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的四人兵分兩路,林毓秀嫌這天氣燥熱,聽聞城西街頭有一家賣涼茶冰粉的鋪子,味道那叫一個絕,硬是拉著林沐風(fēng)說去瞧瞧,見識見識那涼茶冰粉到底有多絕。
而莫淵則聽聞今晚城東有舞獅表演,興奮地不行,執(zhí)意要看。蕭清竹無奈,只好隨著他一道兒去了。
品嘗過了大名鼎鼎的涼茶與冰粉,林毓秀與林沐風(fēng)便早早地回到了客棧,坐在大廳里吹著晚風(fēng),等莫淵和蕭清竹回來。
“喲,客人回來啦!”店小二邊擦桌子,邊和回來的莫淵與蕭清竹打招呼。
偏頭就看到蕭清竹頗為無奈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大疊的香帕,也顧不上桌子還沒有擦干凈了。瞠目結(jié)舌道:“這位客官,您這是去搶劫布坊了?”
那掌柜的一聽立馬豎起了耳朵,眼冒精光地趕了過來,翹著蘭花指捻起一條手帕,“還是上好的絲綢呢?這位客官,您這怕是打劫了一家上好的布坊呀!”
“哎,你瞎說什么呢?這都是清竹走路上,路過的姑娘們給的!”莫淵白了一眼掌柜的,拿走他手中的帕子,沒好氣道?!耙艺f你們這宛月城里的姑娘,可真是熱情豪放,見到個風(fēng)流倜儻的男子,就往人懷里扔手帕。清竹這走了一路,就接了一路的香帕?!?p> “哦?既如此,這位名叫清竹的公子,你可得許配個好幾家姑娘了?”
“嗯?這是為什么?不過是接了姑娘的帕子而已···”林毓秀聞言順嘴一回,只覺得聲音不對勁,既不是那賊眉鼠眼只愛錢財?shù)恼乒竦模膊皇悄巧岛┖┑哪懶」淼晷《?。那聲音雖是男子的嗓音,卻又分外婉轉(zhuǎn),林毓秀一回頭,只見一長相妖媚的黑衣男子正站在門口,對她微微一笑。
這黑衣男子似乎是個自來熟,他施施然地坐到林毓秀他們面前。
“在下黑山,奉主人命令前來[保護(hù)]各位?!彼捳Z婉轉(zhuǎn),又特地加重“保護(hù)”字的語氣,讓林毓秀不由得提起幾分防備來。
“主人?不知這位黑山兄弟可否告知我你主人是誰?”
黑山卻不回答林毓秀的問題,自顧自向小二要了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秀麗的雙眉因為茶葉的苦澀而微微皺了起來。
“這位清竹兄弟,你可知這宛月城有一個傳統(tǒng)···”他故意頓了頓,等那四雙眼睛皆因好奇而直溜溜地看向他時,他才滿意地繼續(xù)開口:“若是在路上接下了那姑娘的香帕,就是表示愿意入贅?biāo)?,怕是明天就有人來與清竹兄弟迎親了。看著桌上的香帕,沒有四十條也有三十條了。”
“這···蕭某只以為這是姑娘家表示自己的心意罷了,故而蕭某接了下來,怕姑娘難堪,實在是不知還有這一層緣故?!笔捛逯竦哪樕苁请y看,認(rèn)識這么久以來,蕭清竹一直是一副胸有成竹、古井無波的樣子,鮮少見到臉色由白變黑的他。
雖然很同情蕭清竹的遭遇,但是林毓秀還是忍不住想要笑出來,又怕蕭清竹遷怒于她,只好強(qiáng)忍笑意,直把臉憋得通紅。
“哎,我說,清竹啊,明天要真是有人上門來迎親,有看的順眼得你就從了吧?!绷帚屣L(fēng)笑著攬上蕭清竹的肩膀,笑呵呵地。
“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成親了?!?p> 蕭清竹拉下林沐風(fēng)的手,微微皺眉道:“林兄,莫要再開我玩笑了,我已有了心上人,此生心里再容不下別人。是不會再娶旁人的。”
沒有人注意到坐在一旁的莫淵在聽到蕭清竹已有心上人時,臉色微變,掩在袖袍里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似是在壓抑著什么。
這桌上的香帕頓時成了燙手山芋了,那店小二似乎是看他們丟人還不夠,開口說道:“客官們,你們有所不知啊,就在前幾日有一過路書生,因為生的俊俏,就被那王家姑娘扔了香帕在懷里,他誤以為是人姑娘落下的,就一路追到了王家,要還這香帕。這一下可是羊入虎口了,進(jìn)得去可出不來了,沒過幾日,這書生啊就被五花大綁地穿了喜服和那王家姑娘成了親?!?p> “你們這宛月城的姑娘這么彪悍?”林沐風(fēng)驚訝地問道,他立馬坐到林毓秀身邊,扯著她的袖子。
“我生的這般俊俏,阿秀你可要好好保護(hù)我呀!我可不想被人姑娘綁回去做夫君?!?p> “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打你主意?!绷重剐銧可狭帚屣L(fēng)的手,眼神卻凌厲地掃過茶館里蠢蠢欲動的幾個姑娘。
黑山笑了幾聲,又繼續(xù)道:“如若能在三個時辰內(nèi)將那香帕歸還給人姑娘,這親事啊就是能退掉的。不過,清竹兄弟,收了這么多帕子,分得清誰是誰的嗎?”
“嘿,那個黑山兄弟,是吧,這就不勞您操心了,山人自有妙計!”林毓秀朝他眨了眨眼,拉過從進(jìn)了門就再也沒說過話的莫淵,不知道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什么,那莫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抓了桌上的香帕,就離開了茶館。
至于第二日城里流傳的雪狼還帕的故事,林毓秀可管不著了,以致于后來這故事被人演變了一段香艷情事。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
葉蕪姑娘
黑山在我這兒的設(shè)定是妖孽美男啊,取這個名字實在是對不住他的長相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