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是商業(yè)精英,誰還看不出這副局面?
眼前這個少年與汪罡磊的關(guān)系一定極為特殊,而且還是超乎想象的那種。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再也不敢聒噪。
譚心怡是此時此刻最難受的,她甚至比親兒子被廢的孟長青還要難受。
難受的想要吐血,今天,凌鋒已經(jīng)讓她的情緒大起大落最少三次以上。
她心中充滿了悔恨。
她恨自己,為什么沒有站在凌鋒這邊。
如此高檔的私人聚會,安保力量也是絕頂,一般人哪里能夠進來?
這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她就是不相信。
說白了其實還是不相信凌鋒罷了!
譚心怡此時孤零零的站在場中,心情十分糟糕,也十分憋悶。
“原來你的依仗是汪先生!怪不得那么狂妄。”
“哼!為什么不早說?”譚心怡心底又怪罪起凌鋒。
她現(xiàn)在對凌鋒說不上是一種什么心情,又是憤怒、又是怨恨,還有那么一種沖動。
但這些和凌鋒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他重生回來,對譚心怡最多只算陌生人。
還是看在譚叔的面子上!
兩人注定是平行線,還隔著無限長距離的那種。
汪罡磊掃視了全場一周,并沒有解釋一個字。
他不屑和這些人解釋,凌鋒就更不用提。
如果不是汪罡磊的到來,說不定現(xiàn)在這些高高在上的白天鵝們,早就被凌鋒踩成丑小鴨。
汪罡磊背負雙手,對著眾人厲聲道。
“鋒公是鄙人的貴客,哪位和鋒公有過節(jié),就是和王某人有過節(jié)?!?p> “想使手段的,盡管招呼過來!”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敢說個不字?
這些年如果不是這位老大哥幫襯著,早就被那些家族里面有古武者守衛(wèi)的家族吞的一干二凈了。
哪里還有這閑工夫在這里抽煙打屁?
見汪罡磊替凌鋒背書,立刻有人恭維道。
“汪先生哪里話?我們和這位公子沒有過節(jié),既然他是您的貴客,那自當是我們的貴客!”
“沒錯!先前多有得罪,我們在這兒給鋒公賠禮了!”
一群人裝模作樣的給凌鋒鞠躬道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這是給汪罡磊面子!
但即便如此也相當不易了。
所有人嘻嘻哈哈的圍著凌鋒和汪罡磊,似乎剛才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快。
場外只有譚心怡和被漠視的孟長青,孤單單的沒有人理會。
這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權(quán)貴,本性不就是如此么?
孟長青見狀,額頭大筋猛跳,幾乎要壓制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
他雖然和汪罡磊不在一個檔次,但好歹是河橋市富豪榜第一梯隊的人。
這些年誰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
他哪里受過這樣的冷落?
先是南江市來的褚怡然、康旭帶著什么狗屁云大師不給他好臉、斥責他、看不起他,騙他一半多的家產(chǎn)。
又是被小輩蔑視,最后甚至河橋本地的老好人都要站在他的對立面。
他的胸膛憤怒的想要爆炸。
但被他死死的壓制住,眼神也黯淡下去,腰也彎了,背也駝了。
孟長青跟在人群后面,就像一匹受傷的老狼,伺機報復,狠狠咬斷你的脖子!
凌鋒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孟長青,他很清楚,孟長青這是被逼到極點要發(fā)作了。
但凌鋒根本無所謂,走著瞧就是。
一群人簇擁著凌鋒和汪罡磊往內(nèi)堂走去。
那里正要上演一出更好的大戲。
臨走前,凌鋒淡淡的看了一眼獨自站在會場中間的譚心怡。
對方想要打入這個圈子的夢想,似乎破滅了……
譚心怡哪里還有臉再留在這里?
能進入內(nèi)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她來這兒不過也是想搭別人的‘車’進去。
莫說譚心怡的身份,即便是她母親顧靖慧親自到此,也是沒有資格進入內(nèi)場的。
譚穎前后多變,先是和凌鋒在一起交談,孟子龍、孟長青來后又硬生生說不認識。
凌鋒打臉眾人后,對這種趨炎附勢的女人,誰還肯拉她一把?
尤其冒著得罪凌鋒的后果?
譚心怡現(xiàn)實,但現(xiàn)在她進不去內(nèi)場,這就是現(xiàn)實!
她只能獨自離去……
一行人來到金碧輝煌的會客廳,這里擺放著數(shù)十件古董和能被稱為古董的藥草,全部都極其罕見。
類似百年老參、靈芝、朱果等物皆是不凡。
所有人都被眼前所見震撼,一個個眼紅的同時,又非常羨慕汪罡磊。
這是何等的財大氣粗、何等的業(yè)務能力才能將這些稀世藥草搜集到?
很多人,不等品鑒開始,就紛紛向汪罡磊示好。
品鑒會,說白了就是富豪們內(nèi)部的小型拍賣會。
大家誰看上哪件東西,以財富、產(chǎn)業(yè)等形式換取。
這種活動,不僅在一定程度上維持好了整個圈子的凝聚力,也能化解某兩家之間一些細微之處的恩怨。
所以,品鑒會,尤其是汪罡磊組織的品鑒會,極受歡迎。
“汪先生,大才啊!多謝您組織這樣的場合,不知能否割愛那件老參?”
“汪先生,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師從古武者,正好需要那何首烏來壯大氣血,不知?”
“老汪!就咱倆的關(guān)系,我不用多說了吧?你知道我那小狐貍的毛病,那玉竹我的了!”
汪罡磊雖然是河橋市的頂級富豪,但被如此多的人圍在身邊嘰嘰喳喳的,心中也十分自得。
他已經(jīng)好些年沒有這么痛快過了,自從得了怪病畏寒,他就很少出現(xiàn)在公共場合。
老大哥的名聲都要丟光了,若不是凌鋒救他,此時他不一定在哪里避寒呢?
哪里能有現(xiàn)在這樣強烈的成就感?
他正要開口說話,一道刺耳的聲音響徹在會場里。
所有人目露憤怒,向著說話的人看去。
到底是誰敢在這里唱反調(diào)?
只見一人隨手拿起百年老參,稍微看了兩下,就像扔垃圾一樣把百年不遇的山參扔到桌子上。
態(tài)度極其傲慢,充滿了不屑。
“垃圾一樣的東西,也被你們這些俗人稱寶,簡直笑掉大牙!”
之后他又轉(zhuǎn)過身,似是狠狠訓斥。
“以后這樣的場子,別請我來了,浪費時間!”
褚怡然和康旭俯身彎腰,抱歉道。
“云大師,對不住,沒想到這些俗物都入不了您的法眼!”
“咱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