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怙拿來一把水果刀。
“嗤——”一股鮮血嘩啦嘩啦地從她的手腕之處流入碗中。
“小包子,喝下這半碗血,我的血能免你遭受反噬之苦。”獨孤怙頓了頓,“這是我很久之前就發(fā)現(xiàn)的神奇的東西?!?p> 她回憶起那日,因她貪玩,要守七與她一起去到普通人部落,走著走著恰好走到一座幽靜的小山上。
她不慎落入懸崖,守七使用幻術(shù)緊跟其后。
她只傷了點皮毛,他卻因為幻術(shù)的反噬傷及他的仙根,昏迷不醒。
她的血不小心擦到他的嘴唇,他竟然奇跡般的醒來,她便用石子割破自己的手,喂他喝她的血,他的體力反而大增。
“喝吧,謝謝你。小包子?!?p> 此時小包子已經(jīng)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他一口喝掉獨孤怙的血,還真的奇跡般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阿七,我一定等你。
——
曾淡別墅。
“你來了?”曾淡問。
獨孤怙點點頭。此時的她打扮得精致,淡雅卻不失大體。
獨孤怙走近屋內(nèi)。
別墅的造型別致,室內(nèi)九曲十八彎,就像一座迷宮。雕梁畫柱,簡直就是一座小皇宮。這幢別墅讓人有一種休閑、古樸、幽靜的感覺,仿佛自己就成了隱居山林的古人。
選擇這里居住,想必曾夫人品味不錯。
一張張長長的桌子從別墅的一邊延至另一邊盡頭,桌子上擺滿山珍海味,水果佳肴。各式各樣的食物擺了一桌又一桌,即使擺放得整整齊齊,依然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見過的、沒見過的統(tǒng)統(tǒng)陳列開來。
“哇!”小包子眼睛都看直了,他一直吃得寡淡,從未見過如此之大的排面。
“隨便吃,不用客氣。”曾淡看了看小包子大口大口吞咽口水的模樣,笑了。
“好嘞!”小包子應(yīng)答著就跑向那些美味佳肴,完全忘了他小師姐剛剛囑咐他的話。
獨孤怙搖了搖頭,也罷。
“你就是救了曾哥哥一命的獨孤怙?”來者是一位長相……一言難盡的女生,臉上涂著一層厚重的胭脂粉黛,眉毛畫得長而翹,眼睛又尖又細(xì),瞇起眼來,活像一只小狐貍;嘴唇上涂了一抹深紅色的口紅,身穿一條深紅色的長裙——整個人打扮得與她的實際年齡一點兒都不相襯。
“我是?!豹毠骡锏幕卮鸬模⒉幌虢o自己惹什么麻煩。
“一只癩蛤蟆也會妄想吃天鵝肉的嗎?哈哈哈……”女生的聲音很大,嘲笑般的笑聲如此刺耳,在場的人幾乎都停下手上的動作。
號稱貴族家庭的一幫三姑六婆,平時除了打麻將還是打麻將,這類人總是少不了那天生的八卦之心。如今‘大料’就在眼前,哪有不撿的道理?大家的耳朵都豎得直直的。
“簡霍!”曾淡大斥一聲,“今天是什么日子,現(xiàn)在是什么場合!鬧夠了沒?!”
“有些人敢做些不知廉恥不知天高地厚的事出來,就怕別人說出來了?”她語氣尖酸刻薄。
李一上前一步,剛想說話,卻被獨孤怙拉住。
“****,誰又是天鵝?”獨孤怙拿過一小生a遞過來的紅酒,優(yōu)雅地小啐一口。
“呵呵,有些人在進這里之前,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副窮酸樣,這富人的地盤,也配來?”簡霍雙手環(huán)繞在胸前,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獨孤怙拉過一張凳子,坐了下去,“一顆草即使被世上最珍貴、最華麗、最漂亮的禮盒包裝,她還只是一顆草;一朵花就是沒有葉子襯托,即使生活在草堆中,也還是花。小妹妹,你臉上涂再多的粉也遮不住你皮膚的黯淡無光。你說是不是?”獨孤怙笑著,眼神卻無比犀利。
“你!”簡霍氣得發(fā)抖,指著獨孤怙,“你這、這、這不速之客,你給我滾出去!”
“我是這間屋子的主人……親自請來的,你說……誰是不速之客?”
“曾哥哥~”簡霍氣得跺了跺腳,“你快看!她欺負(fù)我!”
“喲,這不是簡妹妹嗎?這么久不見,還是這么嬌氣呢!我剛剛還以為是誰家的蠢狗在下面亂吠亂咬呢,想不到是……哦,瞧我說的,差點把簡妹妹給罵了。”黃琳從樓上走下來。今天她穿了一條淡黃色的連衣裙,手上戴著一雙暖黃色的手套,端著紅酒杯,緩緩走來,優(yōu)雅而高貴。
“你!”
“小怙你來啦,我等你好久了呢?!秉S琳并不理會簡霍的氣急敗壞,“我們上去吧,伯母等你好久了?!?p> 要知道,能上樓的賓客都是非富即貴!
“不了,小包子在那邊吃得津津有味呢。”
“你上去又不打擾他吃東西。”
獨孤怙擺擺手,“還是不了,上去那么多貴賓在,蠻不自在的?!?p> “你是不是覺得她在你不舒服???”黃琳小聲對獨孤怙說。
獨孤怙笑了笑,“你覺得她是我的對手?”
“那不就得了嘛!”黃琳拉著獨孤怙,“走!”
“李一,阿淡,我們一起上去吧。菲菲,狗蛋和亮子他們早就到了,就差你們了。”
“喂!你們怎么能不理我!啊啊??!”簡霍在原地爆炸。
“小、小姐,您的酒……還要不要?”一小生b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個酒杯,顫巍巍地問。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嘭啷——”
——
“你就是小怙啊……”曾夫人拉過獨孤怙的手,“我家淡淡他一直念叨著你,小琳也一直說你多好多好,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真好?!?p> “伯母,您多禮啦。小怙先祝您生日快樂,事事順心,長命百歲!”
“哈哈,好,好。大家也別干等著啊,動手吧,哈哈?!痹蛉藵M臉慈祥。
“媽,爸爸還沒到呢……不再等會嗎?”曾淡提醒。
“哼,不等也罷。整天忙這忙那,他心里哪里還會有我這個糠糟之妻!咳咳……”
“媽,您別生氣!”
“伯母,干杯!”黃琳見機行事,“小怙,來。你們幾個,拿起酒杯啊。”
“干杯!”
“干杯!”
“干杯!”
——
“不行了,我得上個廁所?!豹毠骡镄÷晫ι磉叺狞S琳說。
“要我陪你嗎?”
“你這個樣子還怎么陪我?我自己去就行?!?p> 此時的黃琳已經(jīng)酩酊大醉,臉上掛著一抹紅暈。
獨孤怙起身,“各位,我先失陪一下。”
“請問廁所在哪?”獨孤怙問一小生c。
“這邊一直走,分叉路口左拐,再往前走,再右拐?!?p> “謝謝?!?p> “不客氣?!?p> 角落里坐著的另一個人也慢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