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大人,黑山大人,不好了!”侍女慌不擇路,竟是摔進了別院。
“小桃,何事如此慌慌張張的?”黑山轉頭望向小桃,卻仍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在地上,不曾有絲毫偷懶的跡象。
小桃一邊爬起來,一邊喘著氣著急地說道:“閣··閣主他被林姑娘抓住了,脖子··脖子都流血了!黑山大人,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黑山聞言,急忙起身,卻由于長時間跪著,雙腿發(fā)麻僵硬,一個不穩(wěn)差點栽倒在地。
“黑山大人!”小桃連忙扶住黑山,帶著他去了林毓秀所在的屋子。
這廂林毓秀還在苦惱該如何威脅夏以南才能讓自己成功出去,那邊黑山就在侍女小桃的攙扶下趕來了。
“林姑娘!你不要做傻事!”黑山面色蒼白,扶在門框上,他看上去狀態(tài)很不好。
“你怎么了?你受傷了嗎?”林毓秀頓時心急如焚,扔下手中的匕首,丟下夏以南,就跑到黑山身邊。
“你看起來很不好?是受罰了嗎?”
她的眼里滿含擔憂,讓黑山心里涌過一陣暖流,他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龐,而后將她臉龐的一縷碎發(fā)別到而后,柔聲道:“我很好,林姑娘,你無需為我擔心?!?p> 這充滿溫情而又曖昧的氛圍,讓夏以南很是不悅。
一個是他愛的女人,而另一個是他忠心耿耿的手下。
現(xiàn)在他們兩人當著他的面,在眾人面前公然調情,落他的面子,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夏以南怒極反笑,就在這時外面又沖進來一個黑衣人,跪在夏以南面前道:
“閣主,已找到蘇姑娘的下落?!?p> 聽聞這句話,黑山與林毓秀二紛紛側目,看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黑衣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下去。
“哦?繼續(xù)?!毕囊阅限D動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里醞釀著風暴看來這個蘇婉柔不該再留了。
“蘇姑娘在宛月城城郊購置了一套廢棄的住宅,然后帶著那幾名叛徒抓走了莫淵與蕭清竹惡人,不知道蘇姑娘想要干什么?!?p> “什么?她抓走了莫淵和蕭清竹?那林沐風呢?”
黑衣人看看林毓秀又看看夏以南,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她。
“說吧,以后林姑娘在昔邪閣中的地位就與我一樣,她說什么就要聽從?!?p> “是,回林姑娘,林公子他···成了付家客卿這幾日夜夜流連于···花月樓中?!焙谝氯苏f道后面都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生怕林姑娘承受不住。
“什么?流連于花月樓?”
林毓秀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的黑衣人,只見那黑衣人信誓旦旦道:“小的對天發(fā)誓,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了,你先下去吧,這幾日刺探消息辛苦你了,讓丁幾接你的班?!?p> “是,閣主,屬下告退?!?p> “不···怎··怎會如此···”林毓秀似乎有些站不穩(wěn),狼狽地就要往后倒去。
黑山急忙扶住她,“林姑娘,興許這中間有些什么誤會呢,不如去找他,當面對質?!?p> “還是先把莫淵和清竹救出來再說吧,蘇婉柔抓他們定是沖著我來的?!焙竺姘刖湓捔重剐銢]有說出來,因為她知道若是被身旁的那個男人知曉她想做的事情之后,是斷然不會同意的。
她要殺了蘇婉柔。
“毓秀,你不用太擔心,我早已派人在那里守著,定然會保護好他們二人的安全?!?p> 夏以南走上前,想拉林毓秀的手,卻被她悄悄躲開,夏以南也不生氣,只是目光一直冷冷地盯著黑山攬在林毓秀肩膀上的手。
饒是再心大的人被這樣冷冰冰的目光注視著都會不自在,何況是黑山,他有些尷尬地收回手,退回到夏以南的身后。
林毓秀有些不悅地挑了挑眉,不再說什么。
深夜,宛月城中廢棄的住宅外的一處樹林中,幾個黑衣人正小心翼翼地窺伺著這住宅里的一舉一動。
大堂里燭火通透,蘇婉柔坐在主位上,聽著手下帶來的消息。不知那手下說了些什么,蘇婉柔憤怒地將茶碗砸在了跪在地上的手下,而后氣沖沖地走向關押莫淵與蕭清竹的柴房。
蘇婉柔真是萬萬沒想到林毓秀居然能夠在還被通緝的情況下,還能找到夏以南。柴房外,蘇婉柔因為嫉恨與憤怒,芊芊玉指深深嵌入了掌心,刺眼的紅順著雪白的手掌流下,她卻全然不知道痛似的。
她等不了了,她要馬上抓著莫淵與蕭清竹去和林毓秀談判,只是那個林沐風居然成了付守秦的小跟班,一時半會兒她也不好貿然抓他,否則她的勝算會更大。
“付守秦?!碧K婉柔念叨著這個名字,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也許她可以和付守秦聯(lián)合起來對付林毓秀。
想到這里,蘇婉柔剛剛還憤怒扭曲的臉龐瞬間又變得笑靨如花,她招來一個心腹,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便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去辦事了。
“林毓秀,看看這回我們誰輸誰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