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羨回房時看見樓下李見微他們正在吃飯,他聽說是他們就了凌致,于是他下樓想要親自道謝。
“多謝三位少俠救了我?guī)熋?,在下是靈宗弟子容羨”,容羨對他們躬身行禮,誠意十足。
李見微和螢香在搶雞腿聽見他說話才疑惑地看向他。
“不用謝,不用謝”他們兩人嘴里都吃著東西,說話都有點口齒不清。突然三個人同時吃驚的看著他,“師妹?”李見微咽下嘴里的東西大聲喊到,引得周圍的客人紛紛注目他們這一桌,容羨被看得臉上發(fā)燙,輕咳一聲提醒他們。
“原來凌小兄弟是個女兒家呀!我還想和她做兄弟呢”李見微有些沮喪,賀霆往他碗里夾了剛才爭奪的雞腿試圖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螢香反而很高興,稚嫩的臉上掛滿笑容“這樣我就可以和凌姐姐做姐妹了,嘻嘻嘻”。
容羨淺淺一笑,再次謝過他們。
晚上,螢香消食之后突然想到她還沒有給凌致?lián)Q藥,于是她匆忙跑到凌致房間,在門口是就被夜蕊攔下。
“姑娘留步,我家公子在屋里”。
“好姐姐,你讓我進(jìn)去吧,凌姐姐眼睛還沒有換藥”螢香合掌向她撒嬌。
“讓她進(jìn)來”。屋里沈凝初眼睛深沉,致兒眼睛的毒素只是得到了控制,要徹底治好目前還沒有想到辦法,那個螢香的衣著不像中原人,倒像是傳聞中的南疆巫族人。南疆巫醫(yī)……
螢香進(jìn)來后查看凌致眼睛的傷勢,新包扎的紗布上又滲出了血。“看來你們已經(jīng)換過藥了,今晚我在這守著,半夜的時候我在為凌姐姐換一次藥”。
“不用”,沈凝初冷聲拒絕。
螢香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和凌姐姐什么關(guān)系哦,今天看你很擔(dān)心她的樣子”。沈凝初并未回復(fù)她,就靜靜地看著被血跡滲透的紗布。
夜蕊適時進(jìn)來,端了一盆水?!拔壹夜邮橇韫媚锏奈磥矸蚓?。
“這樣啊!沈姐姐都有夫君了?”螢香語氣有些失望,“我以為可以把凌姐姐介紹給痕哥哥呢?”
“你話太多了”沈凝初睨了她一眼,周身散發(fā)著冷氣,夜蕊也明白的點了她的啞穴。因為說不了話她用手在空中胡亂比劃,看了看沈凝初,見他不理會自己她又可憐兮兮的看著夜蕊。
“螢香姑娘不用擔(dān)心,一柱香之后穴道自會解開”,夜蕊眉眼帶笑安慰她。
最后螢香沒有辦法,氣急的跺跺腳走出房門迎面撞上了容羨,她眼睛一亮,在空中揮舞了半天,容羨奇怪的看著她發(fā)現(xiàn)她說不了話才明白過來。啞穴解開后螢香重重地松了一口氣,還想在說什么的時候就感受到背后颼颼的冷氣,就灰溜溜的跑回自己房間。
容羨笑著搖搖頭,關(guān)好房門后朝床邊看去,就看見沈凝初用濕抹布為凌致擦拭傷口,他的手上還縈繞著一圈白光,他居然用真氣為致兒療傷,容羨心中不解,師妹和他應(yīng)該不熟才是,為什么沈凝初對她那般好。
“容公子,這里有我和我家公子就可以了,你不必太過擔(dān)心”。容羨也知道自己留在這里幫不上什么忙,向夜蕊道謝后他也回了自己房間。
翌日,凌致睡了一覺后感覺神清氣爽,就是有些餓。夜蕊幫她簡單洗漱,桌子上布滿了各種早餐茶點,清粥小菜。她拒絕了夜蕊的攙扶,自己摸索到桌邊坐下。
“我喂你”,沈凝初溫柔地說。
凌致?lián)u頭,“我想早點適應(yīng),有些事我自己來就好”。沈凝初也沒有堅持,把粥遞給她,時不時夾一些小菜放進(jìn)她碗里。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凌致沒有一開始那樣抵觸他,這是一個好現(xiàn)象?,F(xiàn)在這樣相處,他們之間縈繞著一種淡淡的溫馨。凌致愛好不多,看不見之后她喜歡坐在窗邊聽外面繁華熱鬧的聲音。原來,靜下心來聆聽這個世間是多么美好的事!比如包子鋪夫妻之間互相爭吵但轉(zhuǎn)眼間又互相道歉的聲音;街上小女孩賣花買手絹稚嫩的聲音;還有大嬸們聚在一起談?wù)撜l家誰誰誰做了什么事都爆笑聲……有時候聽見有趣的事她會情不自禁的笑起來。沈凝初進(jìn)來正好看見這一幕,有一瞬失神,他也不由自主的笑起來,仿佛凌致的笑容能治愈人心,讓他感到安心。
“要不要去外面走走?”沈凝初溫聲問她。
凌致笑著拒絕,親手為他倒茶,只不過茶水溢出灑在她的手上,沈凝初奪走茶杯,用真氣去緩解她的燙傷。
“你感覺不到痛嗎”沈凝初聲音有些嚴(yán)厲,但更多的是流露出的關(guān)心和疼惜。凌致不適的收回手。
“你說想早點適應(yīng)看不見的生活,所以什么事都親力親為,就算水這么燙灑在手上你都要忍著,凌致,你這樣……我回心疼”,沈凝初自顧自的說。
凌致心里一動,有了異樣情緒,“我沒有想這些,看不見之后確實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做,以后可能會麻煩到沈公子”。
“嗯”,沈凝初淡淡回應(yīng)她,嘴角卻是藏不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