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堂主是要公然與武林盟作對,與天下人作對嗎?”君燁澤質問他。
“哈哈哈,我褚時良好大的本事,與天下人作對,二十年前我不敢,二十年后你以為我還不敢嗎?”
“二十年前我所受到的羞辱,武林盟主你給不了公道,二十年后我自己來討,你確說我要與天下人作對,你正義凜然的樣子真讓人惡心,放任手下肆意妄為,歧視小門小派欺負弱小強取豪奪,你根本不配做盟主”。
君燁澤聽見這些眉頭緊鎖,二十年前他沒有及時阻止,可后面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大哥”納蘭楓喊道。
“二弟,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對不起大哥,自從你當上盟主之后兄弟們就有了靠山,聽多了阿諛奉承后更是變得無法無天,行事張揚不知收斂才得罪了人,釀成今日之禍”。
“大哥放心,褚時良今日是要與我做一個了結,不會牽扯到武林盟”。
君燁澤沒有再攔他,這些年二弟性情大變,常常宿醉不醒,問他他也不說,原來是他心中有悔。
納蘭楓騎馬出城,與褚時良對峙。
“對不起,當年是我錯了,我不該踐踏你的尊嚴,侮辱你的人格,對不起,……”納蘭楓誠心認錯。
“一向心高氣傲的納蘭副將也會認錯,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們武林盟從來都只重視門派身份地位,忽視真正有實力的人,今日我祭忠堂要光明正大的與你們一較高下,看誰才是有資格當盟主的人”,此時褚時良眼中充滿殺氣。
“你我之間決一死戰(zhàn),無論哪一方贏,都不要上升到幫派之間的對決”納蘭楓不希望自己連累盟主府。
褚時良恨他,但沒有完全喪失理智,祭忠堂的兄弟跟著他出生入死,武林盟是江湖第一正派,一旦和他們對抗,便要落得一個叛徒的名聲,再受江湖恥笑,更會淪落為亂黨,受江湖門派的追殺。褚時良還在猶豫。
“堂主,我們不怕,是武林盟不仁在先,江湖正派仗勢欺人打壓同門,從未公平對待我們,就算淪為亂黨,留下千古罵名,我們也認了,正義從來不會站在弱者這一邊,從來都是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來決定,今日我們就要為自己去爭取一個可以決定正邪的權利”。
“對,對……”褚時良這邊的人馬慷慨激昂。
君燁澤平靜的看著這一切,他當年之所以要當武林盟主就是為了能擁有一個決定正邪的權利,這么多年他嚴于律己,初心不改,創(chuàng)立武林盟就是為了維護公平正義,卻還是讓武林幫派離心離德,人心渙散。
這種時候沈凝初還嫌事不夠大,戲謔地說:“君盟主不會是想退位吧!”
“確實該退位了”君燁澤長嘆。
沈凝初冷笑(老狐貍)。
君燁澤無奈,只好站在墻頭開始喊話:“趙兄弟剛才的話好義正辭嚴,讓君某人深感愧疚,說起仗勢欺人,我怎么記得前年趙兄弟帶著手下打著武林盟的名號強搶民女。還有在座的各位,誰不是借著武林盟的名義作威作福,有強取豪奪,霸占田地的;有入山當匪,打家劫舍的;還有打壓同門才被武林盟掃地出門的。現(xiàn)在你們口口聲聲數(shù)著武林盟的罪行,這哪一樁哪一件不是你們在背后借武林盟的名義做的。現(xiàn)在倒打一耙,簡直卑鄙無恥”。君燁澤說了這么多話,口有些干,從侍衛(wèi)那里接過茶喝了一口。
“君盟主平時看起來挺溫和儒雅的一個人,沒想到罵起架來毫不示弱?。 绷柚滦÷晫χ蚰跽f。
“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就是他這樣的,能當上武林盟主的會是什么好人”沈凝初在她耳邊小聲的說,息全都打在她的耳邊,耳垂竟生出一個粉團。
沈凝初眼尖發(fā)現(xiàn),頓時心花路放,手指碰了一下粉團。
凌致佯裝鎮(zhèn)定,聽說讓一個人不喜歡自己的方式就是讓他感到無趣,不理會他就行。
君燁澤能聽見他們說話,剛才喝的茶差點噴出來。
城下褚時良看了一眼手底下的人,他們不敢看他的眼睛,明顯是做賊心虛。褚時良頓時明白了。這些人根本就是被掃地出門,不是被打壓的。
“今日是我與納蘭楓的私人恩怨,生死由命,希望在座的各位做個見證,”。褚時良適時改變言辭。
“如果他沒有利用宿靈,誤入歧途,憑他的聰明才智,肯定會有一番作為”凌致毫不吝嗇的夸贊他。
沈凝初想問她對宿靈的態(tài)度,但忍住了。
納蘭楓與褚時良打了好幾個回合,手中的刀劍碰撞出火花,發(fā)出“鏘鏘”聲。兩個人像著了魔一樣想置對方于死地。
“胯下之辱的仇你不報了嗎?這么多年世人對你的嘲笑和譏諷你還要忍到什么時候?”納蘭楓一直說話刺激褚時良,褚時良氣息不穩(wěn),眼紅得可怕。
“還是說你真的和在我身下的那些女人沒有什么區(qū)別?”最后這一句徹底激怒了他。
褚時良將所有真氣注入這一劍,刺向納蘭楓時他瞳孔放大,來不及了,納蘭楓扔下刀任由他的劍刺穿他的身體。
一劍穿身,納蘭楓逼著他殺了自己,笑著倒在他面前。
明明這么多年一直痛苦的人是我,現(xiàn)在卻是你解脫了,好不公平。褚時良苦笑,眼淚從眼尾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