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佳期怔怔地看著面前的賀子楓。從十八歲開始,她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男人,可沒有一個人愿意在她遇到麻煩時擋在她前面。
鹿心梅也怔住,她昨天晚上明明等到女兒回來才睡的,誰知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女兒根本不在房里,知道這段時間女兒很黏賀子楓,她便狠很心,打了輛平時根本不舍得坐的出租車來到賀子楓所在的小區(qū),結(jié)果,剛走到樓底下就看到女兒抹著淚從樓洞里跑出來。
她是又氣又怕,才會想都不想地給女兒一巴掌。她氣,氣女兒這么不自愛,隨隨便便就在男人家里過夜,她怕,怕欺負了女兒的男人不肯負責(zé),到時女兒要怎么辦?
聽到賀子楓說要和“呦呦”領(lǐng)證,鹿心梅一直怕得在嗓子眼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回去,可是,該說的話她還是要說,她悉心教導(dǎo)出來的女兒不能就這么被人欺負了。
“賀子楓,我告訴你,你以后要是敢欺負我女兒,我就跟你拼命?!?p> 林佳期鼻子一酸,她有多少年沒被家里人這么全心維護過了?
賀子楓退后一步,看了眼身后的林佳期后,就緊緊擁住她,仿佛擁著全世界一般,然后又轉(zhuǎn)回頭,迎上鹿心梅的眼睛,“媽,不會的?!?p> M國這邊,和DT公司的合約寧孑已經(jīng)和Allen先生將框架談好,但還有些細節(jié)問題需要令隨風(fēng)和DT那邊的工作人員去談,等令隨風(fēng)談好,他再回來參加簽署協(xié)議的儀式。
于是,寧孑丟下萬能的助理繼續(xù)留在當(dāng)?shù)毓ぷ?,他則帶著鹿呦呦開始了蜜月之旅。
一邊幫著寧孑把行李放進車子的后備箱,令隨風(fēng)嘴里一邊夸張地抱怨著:“老大,你簡直是喪心病狂,自己帶著小仙女去浪,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當(dāng)苦力?!?p> 寧孑看他一眼,語氣嘚瑟地道:“我不光要帶著小仙女去浪,我還要在朋友圈里秀恩愛,讓你這只單身狗好好羨慕羨慕?!?p> 令隨風(fēng)一聽,把后備箱的門重重一放,然后咬牙切齒地看著寧孑,“老大,你這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喪心病狂,應(yīng)該說是毫無人性?!?p> “我有小仙女這個異性就夠了,沒必要充滿人性地給你送去人道主義關(guān)懷?!?p> “你……你就不怕秀恩愛,死……”后面的“得快”還沒說出口,令隨風(fēng)就聽到鹿呦呦從酒店大廳滑著輪椅出來的聲音,他趕緊閉嘴,這些話在寧孑面前說還行,讓小仙女聽見,惹她不高興,他可是會不安的。
“等著急了吧?”本來她是和寧孑他們一起下來的,不想到了酒店大廳就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默默算了下日子,她才想起,自己的小日子要來了。
行李箱里已經(jīng)備了小日子要用的東西,可有寧孑和令隨風(fēng)兩個大男人在,鹿呦呦不好意寧氏在A國設(shè)有子公司,所以寧孑下了飛機后,就有當(dāng)?shù)氐墓ぷ魅藛T來著車來接他們。司機一路帶他們?nèi)チ四镜臇|部,賽馬會會在這里舉行。思拿,想起大廳里有個便利店,便對寧孑說:“我去買點東西,你不用跟著我,我自己行的?!闭f完就滑著輪椅,溜掉了。
寧孑怔了一下,他不放心,還是跟了過去,見女孩進了便利店后沖衛(wèi)生用品區(qū)去了,他思索一下便明白了,頓時嘆了口氣,他和呦呦的第一次,怕是要延后了。
怕臉皮薄的女孩見到他尷尬,寧孑便默默回到大廳門口,然后指揮著令隨風(fēng)搬行李。
聽到令隨風(fēng)要說“秀恩愛死的快”,寧孑一個眼刀過去,嚇得令隨風(fēng)汗都要出來了,結(jié)果聽到身后傳來輪椅滑動的聲音,他一秒變臉,看得令隨風(fēng)嘖嘖兩聲。
不理會令隨風(fēng),寧孑轉(zhuǎn)身朝鹿呦呦走去,一語雙關(guān)地道:“不著急?!狈凑呀?jīng)等了二十八年了,再等兩天又能怎樣?
寧孑帶著鹿呦呦飛去南半球的A國。此時的南半球正處于夏季,所以一到A國,兩個人便分別去衛(wèi)生間,褪下冬裝,換上夏裝。
看到穿著無袖長裙的鹿呦呦,寧孑眼里閃過一抹驚艷。女孩皮膚白皙細膩,身材勻稱,用書上的話便是: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再配上這一襲長裙,當(dāng)真是個仙女下凡。
“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鹿呦呦見寧孑不說話,便問道。
寧孑又盯著女孩看了一會兒才回:“我們來墨本,自然要去看賽馬?!?p> “好啊?!彼辉陔娨暲锘蚴謾C上看過賽馬,每次看到賽場上,一匹匹的駿馬帶著賽馬手沖終點飛奔而去,她都會莫名地興奮。
因為沒在現(xiàn)場看過,所以聽寧孑說去看賽馬,她就興奮起來,想著在現(xiàn)場看賽馬,是不是氣氛更熱烈,更讓人激動。
寧氏在A國設(shè)有子公司,所以有當(dāng)?shù)氐墓ぷ魅藛T開著車來接他們。寧孑讓司機幫忙推行李車,他幫鹿呦呦推著輪椅。
看鹿呦呦對賽馬有興趣,寧孑輕笑著親了一下女孩的頭頂?shù)陌l(fā)絲,然后開始普及墨本賽馬會的歷史:“墨本的賽馬會是A國最著名的賽馬會,”據(jù)說是從1840年開始舉辦。這里每年都會聚集很多國家的馬匹前來參賽,對了,今年我的馬也會參賽,去年我的馬就參加過比賽,不過成績不太好,僅得了個第六名,今年也許能拿個好點的名次?!?p> “你還養(yǎng)馬?”鹿呦呦第一次聽說寧孑養(yǎng)馬,頓時好奇起來,歪著身子,仰頭看著他。。
“嗯,兩年前在墨本的賽馬拍賣行買的。我沒有專門用來養(yǎng)馬的馬場,所以就把馬就放在當(dāng)?shù)匾粋€很專業(yè)的馬場里養(yǎng)著,每年交固定的費用,由馬場的人幫我管理和培訓(xùn)。”
“那是不是很貴?”鹿呦呦曾耳聞,養(yǎng)馬的費用很高的。
“幾百萬吧?!?p> “果然是有錢人?!睅装偃f從寧孑的嘴里說出來,就跟幾百塊似的,不過對他這樣肯花兩千多萬為她買個項鏈的人來說,幾百萬的確不算是個小數(sh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