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我們不如出去散散心吧,太陰姐那邊也同意了。”
“也該是休假的時候了,早就想看看別的大洋的風景了?!?p> “你們還真是……”
面對高喊放假的艦娘們,李華牧是根本沒轍了,畢竟他自己也確實想找個機會放松一下。
但即使如此,李華牧還是很死板地和太陰確認了一番,被認真數(shù)落后,才放心準備離去。
【華牧你趁這個好機會去多看看這個世界吧,說不定會有新的辦法來治療隱患。】
告謝太陰后,李華牧卻是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了。
將旅行的目標放給艦娘們討論,李華牧獨身來到太白的木屋中,見彼岸恰好也在此便是說了聲問候。
“傷勢如何?”
彼岸拉緊了黑色的披掛,掩著左臂說道:“還好?!?p> 太白插話說道:“機械手臂的智能芯片和大腦間的同步配合還需要你自己多作嘗試,不然也就是普通的義肢而已。”
彼岸答道:“我知道?!?p> 然后就問向李華牧:“聽說你要去別的海洋。”
李華牧驚訝道:“你居然這么快就知道?!?p> “小艦娘的歡呼太大聲了。”彼岸撇過臉蛋,說道:“我怕你死在外面,最好找多幾個強大的領(lǐng)主和你一起行動,秦在你身上做的標記并沒有完全去除,這你也應該知曉才對?!?p> 想起連太陰她們也束手無策的精神標記,李華牧就很是頭痛。
秦布下的標記很是險惡,趁雙方進行精神攻擊的時機,不惜犧牲自我的完整性,互相侵染了一部分心靈空間。
使得今后雙方在全力驅(qū)動心靈空間的時候,可以輕松感受到對方的大概位置。這也是李華牧在后續(xù)治療中知曉到的信息。
在當晚,李華牧便是全力驅(qū)動了幾次心靈空間,故意惡心秦之余,還通過多次的坐標感應,精準了她的實際位置。
當然后面幾天秦也故意惡心了李華牧數(shù)次,那種仿佛被隔空偷窺的感覺真是惡心到爆炸,但李華牧轉(zhuǎn)換了一下觀念,便是一下子舒服多了——我是男,她是女,誰吃虧啊。
于是李華牧便養(yǎng)成了在洗澡時故意全力驅(qū)動心靈空間的良好習慣。
當然秦也仗著自己底子豐厚的基礎(chǔ),日常性在深夜休息之際給李華牧來個“短信轟炸大禮包”。
想到這些日子來的“親切問候”,李華牧的黑眼圈就更黑了,悻悻然答道:“這份難得的關(guān)心我就收下了?!?p> 彼岸走后,李華牧拉起帳簾,坐在病床之上,自覺脫掉衣物。
太白擺弄著檢測儀,調(diào)戲說道:“別這么自覺,別人還以為你是來我這里偷情呢?!?p> 李華牧掩住底褲,忒了一聲,小聲反諷:“怎么看都是你個老處女想要吃掉我這口小鮮肉吧?!?p> 太白將連著線的導能貼片大力拍在李華牧的身上,罵道:“不測就滾!本少女年年十八歲!”
李華牧吃痛叫道:“你這一拍我至少沒了一個月命!”
“那你得長點心了,接下來可不止少幾個月的命?!碧状罅ε牧耸嘞?,將李華牧白嫩的肌膚拍成粉色才罷休。
接下來李華牧一邊開玩笑,一邊按照往常那樣進行各種測試項目。
太白拔掉那些貼片后,李華牧也穿回了衣服,只是兩人也沒了笑聲。
看著電腦數(shù)分鐘后,太白轉(zhuǎn)頭向平靜的李華牧說道:“能量侵蝕率已經(jīng)達到百分之七點三,骨骼結(jié)晶化程度到了百分之十五點七八?!?p> 李華牧明白地點了點頭,從床上起身。
太白望著李華牧問道:“這次你出去有想過尋找治療的辦法嗎?如果是政府的話……”
“我試試吧,雖然希望不大?!崩钊A牧笑起,又說道:“但,畢竟希望在明天?!?p> “華牧”太白欲言又止,最后擠出一句:“祝你旅行愉快,還有切記……”
“切記別再燃燒原始阿爾法能量。這個我當然記得很清楚,放心好了,這次我只是去旅行而已。這個秘密我們幾個人知道就好。”
李華牧拉開帳鏈走出醫(yī)療室,又去了一個地方。
那里阿法娜正在被不少新加入的艦娘指指點點。
“既然是盟友,那么相互的尊重還是要保持的?!崩钊A牧開聲制止了她們的閑言亂語。
“小李提督你好?!辈簧倥災锒枷蚶钊A牧問好后便走開。
少數(shù)的領(lǐng)主則是少見的留下,輕聲向李華牧問道:“有一件事我不懂,小李提督你認為我們和深海真的能夠和平相處嗎?我如果沒有記錯,血鬼姬和你也是有著相當?shù)呐f怨吧,為什么你可以放下這些,來接納她?”
