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到了!”
張光德一驚,立時帶著一眾官兵前去相迎,比起迎接二殿下,眼前的李玄倒是不那么重要了。
倒是跟在后面的張青不忘回頭盯了李玄一眼,嘴角陰森一笑,露出一抹歹毒,也不知道又生出了什么鬼計來。
李玄見狀,只是不屑笑了笑,將長劍歸鞘后,暗道一聲:“剛剛算你走運!”
雖然對方人手眾多,但真要把自己逼急了,自己只要運上輕功,加之雄渾內(nèi)力,當瞬間將他父子二人刺死,再御上龍馬揚長而去!
此時李玄站在屋檐下暗暗想著,卻是不著急離開,尋思著能見一見大周的皇子,也算是一件幸事!
畢竟他如今只是一介宿民,離那廟堂差了十萬八千里,更別提那巍巍皇城……
“不過……”
李玄又突然心思一轉(zhuǎn),玩味道:“這皇城有后宮佳麗三千,等自己武藝在精進些,倒是可以憑借一身絕世輕功潛入皇城,幫那皇帝老兒澆澆水,好好照拂一下他的后花園,嘿嘿嘿……”
“駕!”
李玄的心思剛開了一個小差,就見遠處道上出現(xiàn)一騎,飛奔而來。
“吁……”
幾個呼吸的功夫,那人便奔至眼前。用手一勒韁繩,頓時馬蹄高高揚起,那人身上蟒袍翻飛,頗有一番梟雄之姿。
李玄好奇,頓時定睛望去,只見來人頭戴金冠,身披金縷絲線的寬大蟒袍,看年紀不過二十出頭,但眼角處竟生出無數(shù)細小皺紋,一副少年老成之態(tài)。
此時坐于馬上,面色沉著,眼中自有一股威嚴,不露聲色間,彌漫開來。
“噗通!”
張光德立時往地上一跪,拱手仰望來人道:“云嶺郡守張光德在此恭迎殿下大駕!”
說完,立馬俯首,將頭深深埋下,禮數(shù)倒是極為恭敬。
“愛卿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二殿下略微俯身,用馬鞭指著張光德的方向道。
隨老爹跪在地上的張青見二殿下開口免去了跪拜禮,不由得身子一動,正欲站起來,卻又突然聽他老爹低頭拱手道:“殿下,微臣不敢!”
“哦”
二殿下眉頭稍皺,“愛卿這是為何?”
“砰!”
只聽一聲悶想,張光德竟突然重重磕了一個響頭,聲音泫然欲泣道:“想殿下何等身份,也為了天下蒼生勞碌奔波,可微臣卻不能為殿下分憂,心里實在有愧!長林殿下,微臣有罪??!”
大周皇帝雖有后宮佳麗三千,卻只得三兒一女。
分別賜名長樂、長耕、長林,長生。
眼前這人,正是當朝二皇子周長林,雖然不及太子,但也被封為親王,世人皆稱他為長林王。
三年前太子長耕突然暴斃東宮,他又一步步加冕,如今已是六珠親王,如果更近一步,成為七珠親王,即便太子在世,他在名頭上也能不落下風。
如此顯赫身份,位高權(quán)重,在朝中黨羽頗多,坐下門客更是不計其數(shù),在剩下的兩位皇子中,的確是拔得頭籌,聲勢無兩!
“哈哈哈……”
長林王聞言,頓時朗聲一笑。
“愛卿執(zhí)掌云嶺不過一年,但政績頗多,光是稅收就比往年翻了一番,如此功績,本王犒勞你還不及,何來有罪之說,卻是愛卿過慮了!”
說完,又見他贊道:“不過愛卿有此心思,可見愛卿忠心難得,本王倒是大大的欣慰!”
“承蒙殿下謬贊,微臣定當為殿下鞠躬盡瘁,助殿下早日完成大業(yè)!”
張光德繼續(xù)將馬屁拍的朝天響。
這一點倒是李玄都忍不住生出一股“敬佩”來,心道一聲:“佩服!”,如若換作是我,絕絕做不出來。
此時那長林王目光一掃,眼神落在了張青身上。
他見張青眼圈深陷,身形消瘦,臉色發(fā)白,以他見識,頓時便知此人必定平時聲色犬馬,縱欲過度,眉頭稍稍一皺,似有些不喜。
但他何等聰明人物,這張光德乃是他一大臂膀,用起來很是順手,眨眼間便又見他恢復(fù)神色道:“想必這就是張大人提過的自家公子,張青了!”
張青聽長林王竟特意提點他,不由得神色大喜,立即顫聲道:“承蒙殿下提點,張青感激不盡!今日有幸得見殿下神顏,還望能得殿下一二教誨!”
“哦!”
長林王何嘗聽不出他言下之意,也不知是當真,還是客套話,又聽他道:“今日一見,張公子果然一表人才。我看你手握書卷,想必是一讀書人,將來定是想考取功名,入朝為官了!這樣吧,本王也略通一點文墨,待會便考教你一番,如若你答得上來,本王就賞你一件差事!”
張青一聽,頓時心頭大喜。
突然心思一轉(zhuǎn),又大聲道:“啟稟殿下,草民感恩殿下大德,今日欲有兩件稀世珍寶承上,還望能入得了殿下法眼!”
長林王聞言卻只是笑了笑,倒是不那么在意了,畢竟他身在帝王家,從小到大什么寶物沒見過。
不過看在他老爹張光德的面子上,又耐著性子道:“什么寶物?你且呈上來讓本王看看,如若真是如你所說,乃是稀世珍寶,本王必定重重有賞!”
跪在一旁的張光德卻是眉頭一皺,“青兒真是年少無知,做事太欠考慮,他自然明白那寶物便是剛剛那少年身上的良駒寶劍,但那少年生性狂悖,不知天高地厚,要是待會唐突了殿下,可是大大的不好!”
不過此時他要想阻止,卻是已經(jīng)晚了。
只見張青故意賣弄道:“這寶物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殿下且看!”
說完轉(zhuǎn)身朝李玄所在的方向遙遙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