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看著這一幕,突然下令讓所以人撤退。
“圣女,我們還沒有完成任務(wù)”,衛(wèi)奇提醒她。
南宮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衛(wèi)奇立馬低下頭,不敢再違抗她的命令。
寂冥殿的人突然撤走,藥典里面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們派這么多人來爭奪,如果是為藥典,現(xiàn)在無功而返又是何意?有太多疑點了。凌致?lián)炱鸬袈涞暮婢?,寂冥殿行事毫無章法,太詭異了。
檸月公主醒了,幸虧當時沈凝初用內(nèi)力減輕了劍的力道,讓傷口沒有刺太深,吃了藥之后好多了。至于洛云痕,強制使用內(nèi)力震碎心脈,雖保住了性命,但今后便離不開藥物了。
“你們?yōu)槭裁匆任摇保逶坪垡呀?jīng)心如死灰。
“公主已經(jīng)無事了”,凌致平靜地說。洛云痕聽見眼里才重新有了光,跌跌撞撞地下床跪在凌致腳邊:“凌姑娘,求求你帶我去見她,我求求你……”
容羨連忙扶他起來,洛云痕身體虛弱得厲害,臉色蒼白。容羨半摟著他去檸月公主的房間。
原來洛云痕也一直知道公主會說話,這兩個人都知道彼此的秘密卻又互相瞞著對方這么多年,凌致為他們感到惋惜。
房間里,螢香他們都出去了。洛云痕拉著檸月公主的手,在她耳邊低語:“我們以后再也不分開了”,說完側(cè)身躺在她旁邊。
幾天前,凌致去過鎮(zhèn)南王府。鎮(zhèn)南王府后院,洛云痕長身玉立,對著櫻桃樹出神。
“王爺何故一直出言傷公主的心?明明是自己的王府卻偏偏不走正門,每到深更半夜就翻墻進來,只為看上這一眼?”凌致從假山后面走出來。
“凌姑娘這個時候還未歇下,看來是專門等我的”,洛云痕背著手。
“是,王爺這些年一直都在找南疆巫醫(yī)的藥典,我以為你是想為公主治療啞癥,可族長爺爺一直不肯松口,況且公主乃天之驕女,金尊玉貴,要想治也該治好了,恰巧那日去天行樓,聽說了一些事,有幾個問題想請教王爺”。
“哦!曉風云,覽天下的凌姑娘也會有不知道的,本王愿聞其詳”。
“第一個問題,五年前王爺身在宮廷,與南疆相隔萬里,你是與誰人合作殺了南順將軍;第二個問題,王爺要找的藥典里究竟有什么?”
“凌姑娘看事情還真是一針見血,第一個問題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所以無可奉告,第二個問題我可以如實告訴你,藥典里究竟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凌姑娘還有問題嗎?沒有,本王告辭了”,洛云痕語氣不善。
“王爺且慢,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桑榆非晚,檸月如風”,有望人珍惜之意,檸月公主名字寓意甚好。可事實上王爺對公主情深意重卻經(jīng)常做傷害她的事,毫無憐惜之情,我想問如果公主一切都知道,你又會怎樣待她?”
洛云痕沉默不語。
“奉勸王爺一句,“滿門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公主之名是珍惜之意還是逝去之詞,都在你”,凌致留下這句話就走了。洛云痕腦海一直回響著她的話。
凌致走到后門沈凝初就出現(xiàn)了,““滿門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你倒是會勸別人怎么不勸勸自己”,沈凝初擋在她面前幽怨地說。
凌致閉上眼睛直接繞過他,特別無情地回他一句:“我看不見”。
寂冥殿的人再未出去,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待洛云痕他們傷勢好些后,他就向凌致他們說了一些自己與寂冥殿的事。
“我與他們只打個兩次交道,第一次是五年前,有人主動找到我,說可以幫我復(fù)仇,條件是我?guī)退麄冋业轿鬃逅幍洌诙嗡麄冇种鲃诱业轿?,不過這次換了另一個人,衛(wèi)昭和衛(wèi)奇都稱她圣女,這個人武功高強,我認為不在沈先生之下。我手抄過一份藥典給他們,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倒是對凌姑娘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沈凝初問,捏著的茶杯已經(jīng)碎裂,可茶水一滴也沒漏出來。
“只抓不殺”,凌致說道,怕他們不懂她又解釋道:“我聽衛(wèi)奇說過“既然不能要你的命,那總可以受點傷”,他們不殺我”。
一屋子人陷入沉默,為什么要抓凌姐姐(凌致)呢?
“沈先生與凌姑娘看著不像夫妻??!來年春日我與檸月設(shè)下宴席,邀請你們來喝一口喜酒,如何?”洛云痕暗自得意(上次讓你來炫耀)。
沈凝初看了他一眼,沒有什么情緒地答應(yīng)。
凌致他們又在風鈴寨逗留了幾日,此時他們都站在寨門口等螢香與家人告別。螢香阿娘說:“你呀和你爹一樣,江湖真有那么好,大的小的都往外面跑”。螢香阿爹樂呵呵笑了兩聲叮囑螢香:“閨女,你就放心大膽地去,替阿爹完成這個心愿,但最主要的還是要保護好你自己”。螢香使勁點頭,又抱了一下他們才說:“凌姐姐他們已經(jīng)等很久了,女兒要走了,你們要多多保重,我會想你們的”。
“螢丫頭,宿靈不除,巫族不安,族長爺爺把巫族的將來交給你,好好跟著你凌姐姐他們誅靈除惡,維護江湖,成為我們巫族的驕傲”,老族長笑容慈祥。
“再見,再見……”族人們向他們揮手告別,凌致他們跨身上馬,動作整齊劃一,倒有幾分江湖兒女的瀟灑不羈。景州城城墻上檸月公主和洛云痕目送他們離開,沒有好好告別,是希望下一次的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