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帶著孩子離開,臨走小孩子已經醒了,為了防止亂動增加傷勢,調小劑量打了一針鎮(zhèn)定。
看著救護車走遠,朱硯濤心里依舊疑惑頗多,主要剛才的一幕實在太過詭異,讓人摸不著頭腦。
原本以為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兒,但就這么赤果果的發(fā)生在自己眼前,說神跡都不是不可能。
而且,還和旁邊這個年輕人有關,因為剛才只有他和自己蹲在孩子旁邊,除了他不會有任何人動手腳。
但瞧著普普通通,并沒有什么出挑的地方,可為什么……
“爸……你沒事兒吧?”
朱筱婷眼神遲疑,從剛才救護車走,自己爸爸就這么愣著出神,都好一會兒了,還是愣著。
“……”
朱硯濤稍稍回神,看一眼江川,又看過去朱筱婷,目光觸及手上酒瓶,似乎想起來什么事兒,皺眉。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江川嗎?”
“對呀,走吧,媽肯定等著急了。”
朱筱婷笑將著拉一把朱硯濤,不忘把酒瓶遞給江川,示意他跟上。
雖然朱硯濤依舊黑著一張臉,但也沒反對往樓上走,江川只能跟在后面稍尷尬。
好像這第一次見面不是很愉快啊……
明顯自己這位岳父大人,因為剛才一出陷入了強烈的自我懷疑當中。
畢竟剛才那個孩子確實是沒了,可自己不忍心,才七八歲的小娃娃,又不是調皮在大馬路上被撞的。
純粹是飛來橫禍。
車里的司機當場死亡,伴隨著一股濃烈的酒氣,簡直熏得人腦子疼。
所以沒忍住給小孩兒恢復了百分之三十左右,基本上內傷沒問題了,外傷養(yǎng)一養(yǎng)應該也很快就好。
不過當時確實沒想到,這位就是自己岳父大人。
人命關天,也顧不得多少,錯過機會再想恢復那孩子,也就晚了。
看過去朱硯濤依舊黢黑的一張臉,江川腦殼痛,話說該怎么破這個局。
和對手斗,自己倒是有辦法,但這位是自己岳父大人啊……
非常規(guī)方法不能用,事情一下子難辦起來。
“江川,到了?!?p> 看江川還在往里走,朱筱婷忙著拉一把。
面上忍俊不禁,怎么著?這是和自己老爸都一個中邪路子嗎?
江川倒是沒多想,定神站過來,朱硯濤已經開門進去,內里蔣妘茶看到人回來笑了。
“咦?你們三個一起回來了嗎?這就是小江吧!”
“阿姨好,這是一點兒薄禮,希望叔叔和阿姨喜歡?!?p> 江川遞過去手里禮品盒,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滿是血。
蔣妘茶自然也看到,正在愣神,朱筱婷已經嘴快解釋了一句。
蔣妘茶拍拍胸口后怕,接過禮品盒指了指衛(wèi)生間方向。
“小江,先去洗洗吧,這邊阿姨馬上就做好飯了,讓筱婷陪你坐會兒?!?p> “謝謝阿姨。”
江川點點頭過去了洗手間,沒多在意什么。
實話說,比起來朱硯濤,朱筱婷媽媽實在平易近人多了。
“咦?我爸呢?”
朱筱婷拴上圍裙過來幫忙,眼神轉一圈兒沒看到人。
蔣妘茶也看了看周圍,最后觸及房間門口見門關上,眼神無奈。
“別管他,他可高興你回來了,可能剛才那小孩兒的事兒讓他有點兒擔心?!?p> “噢……”
朱筱婷癟了癟嘴,倒也沒多說什么,剛才沒看到太多,不過自己老爸的態(tài)度確實有點兒奇怪。
琢磨想想也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
瞧著江川好像還在衛(wèi)生間,朱筱婷湊過去蔣妘茶身邊低聲。
“媽,之前我說的事兒,你覺得怎么樣?”
蔣妘茶聽著,眼神也是看了一眼衛(wèi)生間方向,笑了笑低聲道。
“投資幾百萬都是小事兒,我知道你眼光不錯,不過這事兒你瞞著那孩子,我怕他不高興?!?p> “……”
抿了抿嘴,朱筱婷深吸口氣,正想說什么就見到江川從衛(wèi)生間出來,立馬揚起笑容遞過去葡萄。
“喏,嘗嘗這個?!?p> 江川笑將著接過,看一眼廚房里面躍躍欲試。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蔣妘茶正想讓江川坐著休息,沒成想自己閨女已經隨手遞過去豌豆角。
“喏,剝開吧!”
“行?!?p> 接過盆子沒多所謂,另外拿了一個盆兒就坐在一邊剝豌豆角。
蔣妘茶看江川這孩子,確實是越看越喜歡。
自己女兒從小就有主見,自己的事兒自己辦,不求她結婚與否,但求她幸福安康。
這么多年也沒催過她,雖說有工作忙的緣故,不過現在看,這丫頭心里還是早就有主意了。
之前的電話里,丫頭已經說了江川的情況,能夠靠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江川確實不容易。
原本以為可能性格相對會偏執(zhí)一些不好相處,不過今天來看,倒是沒這樣的感覺。
總之這事兒,自己女兒高興就行了。
以后真有什么,反正回家來還是自己女兒。
倒是那老頭子,一回來就鉆進去房里是什么道理?
蔣妘茶心里有些怨言,盯過去房門不太高興,雖說知道他性子,但今兒家里有客人,你個大男人藏著掖著干嘛?
正琢磨著是不是去叫他出來,結果還沒過去,就見到房門打開,朱硯濤一張臉比剛才更黑得像是鍋底灰。
看到這一幕蔣妘茶有點兒皺眉,雖然朱硯濤性子急,但也不至于今天這場合甩臉子???
難道真有什么事兒嗎?
“小江,你進來書房,我有事情想找你單獨淡淡?!?p> 還沒等蔣妘茶回神,朱硯濤已經開口正對江川。
不止蔣妘茶愣住,連帶朱筱婷也愣住,皺眉有些擔心,忙著過去開口。
“爸,有什么事兒就在這兒說吧!”
“筱婷你別插手,這是正事兒,爸爸沒有開玩笑?!?p> 朱硯濤神情依舊嚴肅,臉色難看中卻也透著正經,全然一副如臨大敵模樣。
見這場面,蔣妘茶也過來,眉頭微皺。
“我說老朱,今兒孩子兩人回來,都高高興興的,你是發(fā)的哪門子脾氣,讓人看笑話嗎?”
“呼……”
朱硯濤深吸口氣,眼神稍稍有些動容看過去江川,口中只一句話——
“我剛才給醫(yī)院急診那邊打電話,那個孩子已經清醒只是皮外傷,當即可以出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