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晚了”,司寇青平靜地說。
“嗯,也錯過了”,傅佚低垂著頭,手里緊緊地握著玉佩,昨晚凌致沒有收,或許也是在告訴我,以后都不會再相見了吧!
“那凌致當真有這么好,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她”,司寇青輕呲。
“青坊主流連花叢,不染紅脂半分,定然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也是一個涼薄的人,不知道這世間有哪位姑娘能入你的眼”,傅佚說完就向他告辭。
“呵”,司寇青冷笑,這世間如果有這樣的人,我會毫不猶豫地送她死。
凌致他們踏上去尊易閣的路途,藍若心和平兒獨自在一輛馬車,一路上都能聽見后面?zhèn)鱽淼那俾?,倒也讓路程沒有這么無趣。
凌致一直很想問沈凝初,“藍姑娘她就這樣一路跟著我們,你沒有什么想說的”。
“吃醋了”,沈凝初嬉皮笑臉地說。
“當我沒問”,凌致對于沈凝初的無賴行為已經(jīng)無感了。
“忽略她就好,你只需要知道我只喜歡你就行”。
凌致直接閉上眼睛休憩,可耳邊響起沈凝初的笑聲,很近,這讓她不由地皺起眉。沈凝初只是坐得離她近了一些。
他很喜歡看她睡著的樣子,沒有白日的古板沉著,睫毛掃下一片陰影,很嫻靜柔和,就和小時候玩累了倒在草地上睡著一樣,沈凝初小心翼翼地用手拖著凌致的頭放在自己的肩上,他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冷香,在這悶熱的馬車里格外清涼,沒一會兒凌致就睡著了。
黑夜漫漫,月光下一抹黑影穿過樹梢,進入一個漆黑陰森的大殿,此人身材修長,戴著金絲編織彼岸花樣式的面具,面具下一雙媚眼仿佛能蠱惑人心。
一位佝僂得厲害的老人拿著一根拐杖向他行禮,拐首呈彎月狀,還掛著三個小骷髏頭,拐身漆黑,隱隱透著紅。
“恭迎殿主圣架”,老人聲音沙啞干枯。
“你曾經(jīng)預(yù)言星闌命歿,如今可有變數(shù)?”神秘人聲音雄雌莫辨。
“啟稟殿主,老奴還沒有發(fā)現(xiàn)變數(shù),希望殿主早做打算”。
神秘人沉默一陣才開口道:“傳令下去,按原計劃行事”。
就是這么一句話,江湖上又經(jīng)歷了一場血雨腥風(fēng),許多門派遭到一股不明勢力突襲,一夜之間這些門派就在江湖上消失匿跡。
還在趕往汀州路上的凌致還不知道這一切。靈澤殿,殷簌簌收到密信便急忙召來所有長老商量。具體談了什么,只要他們知道。屋外的弟子只知道師傅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檢查他們的功課了。
凌致他們在一個客棧暫時歇腳,螢香終于看見了小城,這幾日一直趕路,都沒有地方可以逛,她按賴不住躁動的心,決定利用他們休息的時間去街上逛一逛,凌致理解她的孩子心性就沒有阻撓,只讓她別走太遠。
螢香還是很聽話的沒有走遠,要不是在一個巷口看見熟悉的身影,她也不會偷偷跟上去,一直追到遠郊,寂冥殿的人才停下,其實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螢香,蒙弋一只眼睛戴著眼罩,眼神陰鷙可怕,他離螢香越來越近,雙戟一拋,那時螢香蹲的腳麻就干脆坐在地上,恰巧躲過了他的攻擊,螢香反應(yīng)過來往身后胡亂扔了一把藥粉之后撒腿就跑。
她武功不太好很快就被蒙弋追上,前有狼后有虎,天要亡我。
“反正都要死,今日我就和你們拼了,啊啊啊”,螢香被蒙弋甩飛出去,當她以為自己要摔成肉泥的時候從樹林里飛出來一個青衣少年,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她。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少年衣擺蹁躚,氣質(zhì)不凡。螢香睜開眼睛就看見少年冰冷的雙眼,好好……好帥啊!
青衣少年背著一把劍,翻身踩在蒙弋的雙戟上,借助這個支點他輕輕一躍落在地上。
“哪來的毛頭小子,喜歡多管閑事就把命也留在這”,蒙弋接過飛回的雙戟,惱羞成怒地對他說。
青衣少年什么也沒有說,反手拔劍擋住了蒙弋的一擊,頓時就激起一陣塵沙。少年眼睛都不眨一下,蒙弋被他激怒出手越發(fā)狠毒,少年應(yīng)對自如,要不是有更多寂冥殿的人趕來,拖下去對自己不利他才不會就這樣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