色墨水,而是用血寫出來的字?!?p> “此話怎講?”
“小姐,您有所不知,夫人喜歡喝人參燉雞湯,而且要現(xiàn)殺活雞,這樣熬出來的湯才清甜,洛在廚房幫忙久了,就能很準確地聞出血腥氣。所以,才會下次結(jié)論?!?p> 聽到洛這樣說,又想起之前收到的人頭,淺秋直覺得胃里惡心,“哇”地一聲,就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