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極有可能就是陸坤之前所說的潛伏在暗中的宗師了”趙元漸心想。
接下來把目光轉(zhuǎn)向陸坤那邊。
之前也說過,人族想要踏上修行路無外乎只有兩條途徑。
第一條是具備靈根,只要你有靈根,那你就可以直接修行練氣境的功法,接引天地靈氣入體,但靈根天授,能有此機緣的萬中無一。
另外一條路就是打開玄關(guān)一竅,以武入道。只是這條路在未入道前,施展不出法術(shù),只能用凡俗武技發(fā)揮威力,就像陸坤他們這樣。
這時陸坤那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入來白熱化階段。
那領(lǐng)隊終究只是二流武者巔峰,真氣尚未在體內(nèi)構(gòu)成小周天循環(huán),可以說是用一點就少一點。
況且之前兩次釋放刀氣就將體內(nèi)真氣耗得七七八八了,所剩的那一點也基本都用在與陸坤硬碰硬當(dāng)中了,反觀陸坤依著一身蠻力,一招招、一式式皆有四五百斤力氣,仿佛不知疲倦似的!
又一時找不到破局的法子,焦慮不安,這一分神,刀法也不如初時那樣圓滿、凌厲。
陸坤似乎有所察覺,也不想在拖下去,陸坤時機一招橫掃天下逼開那兩人,又雙腳猛的蹬地,身體凌空翻了幾翻,對著后面的領(lǐng)隊當(dāng)頭一棍落下。
這一棍勢大力沉,陸坤人借力勢,力借身勢,足足打出來了一千五百斤的力氣。比尋常二流武者巔峰武者足足多出了七百斤力氣!
時至今日,陸坤練體初現(xiàn)威能!
領(lǐng)隊見此大驚失色,長錘未到,胸口已感呼吸不暢,頃刻之間趙元漸的長錘便如流星砸落。
危急時刻,領(lǐng)隊雙腳分開,膝蓋彎曲,將刀平托于頭頂,鼓動全身僅存的真氣往雙臂涌去,絲毫不估計異常腫脹的經(jīng)脈能否承受的住。
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一定要接下來,一定要!
“鐺~”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聲,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在震動,兩人兵器終于碰撞在一起的那一刻,在領(lǐng)隊不可置信的充滿絕望的眼神中,那柄價值不菲的百煉鋼刀斷成兩半。
陸坤在空中的身子微微一滯,接著又按照原來軌跡落下。
嬰兒頭顱大的錘頭將領(lǐng)隊的胸膛打的深深凹陷下去,發(fā)出清脆的骨裂聲。
領(lǐng)隊耷拉著斷了的雙手,口中不停的吐出夾雜了塊塊內(nèi)臟的鮮血,踉踉蹌蹌的退了兩步,磕到一塊半埋在土里的石子,摔倒了。
死了!
陸坤此事情況也不好,剛才的全力一擊,實在超出了他的身體負(fù)荷上限,現(xiàn)在后遺癥來了。
渾身的每一處肌肉,尤其是雙臂和腰側(cè)傳來億萬道針刺般的疼痛,稍微一動就疼得臉上直抽搐,甚至連風(fēng)吹在身上都恍若刀割,甚為恐怖。
正想忍著劇痛回身嚇退剩下的兩個小嘍啰,眼神一瞥,只見一道如匹練的銀白色劍光一閃而過,徑直朝著他的頸脖子而來。
陸坤大驚,幸而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歷讓他第一時間做出來本能的反應(yīng),聳起右邊肩膀,全力施展橫煉功夫,增強防御力。
劍光劃過,陸坤的肩膀脆弱得仿佛像一張紙一樣,沒有絲毫阻礙,劍光過處掀起點點血光。
陸坤看著血流不止,白骨隱約可見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就好像這樣可以讓疼痛減輕一點。
陸坤已經(jīng)看清了發(fā)出劍光的人,正是之前一直在馬車旁邊的毫不起眼的小婢女。
這時的她手持一柄不知從哪來的軟劍,軟劍在她高超精妙的劍術(shù)的駕馭下,猶如一條隨時出擊的毒蛇,殺氣凜然。
“宗師!原來她就是影藏在暗處的宗師!”陸坤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堂堂一個宗師居然放得下身段,為人婢女,也自然就沒有防備她。
女宗師嘴角微微上揚,眼里閃過一絲不屑,不過手上的利劍卻絲毫不慢的刺出!
“蛇兄,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就憑先前那道劍光,陸坤已然知曉自己與宗師之間的差距,即便是全盛狀態(tài)下也難說能過上幾招,更別提這副模樣了!
只是趙元漸遲遲不動,不由得讓他心生恨意,這該死的蛇妖,早晚把你弄死,一鍋燉了!
“不好!”話音未落,女宗師突然汗毛炸起,心中一陣悸動,知是有功力不下于她的高手在暗中偷襲,危急時刻,只見她柳腰一扭,使出一招“浪子回頭”。
原本遞出大半的軟劍輪空畫圓,朝著背后狠狠劈下,細(xì)看之下,那軟劍表面還有一層薄薄的淡白色熒光!
就在陸坤使出兩敗俱傷那一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時,趙元漸悄悄伏地而行,在一塊靠近戰(zhàn)場的大石后面躲著,借助石頭和半人深的茅草遮掩身形,靜待戰(zhàn)機。
以他在修行界摸爬打滾近百年的經(jīng)驗,絲毫不懷疑那個小婢女會在陸坤取得“勝利”之后,放松警惕的時候發(fā)動襲擊,而那時候也是趙元漸的最佳戰(zhàn)機!