這種問題不是詰難,而是問心。
李華牧大大方方說道:
“既然你能到這里來,說明你也認同并支持緋虎小姐公布出來的事實。深海也是受害的一方,此時這些深海能夠擺脫腦中的好戰(zhàn)殺意與我們并肩合作,共同延續(xù)薩諾亞的存在,便是值得我們?nèi)バ湃魏徒蛹{。
我希望你們可以把她們看作是往后的戰(zhàn)友,而非昔日的仇敵?!?p> 又有一位艦娘領(lǐng)主上前問道:“請問小李提督有親人被深海殺死過嗎?”
李華牧答道:
“我曾數(shù)次差點死在深海手上,其中有兩次便是阿法娜下的殺手,但是她在生死邊緣走過一趟后,清醒了意識,選擇與我們合作。
你們也許會認為這是一次偶然的奇跡,但我覺得這是一種真正出于自愿的選擇。
說明深海只要有擺脫宿命的機會,也能和大家一起過上和平的生活?!?p> 第三位領(lǐng)主說道:“即使如此,我們與深海還是有著不共戴天的血仇,將來有機會一定會清算!”
李華牧搖頭嘆息道:“所謂報復,從來不在于規(guī)則的束縛,而是在于自己意志的堅決與否,還有自身能力的大小。
如果你執(zhí)意于報復,那么我在此懇請你稍稍再等待一下,等到我們開辟出新的時代,假如我們還有性命留下,你就按自己的心意去行動吧?!?p> “哼,詭辯而已!”
顯然口頭說著什么“合作”什么“選擇”的李華牧的回答,并不能讓諸位艦娘領(lǐng)主心服。
就在諸位領(lǐng)主攻訐李華牧之時,一聲大喝響起。
“放你們的狗屁!要報復就趁現(xiàn)在!光說廢話不辦事,還是說你們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垃圾正義、破爛勇氣、狗屎報仇都是說著玩的?
這些話不敢和緋虎說,卻來欺負一個傻瓜,還真當我不存在!”
說完,阿法娜放出血腥沼澤,毫不客氣地推開那些等級比她還低的領(lǐng)主,站到了李華牧的身邊。
“誰要找打的!”
“哼!”
一位炸出橙光立場的艦娘瞬間出現(xiàn)到阿法娜身前,發(fā)出三萬法加能級的能量,打算一舉壓制住阿法娜。
“夠了!大家都住手?!?p> 李華牧后發(fā)先制,強大的心網(wǎng)波動以絕對的優(yōu)勢壓制住場中所有的人。
阿法娜和那位艦娘的領(lǐng)域雙雙消散,李華牧一手拉開一人,平靜說道:“難道服從營地不許相互打斗的規(guī)定,對于你們來說是這么困難的嗎?”
阿法娜甩開李華牧的臭手,罵道:“李華牧你這個白癡,我可是來幫你的!”
“我必須以身作則,維持公正?!?p> 李華牧目不斜視,坦然說道:
“如果你們一定要在這里戰(zhàn)斗,那我也必須驅(qū)趕你們離開了。
西弗吉尼亞小姐,您作為女武神科羅拉多的妹妹,更應該維護自己的形象。
阿法娜你作為首批合作的深海,也要為后來者樹立起標桿,不要隨意對友方出手。”
阿法娜根本看也不看西弗吉尼亞,惡視著李華牧:“好好好,你真是好極了,當我今天踩了一坨,不!是三坨狗屎!算我倒霉!”
西弗吉尼亞同樣無視起李華牧,寒起臉,便要繼續(xù)出手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闊的血鬼姬。
“妹妹還不住手?”
一位艦娘從后方拍住西弗吉尼亞的肩膀制止住她下一步行動。
諸位艦娘向來者恭敬說道:“馬利蘭小姐!”
李華牧也點頭示意,只是西弗吉尼亞還是很不耐煩的樣子。
“你們都隨我回去,不要再讓小李提督為難?!?p> 馬里蘭那艷紅色的瞳孔更勝阿法娜一籌,視線之內(nèi)的艦娘無不服從,待驅(qū)散眾人離去。
這位戰(zhàn)斗風格狂野不羈的艦娘向李華牧彎腰致歉,說道:“今晚她們實在是太失禮了,肯定為你造成許多難堪的場景吧,我一定會好好看管她們,以防此類事件再次發(fā)生。
她們都是些不經(jīng)思考的傻瓜,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真是讓我感到羞愧。還請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p> 李華牧淡然答道:“百年的仇恨并不是我一個人能夠解決的,只希望解決幕后黑手后,這種情況能有所好轉(zhuǎn)。”
看著李華牧的一言一行,馬里蘭直言道:“你真是一點也不生氣?”
李華牧眨眼說道:“其實有點,但不好生氣。”
“哈哈,你太溫和了?!瘪R里蘭好似要笑出淚水,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觀察著李華牧,說道:“不過這也是個優(yōu)點,對了,聽說你要暫時離開島嶼?”
“哦,你是從哪里聽說的?”
“你麾下的小艦娘都在滿街跑著喊呢。”
李華牧眉頭一跳,心念保持風度不能吐槽,答道:“是有這樣的打算?!?p> “祝你一路順風,對了,友情提供一個信息給你,政府將你的失蹤歸類為叛變了,只差發(fā)公眾通告而已?!?p> 馬里蘭說完便瀟灑離去。
“多謝提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