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龍落下云頭,低空飛行,雙手扔出四顆鐵球法器,環(huán)繞身邊四周護(hù)身。
雙手又結(jié)佛門《獅子吼》印,對準(zhǔn)魏浩,就是一吼。
“??!”
這一聲,只吼得魏浩神魂顫動,雙眼迷離,腳步虛浮。蕭虎趁此機(jī)會,用出《降魔伏虎拳》,對著魏浩的胸膛一連打出一十二拳,拳拳到肉,只把魏浩打的倒飛出十幾丈遠(yuǎn),倒地不起,口吐鮮血不止。
蕭虎見魏浩倒地,短暫的平復(fù)一下周身氣血,法力,就又向著魏浩沖了過去。
魏浩此時剛剛恢復(fù)神智,內(nèi)臟受傷頗重,這《冰蠶衣》對付鋒利的法器兵刃都有奇效,但是對付這個鈍擊,重?fù)魠s是收效甚微。
魏浩趴在地上本來想裝會死,緩一緩身上的傷,卻不想這個蕭虎對他是窮追猛打,絲毫喘息機(jī)會都不給。
魏浩被逼無奈,只得快速念動咒語,使出《請神雷法》,能拖一時是一時了。
“懵懵懂懂一小妖,歷經(jīng)寒暑苦無依,
今日得了三仙護(hù),感涕肺腑永銘心。
雷來?。?!”
魏浩剛念完咒語,蕭虎也到了近前,魏浩見此連忙起身,向后退去。但是他此時又怎能跑的過蕭虎,被蕭虎三兩步就追上了,對著魏浩又是一通《降魔伏虎拳》。
魏浩只能護(hù)住頭部,襠部要害,留著胸膛等部位給他捶打,一時間魏浩的口鼻是血流不止,讓本就精血缺失嚴(yán)重的魏浩,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好在時間不長,周圍開始飛沙走石,天空中烏云壓頂。
“蕭虎,快回來,這小子會雷法!”
蕭龍邊喊邊駕云,上去一把抓住已經(jīng)打的瘋魔般的蕭虎,然后御使四顆鐵球法器,將魏浩從蕭虎的手中擊飛,之后帶著蕭虎快速離去。
魏浩此時在地上強(qiáng)自爬起,踉踉蹌蹌的運起僅剩的法力,不顧身上的傷勢,使出《神行術(shù)》跑出《請神雷法》的范圍。
這也是魏浩的修為太低,或者說是神魂,神識太弱,若是其到了金丹修為,或者神魂,神識強(qiáng)大,就可以御使這《請神雷法》,將要雷劈之人氣機(jī)牢牢鎖定,也就不至于每次《請神雷法》使出,魏浩也要跟著跑,唯恐稍有不慎就被自己的雷法劈死。
魏浩勉強(qiáng)逃出《請神雷法》的范圍之后,法力基本枯竭,內(nèi)傷嚴(yán)重,以無力再用《神行術(shù)》,只得靠在一顆大石頭邊上,用顫抖的手拿出酒葫蘆,喝著藥酒。
每喝一口藥酒,都要混著血從嘴里吐出大半口。即使這樣,魏浩也是不停的喝著,雖然知道即便如此,身上的傷勢,法力短時間內(nèi)也不能恢復(fù)。
恐怕三道天雷一過,那兩個外門修士就會追過來,但是魏浩卻還是沒有放棄掙扎。
《千經(jīng)洞天》中那么多大風(fēng)大浪都闖過來了,連至性和尚都被他殺了,西海九太子也被他懟過,他不想死在這兩個無名小輩手里,他還想著有朝一日去《紫玉洞》找那個姓尋的,替陰歷找回場子呢。還想著成仙逍遙,也去那掌管諸天萬界的天庭上看一看。
他有太多想干的事了,所以他不想死,所以他拼了命的喝。
“想不到,想不到?。∧氵@一個妖怪,居然能御使天雷。”
魏浩看見王妍妍等七人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面前,剛才說話的正是一個書生模樣的修士。
魏浩看到他們七人,沒有起身,也沒有停下喝酒,而是用另一只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中品飛劍,體內(nèi)本命妖丹運轉(zhuǎn),準(zhǔn)備隨時用身上的所有精血,使出《血引追魂》。
七人中的一個年輕少女,見魏浩此時拿出一把中品飛劍,臉上表露出十分不屑的表情。
魏浩又吐了一口血酒,手里拿著飛劍,將劍尖指向王妍妍等七人,說道。
“我若說,你們誰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王夫人,你信不信?”
