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是不同于嘈雜街道上的恬靜,有點像今天下午橋頭的白花,可惜,時佑安并不知道那朵花的名字,但他的手心還殘留著它的味道,幽幽的香。
他沒看清她的臉。
視線所至,潔白的上衣在五彩燈光下被照的斑斕,垂至腳踝的深色長裙,低低束起的長發(fā),人影纖長。
總之,很讓人躁動。
“是林渝……”
說話的是那個有點壯的男生,叫大雄,他見過林渝幾面,在白梔還沒出事的時候。
“林渝?!?p> 時佑安念著她的名字,細(xì)細(xì)的品,帶了玩味。
對街的幾家店已經(jīng)開始接待顧客了,媚娘心里也急,可偏偏面前這個少年沒有要挪動腳步的意思。
“我說弟弟,你不會讓姐姐今晚開不了張吧?”
夜風(fēng)帶了潮氣,有下雨的跡象。
裙擺被吹得帶起,棉麻的質(zhì)感摩挲著小腿,酥酥麻麻的癢。
收拾完所有的毛巾,遠(yuǎn)處就傳來了悶雷,不經(jīng)意地抬頭朝遠(yuǎn)處看,她對上了一雙眼睛,眼睛的顏色是與夜晚相融合的黑,眼睛的主人,是處變不驚的英俊瀟灑。
是個極好看的人。
這場對視并沒有持續(xù)很久,男生先偏開目光,他從口袋取了東西遞給他面前的女人,紅色的紙幣,不止一張。
林渝都看在眼里,轉(zhuǎn)身進屋,將嘈雜扔在身后。
第二次見面來得很快。
林西廂倚在門邊,打量這個氣質(zhì)不俗的少年。
“不接待未成年?!?p> 時佑安挑眉:“理發(fā)也不接?”
短短的時間,他已經(jīng)把這條街上的規(guī)矩摸得透透的。
林渝在疊毛巾,長長的馬尾總會從肩膀上滑下來,她只能不厭其煩地把它撩到背后。
“阿渝,幫他。”
撩頭發(fā)的手一頓,想起了什么,她好像忘了擦藥膏。
林西廂是不會把夜晚的時間浪費在剪頭發(fā)這種小事上,這種事都是林渝在做。
店面很小,但很干凈,軌道門上掛了紗幔,隔絕了室外的紛雜,屋子里幾乎沒有油煙氣。
時佑安進來了,他似有似無地注視著她,說出的話里摻了笑。
“麻煩你了?!?p> 熟悉的聲音,林渝的眼睫顫了顫,她的記憶力一向很好。
是巷子里的那個人。
“坐吧?!彼米吡涝诶戆l(fā)椅背上的圍布。
“不先洗頭嗎?”
洗頭,在發(fā)廊店里最隱諱的詞匯。
他故意說的曖昧不清,想看看林渝的反應(yīng),然而女孩波瀾不驚的樣子是他自討沒趣。
“可以?!?p> 從進門開始,她每句話只說兩個字,冷冰冰的,一副不想和他有牽扯的模樣。
時佑安盯著她:“我們在哪兒見過嗎?”
午后橋頭,深巷纏綿。
林渝很冷靜:“沒有?!?p> 還是兩個字,時佑安不是有耐心的人,他不再說話,主動躺倒美發(fā)床上,仰頭,也不閉眼。
她解開袖扣,有條不紊地把袖子卷到手肘。
手臂,潔白細(xì)膩。
時佑安凝神看著,喉結(jié)微動,長而密的睫毛在下眼瞼灑出陰影。
林渝在試水溫,嘩嘩的水流成了屋子里唯一的聲響。
調(diào)到適宜溫度的時候,林西廂進來了,不止她一個人,她的身后跟了一個男人……
一大盒薯片
不出意外的講,我要將每章兩千字調(diào)節(jié)成一千了,然后每天雙更~~~嘿嘿嘿~~是不是感覺每天能多看一章了???哦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