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出發(fā)前夜
在經(jīng)過一番講述后,眾人總算是明白柳經(jīng)歷了什么事。
“你就這么答應(yīng)那個什么黎明編織者了?你連祂人都沒見到,就敢答應(yīng)這些要求?”
拉貴爾一臉驚奇的說道,她有點無法理解柳當(dāng)時是如何作想的。
柳一邊扒拉著面條,一邊回道:“我從祂的侍從那里了解到,祂并不算什么‘惡’神,相比起墮......那群瘋子,祂算的上相當(dāng)友善了。”
“可萬一祂是騙你的呢?這些所謂的‘神明’可每一個好惹的?!崩F爾又說道。
或許是因為那位“上帝”的緣故,她對于這些所謂的“神”、“鬼”總是持懷疑和排斥的態(tài)度。
柳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嗯,我明白......但我還是想試一試,反正這些要求對我來說也沒多難,無非就是跑腿罷了?!?p> 一旁的向?qū)ч_玩笑道:“要是老白那家伙知道你為它做了那么多,怕不是得開心的抱起你并親你一口~”
這家伙的話語和想法總是那么的奇葩......
說完,他看到柳和拉貴爾兩人一齊虛著眼望向自己。
“呃...呵呵...我就是說說笑,你們也知道,以老白它的性格是不可能做出這種舉動的。”
向?qū)м涡α藘陕?,隨后低下頭、老實地對付起晚餐來。
柳拿起地上的斧頭以及長劍放到眼前,說道:“這兩樣都算是祂給我的‘神器’,斧頭是那三件信物之一,而這把長劍則可以用來與祂交流。如果算上老白手里那件的話,目前只剩下一件信物沒找到了?!?p> 這時,向?qū)н@貨又忍不住插話道:“這斧頭不是會‘吃’人的嗎?你還敢拿著啊?!?p> 柳敲了敲長劍的劍身,道:“有它在就不會?!?p> 此時,【黎明】已沒再發(fā)出原先那耀眼的輝光。
先前在黎明編織者的幫助下,柳干脆將這把劍的光芒都給隱去了,以免過于顯眼。除此之外,他并未發(fā)現(xiàn)這把劍的其它特殊之處。
不過聯(lián)想到它的名字以及它當(dāng)時所發(fā)揮的作用,這把長劍想必也不會簡單到哪里去就是了。
這時,拉貴爾又問道:“最后一件信物在哪里?”
“在一座叫‘黑暗神塔’的地方,我是第一次聽說這名字,不太清楚這是哪里?!?p> 此話一出,除向?qū)馄溆嗳私月冻雒H坏谋砬椤@然他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眾人再次望向向?qū)В谕苤佬┦裁?,可?dāng)他們扭過頭,看到的卻是一幅凝固、呆滯的表情。
“那是‘瘟疫醫(yī)生’的地盤......同時也是祂的居所?!毕?qū)Ь従徴f道。
“......”
現(xiàn)場一時安靜了一小會兒。
柳將飯碗放下,開口道:“行吧,到時這邊的事搞定后我去那看看?!?p> 聽罷,向?qū)б荒樂艘乃嫉目粗撇荒芾斫饬南敕ā?p> 隨后,他輕輕嘆了口氣,道:“我最多帶你到那兒的附近,再深入的話我就不去了?!?p> 柳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事,其實你指個方向給我、或者給我弄張地圖都行,我自己一個人過去?!?p> 向?qū)ь^看了他一眼,嘴巴蠕動了下,最終卻什么也沒說。
......
片刻后,吃飽喝足的幾人各自回到車上休息去了,現(xiàn)場只余下柳和拉貴爾兩...三人。
拉貴爾拿手肘捅了捅柳的腰間,道:“你說的搞定這邊的事...是指什么事?”
柳不假思索道:“就是救出佳之后啊。”
她瞇了瞇眼,玩味道:“哦?救完你的小女友之后就是去幫你的好兄弟了...是嗎?”
從中聽出某種意味的柳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了過來,他張開嘴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拉貴爾打斷道:“行啦~我又不是強迫你干嘛,只是...問一下而已?!?p> 拉貴爾接著問道:“我說你啊...就沒想過為自己做點什么嗎?”
