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再見張懷
就在這時,一個滿臉麻子,面部粗獷,渾身黑胖的男人,身后跟著十余人走到了白楚夏桌子邊。
“小哥長得真是俊秀?!毕氩坏皆谶@個地方能遇到這種佳品,帶頭男人朝著白楚夏的臉伸去,見此,海棠立馬擋在白楚夏的面前,“大膽,竟敢對公子無禮?!?p> “呦,這小書童的長得也不錯哦!”只見那人轉(zhuǎn)手朝海棠的臉摸去,剛要碰到,海棠手狠狠的一拍,把那人黑胖人的手拍了下去。
“呦呵,還挺潑辣?!?p> 黑胖男人手摸了摸下巴,一臉的淫..笑,而后抓住海棠的胳膊一帶,把海棠給拉向一邊,又朝白楚夏伸去。
見此,海棠急忙叫道,“公子。”
白楚夏只當(dāng)是沒有看到,繼續(xù)吃著飯菜,待那人的手快要挨到她的臉上的時候,右手執(zhí)筷用力朝那男人伸過來的手插去,力氣之大,直接把那人的手穿透了。
“啊啊??!”
一聲慘叫,身后跟著的人見老大的手被筷子穿破,一擁而上,朝白楚夏動起了手。
白楚夏則起身單腿一踢,把桌子踢翻,朝那些人出招,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抄起桌子上的一簍竹筷,說時遲那是快,凌亂的竹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砸向了對面的那堆人身上。
“啪,”的一聲,砸到了幾個人的臉上,雖然竹筷并不鋒利,卻還是讓人疼了一把,只是若是把竹筷換成銀針,那些人此時定然會倒下去。
深覺對方有些功力,那些人均不敢再次貿(mào)然出手了。
見此,白楚夏連忙拉起海棠轉(zhuǎn)身朝客棧二層走去,以她現(xiàn)在這么柔弱的身體,她不確定能打得過對方那么多人。而且左右也吃飽了,該上路了。
看著那幾個想出手又不敢出手的人,白楚夏一臉的清冷,眸子迸發(fā)出冷冽,抬頭挺胸從他們身邊走過,實則心臟狂跳的厲害,怕他們再次動手,自己沒有還手的能力。
就在此時,一個長相黑瘦的人恍然出手朝白楚夏抓去,聽到聲音白楚夏往邊上一躲,便躲了過去,只是那人抓住了她頭上的銀色絲帶,用力一扯,竟把她用絲帶綁著的頭發(fā)給扯開了。
一頭烏黑锃亮的黑發(fā)豁然散落開來,“竟還是個女人,給老子把她抓住。”
那帶頭黑胖的男人,見白楚夏竟是個女人,更加興奮了,雖然手還是疼的,但是見到她的容貌,也顧不得手上的疼痛了,只想著要把她抓住,狠狠的.蹂..躪一番。
本就關(guān)注著這邊情形的張懷,看到白楚夏的臉,不禁眉頭微皺。
他是奉命來此買一些糧食的,已經(jīng)連續(xù)打仗了近一個月了,糧草已所剩無幾,所以將軍命他出來買些糧草。
本想提前吃個午飯再去買,剛坐下就見到這些情形,本來以為白楚夏是個男人,不想惹事,只想吃過飯趕緊去購買糧草。但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女子,長得這般絕美,還出現(xiàn)在邊關(guān)境內(nèi)這種地方,若是被他們捉了去,定然會受盡侮.辱。
也顧不得其他,張懷上前,加入了混戰(zhàn)。
見有人幫助自己,白楚夏轉(zhuǎn)身看去,竟然是張懷!?。?p> 上一世,張懷曾多次與她并肩作戰(zhàn),沒想到,這一世會在此處相遇。
不消片刻,來人均被張懷打倒,那黑胖的人帶著他的人全部跑掉了。
白楚夏對著張懷抱拳道,“多謝公子出手相救,不勝感激。”
“小姐,你真厲害。”
海棠現(xiàn)在別提是多崇拜她家小姐了,神仙點化竟然還給了小姐一身的武藝。
呃,雖然看起來武藝有些不大好,沒有打倒那些流氓,剛才也都是那位公子出手她們才能安然無恙的,但是小姐竟然有了武功,她真是太高興了。
而后見到白楚夏一頭黑發(fā)散落下來,便從地上撿起那銀色絲帶,上前把白楚夏的頭發(fā)給挽起,剎那間立馬又變成一個俊俏的男人。
“這位小姐,怎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
看著白楚夏由男人變成女人,又從女人變成男人,張懷實屬驚訝。
這兵荒馬亂的,一個女子,還是長得這么絕美的女子,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實屬有些奇怪。
就在這時,樓上的元一感覺在樓上等了許久,也不見白楚夏上去,便下來尋她。
見大廳桌子散落,急忙上前,“公子可有事情?”
“無事?!?p> 白楚夏對著元一搖了下頭,又看向張懷,“謝謝閣下出手相救,有緣必會再見?!闭f著便轉(zhuǎn)身上樓拿了行禮離開了。
既然是張懷,那么定會在軍營再次相見的。
看著白楚夏離開的身影,張懷一瞬間的驚愕,真是傾國傾城,美貌如畫?。≈皇歉谒磉叺哪切┤?,并不是普通人,她到底是何身份?竟然出現(xiàn)在這里?
也沒有了吃東西的感覺,轉(zhuǎn)身去購買糧草去了。
鎮(zhèn)上的人并不是很多,由于是在邊關(guān),又常年征戰(zhàn),這座本來就不富裕的小鎮(zhèn)顯得更是荒涼。
騎著馬,看著街道上寥寥無幾的百姓,白楚夏暗自傷感。
上一世她嫁給軒轅銘后征戰(zhàn)兩年也算是個將軍了,她深知這邊關(guān)百姓的疾苦,其中大部分人連溫飽都成問題。
她不知道為何君王都喜歡擴疆邊土,如果各個君王常年各執(zhí)一份方土地,東秦,北燕,西商,南唐,互不打擾,百姓豈不是可以安居樂業(yè)。
次次打仗,受苦的都是百姓。
為了打仗連年征兵,毀壞了多少家庭的幸福。
看著邊上一個小孩吃著硬如石頭的窩窩頭,海棠不禁鼻子一酸,抽泣了起來。
這里的人活得太苦了,與他們相比,她們在京城是太幸福了。
至少她能吃飽穿暖,可這些人呢,衣服上破破爛爛,一件衣服補了十幾個補丁。
就連夏天都是這樣,更何況冬日呢。
待到冬日,恐怕是連衣服都穿不暖吧!
聽到身后海棠的抽泣,白楚夏也不說話,一臉的清冷。
猛拉韁繩,朝邊關(guān)騎去。
見前面的馬的速度忽然加快,元一也猛拉韁繩加快速度。
一路上都是白楚夏在前面,他們在后面跟著。他不知道,這個久居深閨的大小姐,竟然能一路騎到了邊關(guān)。
她是如何知道這通往邊關(guān)的道路的呢?
雖然她沒有說,但是他能看的出來,她的身體現(xiàn)在是虛弱的很。
即使休息了一夜,臉色雖然沒有那么慘白了,但是走路依然都有些發(fā)虛。但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喊累,依然堅持趕路。
與她相比起來,她那身后的丫鬟倒像是真正的小姐一樣,自始至終都叫累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