趙元漸身體呈蛇形,運起幾縷陰冥真氣置于尾部,有力的尾巴一拍大石,發(fā)出“霹”的一聲,數(shù)十塊大小不一的石塊四射而出,趙元漸憑著這股反作用力,使出“天龍躍空”,霎時間速度猛增,疾若閃電!
“哼!”趙元漸見她換招,也不以為意。
在他想來,之前女宗師招式已然用老,此時舊力未去、新力未生之際,猛然換招不僅傷及經(jīng)脈而且威力也不如平時!
趙元漸尾巴一擺,避開劍刃打在劍脊上,將劍打歪,前身速度不減的朝著女宗師咬去。
正當(dāng)長滿利齒的大口就要咬中的時候,女宗師面色決絕,抬起蓄力已久的左手,一掌打在蛇頭上。
這一掌不偏不倚,正正好打在一根犬齒上,可憐這跟才長出不到三年的牙齒哪里敵得過宗師的全力一擊,隨著“咔嚓”一聲,犬齒應(yīng)聲而斷,余勁又將前身推開。
趙元漸氣極,扭過蛇身,尾巴勾住女宗師的柳腰,順勢十米長的身體把女宗師團團圈助,發(fā)動絞殺的同時,蛇頭高高豎起,張開血盆大口,一把將她的頭顱包住,用力一擰一拔,頓時尸首分離,頸脖出獻血噴的老高!
趙元漸略一猶豫,把嘴里的人頭吞下,然后又將噴著血的尸體吞下,肚子立馬鼓起一塊!
趙元漸粗壯的蛇身一陣蠕動,再恢復(fù)過來已經(jīng)看不出是剛剛進食的樣子了。
原來可憐女宗師的身體已經(jīng)被擠成一根“面條”了!
“沒什么味道,血肉精華竟然只跟‘禍’級相當(dāng),無趣!”趙元漸心里吐槽一番,可身體卻無比實誠,又去把陸坤打死的那個領(lǐng)隊也吞了,順道還撇了陸坤一眼,像是在嘲諷他的無能一樣。
陸坤看著趙元漸碧綠碧綠的眼睛,心中發(fā)毛,忍不住打了寒顫,最后干脆眼不見為凈,就地運功止血療傷了。
但這在外人看來,定會以為那條漆黑大蛇是他養(yǎng)的寵物,在為他護發(fā)療傷呢!
陸坤這副淡定的模樣,很合趙元漸的心意。之所以答應(yīng)陸坤出來做這一票,趙元漸未免有些試探的意味在其中。
要是陸坤組織不好或是臨陣應(yīng)變太差,那就直接殺了他,保存秘密,反之要是陸坤表現(xiàn)可以,那就暫且合作,各取所需。
不然你還當(dāng)真以為一句“道友”就真能打動得了他!
別開玩笑了!他可不是那種感性的妖。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陸坤無論是實力、心性都是尚佳,趙元漸暗暗再一次審視其陸坤的價值。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上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從陸坤發(fā)起決戰(zhàn)到女宗師授首,也不過匆匆十余息功夫?。ㄒ幌⒕褪且幻耄?p> “啊~”
一聲包含恐懼的尖叫讓趙元漸注意到了尚且活到了現(xiàn)在的兩個護衛(wèi),信尾一掃,尾尖將地上兩粒碎石子擊飛,石子在空出發(fā)出“嗖嗖”的兩聲,徑直打穿了兩人的后腦勺。
陸坤看著趙元漸慢吞吞的樣子,忍不住勸道:“趙兄別玩了,這條路上人來人往的,趕緊離開才好?!?p> 趙元漸心中有些不愉,但也明白陸坤說的在理,這里不比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要是人族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與眾不同那就不妙了。
即明白厲害關(guān)系了,也沒有拖拉的心思了。
趙元漸撞散馬車,卷起故作鎮(zhèn)定實則背冒虛汗的葉孤城,又把行動尚且不便的陸坤也卷住,看準(zhǔn)方向使出天龍躍空便走!
一路走了幾十里,殺了只黑熊,占了山洞,把兩人放下。
負(fù)重趕路果然累的多,這兩人加起來足足有三百五六十斤,將近趙元漸自己六百斤的體重一半了,平時能飛十丈遠(yuǎn),帶著這兩貨只能飛三丈多一點,一路下來都要累死蛇了!
趙元漸一尾巴把葉孤城抽暈,而后盤起身軀正對著陸坤。
一人一蛇誰也不主動說話,大眼瞪小眼,終究還是趙元漸落了下風(fēng),移開目光,說道:“陸道友也看到了,我的這顆牙齒可不能就這么白白算了?!?p> 說完還故意張大嘴巴露出斷齒,抵近陸坤的身邊。
陸坤心中冷哼一聲,暗自咒罵趙元漸這種坐地起價的行為,奈何形勢比人強,也考慮到這次趙元漸是出了不小的力,算得上合作愉快,難保以后再有什么他一人吃不下的“買賣”,也好找?guī)褪郑识椭宰訍灺暤溃?p> “是這個理,道友因我而受傷,我不能視而不見,這樣吧,道友且說你要些什么,只要我能拿的出來的,絕不推辭!”
“好,道友真是爽快人,我直接說了,上次你帶給我的洗塵丹不錯,這次只要有一瓶洗塵丹差不多就可以讓我回復(fù)過來了!”趙元漸開心的連連甩動尾巴。
陸坤苦著臉說道:“半瓶,最多半瓶,道友有所不知,近段時間不斷有從北方南下的修士、武者,坊市里丹藥供不應(yīng)求,接連漲價,洗塵丹的價格已經(jīng)漲了一倍有余了,再多的我也實在是拿不出了!”
“你說什么?從北方來的人?”一聽到這里,趙元漸激靈一下,也顧不上跟他討價還價了,“你仔細(xì)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秋天吃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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