柳不解的眨了眨眼。
“我說!你這笨蛋從頭到尾都在幫人做事,就沒想過為自己想要做什么嗎?”拉貴爾沒好氣的說道。
柳仍不假思索道:“我這不是在做嗎?”
“那我問你,如果你沒遇到我...我是說,如果你沒遇到我們的話,你想做的是什么?如果你沒有接觸到有關(guān)“上帝”、天國計劃這些破爛事,只是作為一個‘普通人’的話...你想做的是什么?”拉貴爾莫名的跟他較起真來。
一旁的金烏也湊熱鬧道:“對啊~你想做的是什么呢?”
柳沒搭理金烏,他想了想,繼續(xù)朝拉貴爾說道:“那就做‘普通人’該做的事唄,比如賺錢、養(yǎng)家糊口之類的。在荒原里想要活著都不容易,哪來這么多有的沒的?”
然而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他也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聽完,拉貴爾無奈的嘆了口氣,腦袋輕輕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卻沒再說什么
柳瞥見一旁的金烏似也想這么做,于是他趕忙伸手將拉貴爾抱在懷中,同時側(cè)過身子不讓金烏靠向自己。
拉貴爾嗔道:“你又想干嘛!”
說歸說,但她卻沒有掙扎起身,而是順勢靠在了男人的懷中。
嘴角處也隱隱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
見此,金烏惱怒的哼了一聲,卻也沒再繼續(xù)“騷擾”柳,而是化作一團火焰消失在了原地。
待柳低下頭看向懷中的女人時,卻看到她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她意有所指地笑道:“左擁右抱都不要?你可真‘專一’呢~”
柳面露尷尬地笑了笑,不知該說些啥好。
拉貴爾無奈的搖了搖頭,沒再追究他這件事,而是換了個話題道:“話說你真要去找那個‘瘟疫醫(yī)生’?”
“嗯,到時我看看有沒有辦法從祂那把信物換過來?!绷c點頭道。
“那如果祂...不肯呢?”
柳不假思索道:“那就搶過來。”
“你確定自己打得過祂?你沒聽向?qū)дf祂可是在這里縱橫了十幾年的,而且還被稱之為‘祂’,那肯定弱不到哪里去?!崩F爾忍不住笑道。
柳頓了頓,也跟著笑了起來:“喲?我這是被小瞧了啊!如果連祂都打不過,我又談何去干掉那位‘上帝’?”
聞言,拉貴爾正了正神色:“你知道我沒再開玩笑!面對這些所謂的神明......”
柳打斷她道:“我也沒再開玩笑?!?p> 隨后,他又一臉裝逼的說道:“你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
“哦?那今天下午又是誰被打的灰頭土臉、滿身狼狽的呢?”拉貴爾揶揄道。
聽罷,男人的表情頓時又垮了下去。
看著他的表情,拉貴爾偷笑了好一會兒,隨后才掐了掐男人的腰間:“行啦~別說大話了,到時你要去的話我陪你去就是了?!?p> “那感情好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到時別說一個‘瘟疫醫(yī)生’了,來兩個都不夠咱打~”柳嘿嘿笑道。
不消說,這句“傻”話又換來拉貴爾的一陣白眼。
說笑了片刻,拉貴爾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雙眼直視著男人的眼睛問道:“你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她想起了之前在車上時柳和金烏的那段對話,從柳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來看,他很可能跟那女人談了些什么,即使自己沒有‘讀心術(shù)’,但光看男人的反應(yīng)也能推測出一二。
最重要的是...柳這家伙并沒有跟自己說起過這事。
不出所料的,她看到男人臉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只聽他說道:“有么?什么事情?”
拉貴爾瞇了瞇眼:“還給我裝?”
男人一臉無辜的說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
可是說到一半,他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不知何時,柳看到拉貴爾的手中多出了一條吊墜,且吊墜的本體還在散發(fā)著淡淡微光。
他猶記得這小玩意兒的作用,因為上次他也被這么“坑”過——如果吊墜發(fā)光了,就說明對方是在撒謊......
效果很簡單,卻又屢試不爽。
拉貴爾朝男人眨了眨眼,并晃了晃手上的吊墜,道:“說呀?咋不說了呢?”
她看著支支吾吾、耳朵逐漸泛紅的男人,最終還是沒忍住、放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