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詫異道“不記得了,看來你之前受的傷大大地影響了你的記憶,不過這么嚴重的傷失憶也在情理之中”,青年道“老人家,我昏迷多久了?您是在哪里救的我?”,老者雙手按住青年道“你也不用著急,待我給你慢慢道來,丫頭,快去沏茶”,少女本來在旁邊觀望正來興致卻被打發(fā)去沏茶心情大大的不美麗,玉足一跺便氣鼓鼓地沏茶去了。老者清清嗓子道“那是三個月前的事了,我記得那天天氣還不錯,我?guī)е覍O女進山采藥,第一發(fā)現(xiàn)你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孫女,就剛才的那個女孩”,提到了孫女他咋吧咋嘴大喊道“丫頭,你干啥去了,你爺爺都快渴死了”。一陣小碎步聲響起少女不耐煩道“爺爺,你這是要累死我嗎,天天給你打下手沏茶不要時間的啊,盡會使喚人,諾,喝去,喝撐死才好”。
“嘿,你這不孝女,還想撐死我...”老者不忿道,少女打斷他的話道“喝水還堵不住你的嘴,這小哥還等你講故事呢”。老者被少女噎得說不出話來,喝了一杯茶后他道“當時啊發(fā)現(xiàn)你的地方是在月亮河邊,你剛好被一處礁石卡住了,那時候的你全身除了頭以外其他的骨骼都粉碎了,身上還有數(shù)十道傷口且氣息極其微弱,對于別人來說你就是一個死人了,不過你的生命力強悍的不像人類啊,于是我就決定拿你來檢驗一下我的醫(yī)術(shù),畢竟能傷到這個程度還不死的人實在太難得了”,老者頓了頓呷了一口茶水又道“你那時的衣衫雖已破爛不堪不過看得出還是頗為豪華的,應(yīng)該是哪家的闊少爺”。
青年感慨道“原來是這樣,多謝您的救治,光是把我從山里帶出來也應(yīng)該費了不少力氣吧,我無以為報,愿做牛做馬報答您”,老者擺手道“沒這么嚴重,醫(yī)治你呢也是一時技癢,把你治好了我的名聲也能節(jié)節(jié)高啊,還有就是把你帶回來的不是我而是我孫女,是她背著你一步一步走回來的”。青年眼光繞過老者望向少女,這還是他第一次仔細打量這個救了自己的少女,只見她身材嬌小發(fā)育的還不太明顯,一身淡藍色短打顯得少女精致干練,少女并不畏人迎著青年的目光道“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要不是這老頭威脅我我才懶得背你呢”,青年尷尬一笑道“不管怎么說姑娘也救我一命,以后若是有用得上我的時候請隨便開口”。
少女見青年誠懇不似作假也就欣然接受道“算你有良心,放心吧,以后不會少勞煩你”,青年微微一笑回過頭來醒悟道“哎呀,瞧我這腦子,還沒有請教老人家名諱”,老者道“沒什么請教可言,我呢姓龔單字名成,來我這看病的女病人我都叫她們稱呼我老龔,你就不用這樣稱呼我了,你稱我先生就行”,他又指了指身后的少女道“她呢,我孫女,你叫她翠兒就行”。青年恭聲道“龔先生有禮了”,龔成道“好說好說,你就在這里好好養(yǎng)傷,哦,對了”,他從錦囊中掏出了另一個錦囊,目測拿出來的錦囊相比龔成自己的錦囊要豪華的多,龔成接著道“你且看看這個錦囊有映像嗎,這可是在你身上找到的,上面有一層靈魂印記非常強悍,你的來頭不小啊”,龔成將錦囊還給了青年。青年盯著錦囊看了良久道“也許這就是我唯一的寄托了”,一旁的翠兒插話道“感慨完了沒有,我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不如就叫你阿牛吧”。
龔成聽了訓斥道“不得無禮,你說的這個名字太不雅了,看我不打你”,青年趕緊阻止道“龔先生還請不要責怪翠兒妹子,我覺得阿牛這個名字不錯,有親和力,可見翠兒妹子沒把我當外人”。龔成手掌停在半空看了看青年道“你既然喜歡那以后就這么叫你了”,青年道“多謝翠兒妹子賜名”,翠兒居然小臉一紅道“行了行了,本姑娘很忙的,走了”,龔成見孫女走了也就離開了。阿牛躺在床上手中握著錦囊癡癡地看著天花板心里默念“這回應(yīng)該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吧,等我恢復記憶定要將仇人碎尸萬段,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一轉(zhuǎn)眼又是三個月過去了,青年阿牛已經(jīng)能夠下床自由活動了,為這事最開心的人非翠兒莫屬了。她終于不用浪費時間照看阿牛了而且還可以指使阿牛干活。這一天翠兒在院子里大喊道“阿牛,十缸水打好了沒”,阿牛小跑過來道“好了好了,你要不要檢查一下”,翠兒百無聊奈道“不用了,這點小事我還是對你很放心的”。其實阿牛已經(jīng)打了一個星期的水了,平時開光境的翠兒打這十缸水都要費些力氣反觀阿牛卻是毫不費力,這也憋屈壞了翠兒的好勝心“這個阿牛明明沒有修為怎么會這么輕松,也許他的體力先天比我好吧”。翠兒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于是招呼道“走,跟我去趟城里采購一些草藥和生活必需品”,阿牛道“在這里待了這么久還沒去過城里,就讓我見識一下城里的樣子”,說完一個背簍飛了過來,阿牛一把接住道“怎么還帶這么多草藥,咱不是去采購草藥嗎”,翠兒嫌棄道“不把這些草藥賣掉哪來的錢買東西”,阿牛哦了一聲跟上了翠兒的步伐。
一路無話,兩人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來到了清池城門口,雄偉的城門高大堅固,城墻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曾明瓦亮的銀盔之下一雙雙堅毅的眼神緊盯著來往的人流,熙熙攘攘的人群緩緩流動著。城門口的監(jiān)軍對每個人都很嚴格地盤查,阿牛問翠兒道“城里是出什么亂子了,進個城還這么麻煩”,翠兒道“一直都這樣,作為邊塞重城是不允許人隨便進出的,你看那些往回走的人都是不合規(guī)的”,阿牛心里打鼓道“那我們不會不合規(guī)吧”,翠兒道“你老實跟在我后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