王妍妍聽了魏浩的話后,皺了皺眉頭,還未等她說什么。
她身邊的那個少女便道。
“我不信!”
少女說完就要邁步往前走,不料卻被王妍妍一把抓住手臂,扯了回來。少女見是自家大姐拉自己,也是不敢多言,只是滿臉的委屈,不高興。
“魏道友,我信你!”
“好,那夫人你們請便吧,我還要等人?!?p> “且慢!妾身知道魏道友手段非凡,今日卻是虎落平陽,龍游淺水,妾身不才想邀魏道友屈居別離洞,當(dāng)一個守洞護(hù)法,為期三十年,三十年一過,魏道友是去是留悉聽尊便。
再者妾身和妾身的幾位兄弟姐妹,皆不會神魂禁制功法,我知魏道友必是信人,但守洞干系重大,恰巧近日妾身,偶得一張《心魔引》,若是魏道友愿意與我們兄妹七人共同起誓,我立刻救魏道友返回幽州別離洞,并幫魏道友解決掉,蕭家兄弟,不知魏道友意下如何?”
“《心魔引》拿出來吧,我同意立誓?!?p> 魏浩聽了王妍妍的話后,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答應(yīng)了,別說只是三十年,別說只是立個《心魔引》,就是三百年,就是真的神魂受制,魏浩也得認(rèn),也得忍,因為他現(xiàn)在真的山窮水盡了。
魏浩如此痛快的答應(yīng),讓王妍妍出乎意料,王妍妍想到了魏浩應(yīng)該有九成幾率會答應(yīng),但是沒想到魏浩答應(yīng)的這么快,這么果斷,想到這她就想再加一下價碼,但是這時候蕭龍,蕭虎駕云到了。
因王妍妍七人擋在蕭龍,蕭虎與魏浩的中間,所以他們二人沒有立刻下來對魏浩出手。
“王夫人,我要等的人來了”
魏浩戲謔的看著王妍妍,手里又從儲物袋里,把那張他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處的靈符拿了出來。
他雖不認(rèn)識這張靈符,但是這不耽誤他使用此符,法力勾連符紙,然后直接引爆,這是最基本的符箓用法,高級符箓或者特殊符箓,另有獨特的使用手法,有的還需要配用咒語。
但是魏浩只能賭一賭了,賭這張從《聚靈閣》帶出來的靈符,與自己制作的“鎖靈祭火符”一樣,都是用普通手法就能使用的,再賭這張符是一張威力強(qiáng)大的攻擊類型的符。
反正不到萬不得已,魏浩真不想使用《血引追魂》,前世不知道什么原因沒去地府報道,今生恐怕難了,能入地府都是好的,就怕自己神魂具滅。
“《大覺寺》辦事,各位道友難道想要插手么?”
形式對己方不利,蕭龍不得不攔住蕭虎,連哄帶嚇的與王妍妍七人搭話。
“我們七人自然是不敢阻攔兩位,大人公干的。”
王妍妍嘴上說著不敢,腳下卻是寸步?jīng)]動,心里飛快的想著如何跟魏浩抬高價碼,立下誓約,然后引誘蕭氏兄弟下來,一舉滅殺。
“呦!這不是魏兄弟,魏大妖王么?怎么在這呢?怎么還吐血了?難道今年流行吐血喝酒?”
就在眾人陷入僵局的時候,從遠(yuǎn)處飛來兩名修士,一男一女,剛到眾人近前,那男的就開始出口嘲諷道。
“哈哈哈!哈哈哈!天不絕我魏浩!”
