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吧,好”一女子凹凸有致的身影在鏡中勾勒。
周曼過了2年模樣長得愈發(fā)標志,果然20歲的女人最致命。
熱褲花紋T恤,蹬著7厘米的高跟,劃拉著鑰匙圈,關門離開這寸地萬金的清吧。
清吧和青吧分別是周曼和施靈兩人常在的地點。
剛剛熱舞一番,算是基本熱身,收到施靈的電話。
姐們施靈在青吧,靠在酒柜臺上,右手有一波沒一波地上下點著玻璃桌,習慣的動作。
目標來了。
希望施靈不要沖動,安全為重。
喝了酒,還沒醉。
人呢?周曼心里有些慌亂。兩年了,當年的事,施靈還沒放下。或者說,從來沒打算放下。
施靈很小的時候,在A市爆炸案中被舍棄。
當時,匪徒問施靈的家人,要救小男孩和小女孩,每個五百萬。那些訓練有素的行兇人員兇神惡煞的樣子沒能讓一臉無害的小女孩,流下眼淚,反而家人的抉擇讓前所未有的悲痛迎面襲來,無處可逃。
施家是百年鼎立的家族,在A市扎根很深。五百萬還是可以拿出來的,一千萬也不是很難,借一借還是可以的。
可是金融波動,施家家主――施主,施靈的父親,果斷選擇救一個――兒子施禮。
施靈到死忘不了。那匪徒的大手掐著自己的喉,嘴角滲出的血,干了又流。那匪徒倒是個不怕死的,說:“這小姑娘細皮嫩肉的,哎呀,我都不忍心了呢?居然被他媽舍棄了哈哈哈”施靈忍不住抽搐,小臉本來就白,此時被掐得變了色。母親一名門小姐,只是哭哭啼啼,在旁邊求情,被父親一喝止了聲。
到底是什么人?動機?
周曼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強行抑制住內心焦慮。這個時候自己不救施靈,沒人幫得了了。施靈的身手不弱,只是不下狠手死手,所以敵人才會找到機會牽制住她。
不簡單。
曾野呼出清冽的一口氣,讓施靈皺了皺眉。
沒錯,這男的救了她。
算是救命恩人吧。
剛剛施靈一眼認出當初要挾自己的那個小嘍啰,把人拐進廁所旁的角落包廂。
查找了那么久的消息,這世界就是那么大。施靈沒辦法冷靜,逼問已是最大的忍耐限度。
都是這些人,殘害了一個孩子,讓她無法逃脫夢魘,小小年紀,一肚子陰謀詭計,滿心復仇,手段滲人。
這小嘍啰趁她失神,溜了個兩腳,喊來幫手,都是雇傭兵。這下難辦了。
施靈懊惱,剛剛沒……
這么多人,前無退路,后被堵。該怎么逃不是問題,之后怎么辦?按捺住煩躁,開始找出路。
一拳一式狠辣出手,發(fā)泄著怒氣,卻還是不致死。留了情,這些人家里也有小公主小王子吧。
那么多職業(yè)傭兵,施靈再能耐,也抵不住過多的體力消耗。雇傭兵也惜命,但為了完成任務下的可是死手。施靈手臂被劃了道口子,還是憑著意志力殺出重圍。
往前跑。往前往前,不能倒。身后就是一群亡命之徒,豺狼虎豹一樣追著來。
“唔――”
一粗實的手臂一撈,施靈被這一大力拉進包廂,聲音埋在一個寬大粗礪的手里。
一群五大三粗的人把人弄丟了,要是出了事,他們一個都難逃死亡的命運。一間一間查,最后一個,可那是商業(yè)巨頭,連老大都忌憚,但,那個女人不能放過。
經(jīng)理過來調和不成,沒辦法厚著臉皮敲了門。
來自地獄的聲音。犀利的雙眸,讓人感到無形的威壓想要就此臣服。
“什么事?”
為首的那人頂著頭皮出身“剛剛看見個漂亮的女人了嗎?”
得到男子刀刃的一記眼神,淬了血的眼,涼薄的嘴吐出:“滾”
一伙人麻利的離開。
經(jīng)理一臉陪好,“對不住,您忙您忙”
這里的個個都是人精。來這里要不就是談生意,要不就是――
懂的。
女孩慌忙穿起自己的衣服,把男人的襯衫扔開,仿佛是多么骯臟的東西。
曾野捏著鼻梁。
“施靈,來我身邊,我護你”
男人平靜不亂的話,激起了施靈心里的漣漪。多久多久沒有聽到過這般暖人心懷的話,可惜,施靈不愿做籠子里的金絲雀,雖然美麗,可丟失了該有的自由和獨屬于自己的驕傲。
塵封多年的心扉有了一絲裂縫,見著些許光。
曾野,這人城府很深,明知兇險,還來英雄救美,施靈沉思,并不相信一見鐘情,何況初見自己還頂著一張普普通通的臉。
過程有些尷尬。
窸窸窣窣的換衣。
曾野從未見過光著的女人,自然是閉著眼。畢竟還未成婚,想保持君子作風,要不是燈光微暗,可以明顯地看到他耳邊的紅。
脫完襯衫扔給在沙發(fā)上穿著衣服的施靈。曾野也感覺到了包廂里曖昧的氣氛,站到墻角的一邊,手里似乎還有靈喘氣的余熱,盡量遏制著內心幾度要沖出來的猛獸。
沒錯,施靈一絲不掛。不然容易看出破綻。
那群人,不是那么好糊弄。
施靈沒應聲。走到門口說了聲“謝謝,扯平了,有什么條件?”
原來她還記得。
周曼趕到,看著眼前的情形。曾野裸露上身,slim衣衫褶皺。倒也沒問啥,拉了施靈走。
周曼熟悉各式各樣酒吧,那群人還在無頭蒼蠅一樣地找,兩人回了基地。
最后。曾野收尾,毫不留情。
那群見過施靈一寸肌膚的人,一個不留。進了國際牢房,不過男人一個電話,一句話。
你還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