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桌席面肯定是要有幾個大菜的!那么現(xiàn)在的問題是大菜這個‘基準’該怎么挑。
沈妙自小就生活在海邊,對她來說大菜其實都不太分,滿桌上海鮮也能吃的很開心。
但做王府相關的席面顯然不能那么簡單。不僅東西得好吃,賣相也是加分項。
正糾結著,沒想到在烹飪下面的選項上找了半天,居然直接找到了宴席菜肴的選項!
完美!
椒鹽豬頭肉,豬頭骨做裝盤,大份又有趣。
東坡肘子也不能少,這年頭的人好像還蠻喜歡吃肥肉的。
桂棗人參燜雞也不少,畢竟體積擺在那,湯也清亮好喝。至少在滋補上看起來也很夠勁。
當然,佛跳墻也要!畢竟烹飪一鍵完成,還免去了等候的苦惱。
片皮烤鴨、蒜蓉大龍、大鯉魚、葫蘆鴨~這些容易凹造型,寓意也吉祥的當然是更合適了。
再加上海鮮時蔬等,沈妙前前后后弄了十幾二十來道,一邊讓在外面探頭探腦的阿兔去張秀那邊請人,一邊又開始琢磨起冷盤來。
夫妻肺片、白切雞、無骨鴨爪……
肖滿端著煎餃出來時就見大堂正中的那張方桌變成了圓桌,上面更是擺得滿滿當當?shù)摹?p> “啊~煎餃!”沈妙跳過去揪起一個就咬了口,汁液混著脆殼,別提多好吃了:“那桌先看再等人吃,咱們先吃這個~唔、好吃?!?p> 肖滿終于是露了個笑臉,替沈妙拭去嘴角的點星汁液:“以后想吃我隨時做給你吃?!?p> 沈妙斜了他一眼:“剛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都是這樣好說話的。”
“……”
這一順溜兒的習慣性調侃讓肖滿有些無措,沈妙忙給他塞了個餃子:“我說話習慣了,就是開個玩笑,你別多想啊?!?p> 肖滿抿著嘴搖搖頭,他想問沈妙以前是不是也和別人談過,但到底沒問出來,覺得不太合適。
兩人才剛剛開始,慢慢了解才是真的。
……
張秀來的很快,還沒來得及夸獎沈妙家的小婢女腿腳靈便,就被那一大桌子的菜給震了下!
他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家中的廚子也是會時新花樣的,可那和這兒也是全然沒的比:“沈老板這是也有了京中那一套的炒菜手藝?”
沈妙笑著請人落座:“炒、爆、溜、炸、烹;煎、貼、燒、燜、燉;蒸、汆、煮、燴、熗;拌、腌、烤、鹵、凍;拔絲、蜜汁、熏、卷、滑再帶個焗。手法多了去了,炒個菜只是小手藝而已?!?p> 張秀疑惑的眨眨眼,想要驚嘆,但唾液有點滿溢,想要詢問,偏偏又不知從何問起。
沈妙卻接著說:“別說這么多手法了,就光光是炒這一種,下頭的彎繞可就多了去了?!?p> 阿書適時的給幾人倒上酒,輪到阿書時沈妙擋了下:“別讓他喝酒,給他倒果汁?!?p> 肖滿也沒在意,還美滋滋的把煎餃往她那邊挪了下。
沈妙朝他眨眨眼,這才接著說:“炒是較基本的烹調技術,應用自然也是最廣的。所以所謂的京中流行,不過是剛剛起步而已。”
“光是這炒就分為了生炒、熟炒、滑炒、清炒、干炒、抓炒、軟炒等。”
張秀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跑商的時候,瞧什么都新鮮,聽什么都不懂:“什么是生炒啊?”
“喏,就和這個‘生’字一般,就是主料是生的唄,不掛糊和上漿?!爸v到這方面沈妙就搞不定了,忙推給阿書,阿書也自然的接了過來:”再打個比方,熟炒的話則就是主料必須先經過其他方法制熟后再通過改刀成片、絲、丁、條等,而后再進行炒制。更重要的是調料多用醬等、主料要片面厚,絲要粗,丁的話更是要大一些。“
”而滑炒所用的主料是生的,但必須是要先經過上漿和油滑處理:再說清炒,清炒與滑炒基本相同,只是不用芡汁,而且通常不放配料。至于其他的就太多了,張老板有興趣的話可以和我老板一起做做這方面的生意,到時候我們派人教授了便是?!?p> 張秀頓了頓,隨即笑道:“每一道菜可都是一張方子,光光賣出去方子,沈老板來錢可比開酒樓要賺的多。”
沈妙笑著搖頭:“不缺錢,酒樓有酒樓的用處,而手藝灑出去也能讓別人吃的更好,何樂而不為?”
張秀贊了句,心下卻開始思索起來沈妙的話,酒樓、其他用處?莫不是真是涼王對那個位子有念想,用作些消息的收集?
似乎也挺有道理。
不過這會兒雙方都沒有細談這方面的意思,沈妙倒是說起了王府要在這邊定席面的事情來:“小滿有些嘴笨,阿書又是個人來瘋,我又不擅應酬,還希望到時候張老板能幫著照應幾下?!?p> 張秀明白了,三方是要合作的,但王府那邊還沒坐下來談過,便問:“王府那邊來的是?……”
沈妙搖搖頭,知道他是誤會了:“席面是世子那邊定下的,王爺那邊許是不知,我明天進城看看再說。也不知世子是幫著照顧生意還是別的意思,所以純粹是想請張老板幫著照應罷了?!?p> 張秀恍然,原來是這么個意思。畢竟做生意這塊,是要和王府做的,但王府的話事人還得是涼王,不論世子是單純的宴請還是別的,那都得把事情從涼王那走上一圈才行,哪怕涼王以后把生意讓世子帶著,那面上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
這方面沈妙不太懂,交給張秀這個行家才是最好的。
粗糙點來說的話,也就是她出技術,王府出一個‘勢’,而張秀出經驗。三方合作,各有所出,各有所得。
方案定下,雙方自然能談些輕松的,沈妙好奇的問:“咱們這出貨會慢一些,但是我這兒存貨還有些,要不要先走一趟北遼?”
她到底急于推進主線任務,畢竟不像支線任務是該做什么之類的明確的,而知有一個大概范圍,她還得多多摸索下。
張秀看了看外面:“雪也不知幾時能停,得等化了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