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知州大人,是知州大人,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的啊,欽差大人明鑒,我們只是奉命來干活的呀”
衙役撲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這輩子見到最大的官,就是錦衣衛(wèi)了,錦衣衛(wèi)遍布大明朝,哪里都能見到他們的影子,所以還沒有那么的稀奇,可是欽差大人就不一樣了,這是奉皇命的呀,這么大的官還是第一次看到,是怎么也沒有想到還有這么年輕的欽差大人。
這欽差大人,一看就架勢很足,旁邊的錦衣衛(wèi)更是不好惹,于是又只能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連帶著所有做工的一下子的看懵了,還以為自己犯了什么罪,趕緊的紛紛的跪了下來“欽差大人饒命,欽差大人饒命!”
“都起來,本官問你們話你們老實的回答,但凡有一句扯謊,錦衣衛(wèi)的繡春刀可不是吃素的”
“是是是……”
“本官問你門,前些日子這驛站起火時怎么回事?”
“我知道,我知道”衙役連忙的舉起了手”
可時王錚卻并不想讓他回答,于是隨便的指了一個人,“你說”
被指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那個……那個……聽說是,天氣冷,新上任的官員在屋里里面生了火盆,不知道怎么著火了,人就沒有出的來”
“是是是……”大家異口同聲。
“當(dāng)時好多的衙役都來救火來著,可是當(dāng)時火勢大,而且風(fēng)也大,大家伙根本都進不去,等到大火好不容易撲滅的時候,人已經(jīng)都燒的沒有模樣了?!?p> “是呀是呀,當(dāng)天的風(fēng)可大了,不管是驛站,這驛站附近還有幾個茅草屋,也一并的燒了干凈,還好都是破敗的房子沒有人居住,要不然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了”
“是呀,知州大人知道以后,十分的震驚,還下令徹查了,但是也沒有查出什么結(jié)果”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爭相的發(fā)言,把知道的全都抖了出來,衙役因為不被允許說話,只能在原地不停的點著頭。
王錚見實在問不出什么了,就遣了人都走,然后自己在火災(zāi)的現(xiàn)場溜溜達達,找到了他們所指的住人的房間,什么也都沒有看的出來。
后來才又乘轎子去了縣衙,縣衙的靈堂早就撤了,因為暫時的沒有縣令大人,縣衙還是師爺說了算的,見到了來人慌忙的相迎。
“小的是本縣的師爺,張三,不知道大人來……”
“本官……”王錚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間有聽見背后傳來的聲音“不知欽差大人駕到,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欽差大人恕罪”
王錚一回頭就看見了著從五品的服的精瘦老頭,快步的走來
“下官姑蘇知州李勝見過欽差大人。見過各位的錦衣衛(wèi)大人”
不停的行禮,禮數(shù)還挺多。
“原來是知州大人,本官奉皇命來調(diào)查新任縣令的死因,不知道知州大人有何見教,或者本管還想問一句,縣令尸身現(xiàn)在何處,本官在京城可未曾聽聞被運回去了,你可別告訴本官,你不知道,新任的縣令是吏部尚書的兒子”
“欽差大人欽差大人,你聽我慢慢得說,這……這……從何說起呀”
知州李勝,急得是滿腦門得汗,最后還是師爺張三的遞過來一方手絹,不停的擦拭,邊擦邊說“下官就知道陛下圣明那個,一定知道縣令是被人害死的,不過本官實在是,實在是有負皇恩,這么長的時間也沒有查的出來,還有,還有非是本官要草草的掩埋陸公子呀,著實是,陸公子出事以后我們也派人去了就京城通知了陸尚書,可是陸尚書讓就地掩埋,不許咱們抬進陸家的大門呀,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呀”
來回的幾句話只承認自己能力不足,別的都不是他的鍋。
“那驛站為何如此草草的重建,不知道要留現(xiàn)場嗎?”
“大人,您是不知道呀,這驛站,并不是只有咱們平江所用,所有來往的官員都是借住在此的,咱們這里又是來往的必經(jīng)之地,前后的驛站又隔得遠,要是不趕緊得重建得話,來往諸多得官員,我……實在是怠慢不起呀”
說話滴水不漏,王錚在李勝得眼前就是一個毛頭小子一樣,空有一身得官威。
“大人您這千里迢迢而來,下官先給您安排好住處,您在慢慢得審理吧,您一定要為縣令大人做主呀,他死得不明不白,我……下官,心里有愧呀”
“還是先去祭拜縣令吧”
知州大嗯連聲得開口稱是,帶著王錚還有兩位錦衣衛(wèi),匆匆得就趕去了陸乘風(fēng)得墳前。
到了之后,王錚不得不承認,這位知州大人做得沒得挑,精選得地勢,前有水后有山,也不是一個墳頭,用青磚壘起得墓,前面還給闊了一個小院,里面擺滿了各種各樣得吃食,墓碑上到刻的簡單,平江縣令陸乘風(fēng)之墓。
真的要有有朝一日陸尚書要迎回自己的兒子的骨灰的時候,來到了這里也不會責(zé)怪一句李勝。
“還有一位呢?”
“還有一位,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就葬在了這旁邊”李勝指了指旁邊的墳頭,做的沒有那么的精致,但是也足以的看出用心,只是墓碑上什么也沒有刻,空空蕩蕩。
王錚明白,李勝是不可能沒有聽說陸乘風(fēng)的風(fēng)流韻事的,至于他身邊的是誰,肯定也心里有數(shù),只是礙于陸尚書的臉面,不敢和葬在一起罷了。
基于對朋友的尊重,基于,即使是陸家不來收尸,李勝還是將人斂的很好,所以王錚在看過之后,轉(zhuǎn)過身來,鄭重地拱手朝李勝行了一個大禮“多謝知州大人了!”
略微暗啞的聲音,是極力的壓制。
李勝連忙的擺手“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下官應(yīng)該做的”
要說是站在旁邊的大生不動容,那都不是真的,王錚再怎么不要臉,看此情形,還是動了真情的,誰曾想這一走就是永別呀。
衛(wèi)風(fēng)不言不語,輕皺了眉頭,只管站在那里。
果不然如他所料,王錚謝完人以后,轉(zhuǎn)頭就對著大生說到“開棺,驗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