這說話的聲音,魏浩太熟了,正是柳長風(fēng)與白曉靜趕來了。
這兩人此番前來也是機(jī)緣湊巧,當(dāng)日在《聚靈閣》前,魏浩當(dāng)先沖出后,柳長風(fēng)和白曉靜并沒有跟著。
后來他們沖出去的時候,只有一頭《護(hù)寶尸奴》跟著他倆,柳長風(fēng)負(fù)責(zé)暫時抵擋,白曉靜給那《護(hù)寶尸奴》精心布了個迷陣,就把它給困住了。
兩人剛剛困住它不久,就被空間縫隙傳回了《天晴湖》。剛到《天晴湖》他們就遇到一隊守株待兔的,五個修士被柳長風(fēng)的劍法加上白曉靜的《火龍珠》和《七星魚鱗陣》輕松解決。
他們兩人解決之后,原地恢復(fù)完法力,就往家中飛去,歸家路上老遠(yuǎn)就看見魏浩使的雷法,柳長風(fēng)不信巧合,所以帶著白曉靜朝著雷劈完的地方趕過來查看,一番周圍查看后,就在此地找到了魏浩。
“魏道友,剛才說的不變,你和我先立誓,其他的兄弟姐妹日后再補(bǔ)上,我?guī)湍悻F(xiàn)在除掉蕭家兄弟。”
“可!”
“老二,老三,老四,書生,六弟,你們?nèi)コ羰捈倚值?,我隨后就到,小妹跟在我身邊護(hù)法?!?p> “是!”
五人得了王妍妍的吩咐后,直接向蕭家兄弟沖去,蕭龍聽見柳長風(fēng)話后,又看見地面有五名修士朝著自己二人飛過來,就知道今日事不可為,拉住蕭虎就要駕云飛走。
豈料兩人剛剛轉(zhuǎn)身,就被一條火龍攔住,蕭龍,蕭虎,兩人只好另選方向離開,但是他倆這么一耽擱,就被身后的五人在空中包圍了。
“我魏浩在此立誓,為王妍妍守護(hù)別離洞三十年……”
“我王妍妍在此立誓,在魏浩看守別離洞期間,不無端隨意苛責(zé)于他……”
在魏浩與王妍妍立完誓約,燒了《心魔引》之后,王妍妍就帶著她小妹去支援空中五人去了。
蕭龍,蕭虎,手段不弱,王妍妍七人想要拿下他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肯定是要下些血本的。
王妍妍剛走,柳長風(fēng)就帶著白曉靜來到了魏浩身邊。
“你這又是何必呢?”
“沒事,這次出了《千經(jīng)洞天》,我本來就是想要找一個地方潛修的,去哪里都是去,這不是正好了么?再者我殺了《大覺寺》首座的弟子,蒼州雖大,恐也無我立足之地了。
別離洞位于幽州,他《大覺寺》總不能派遣金丹或者元嬰來跨州殺我一個妖將期的小妖怪吧!
再說我這不是還有十年保護(hù)期呢嘛!我若留在蒼州,這保護(hù)期未必管用,但是去了幽州,他《大覺寺》若是敢出金丹跨州殺我,那這保護(hù)期的協(xié)議絕對管用,畢竟九州又不是他《大覺寺》一家,我不信他沒對頭門派。”
“你我之間,你又何必說這些敷衍話呢?”
“呵呵!嘿嘿!”
半個時辰過后,蕭龍,蕭虎兩兄弟形神俱滅,王妍妍七人也是各個帶傷,特別是老二那個中年男子,更是腹部被鐵球打了穿透,血流不止,最后還是王妍妍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顆《再造丹》給其喂下,那個老二才能得以活命。
看著王妍妍拿出《再造丹》時,包括老二在內(nèi),七人都是心疼不已的表情,魏浩就知道自己以后要看守的別離洞的經(jīng)濟(jì)實力了。
“走了,有空來《別離洞》找我喝酒?!?p> “保重!”
柳長風(fēng)目送著被雙胞胎攙扶著駕云離去的魏浩,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