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伯夫聽后說道:“我當年也是略懂些醫(yī)術(shù),讓我看上一看”
走過去把了把殷義平的脈,這摧心掌果然狠毒,雖然這并不關(guān)自己的事,但同為武林中人,能幫便幫一把吧,畢竟這事讓自己攤上了。
于是說道:“這催心掌奇狠無比,還好殷老板內(nèi)力深厚,換了平常人,早就丟了性命。
我這當年玉微道長授予我清心訣解過內(nèi)傷之毒,雖不能根治,也可暫緩你痛苦,可惜現(xiàn)如今我沒了武功,不能親自為你運功,言謀,你來替我給殷老板運功療傷,殷老板,我念一句你記一句。”
殷義平內(nèi)心十分感激,畢竟早就聽說,這蘇伯夫向來與世無爭,自己與他也并未有過多的交情,能出手相助,已是大義了,謝著說道:“多謝蘇兄!”
蘇伯夫淡淡一笑,閉目還是回想當年玉微道長的清心訣口訣,一字一句的慢慢浮現(xiàn)了出來。
“日月同轉(zhuǎn)紫氣收,
兩極無限靜其心。
極道回歸沖少陽…………”
……
“釋眾穴匯與丹田,
聚丹田以順少澤?!?p> 念完這兩句后,蘇伯夫示意陳言謀可以停止運功了。
于是對殷義平說道:“當年玉微道長傳授我的清心訣就這些,再配上言謀的運功,殷老板,現(xiàn)在感覺如何?”
殷義平站了起來說:“已經(jīng)好很多了,真是多謝蘇兄了,這玉微道長的武功果真是厲害,雖還是使不出內(nèi)力,不過身體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p> 唐傲風這時想起董閻說的,需要世上至清至陽的武功,想必是這清心訣,便是世上至清的武功了,想不到這蘇伯夫還真夠意思,說教就教,看來也是一條好漢,心中的敬意又提升不少。
盧慶上前一臉敬佩的說道:“蘇兄真是好本領(lǐng),不過,坐擁如此多絕世功夫可如今怎會沒了武功?”
殷義平也附和著說道:“是啊,江南十二絕的蘇伯夫,世人都皆知你不止武功蓋世,這天文地理,奇門遁甲,兵法五行,琴棋書畫可謂無一不精無一不曉,怎會落得如此?”
蘇伯夫嘆了口氣,往窗臺走了過去,望著明月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這些他本不想提,他也不是一個喜歡和別人說太多的事的人。
但看到這四人為了拯救一名江湖好漢,挺身而出,不禁心生敬意,緩緩說道:“都是那風無痕不顧江湖道義,私收弟子!假如被我撞見,非殺了他不可!”
盧慶說道:“那風無痕號稱盜神,雖做人浪蕩了些,可他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義之人啊,況且這次還是他救出了鐵面人扶清流
而且據(jù)我所知,風無痕從未收過任何徒弟,蘇兄這中間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蘇伯夫從袖間掏出了個鐵片,形似一片柳葉般。
“柳葉飛刀?這是那風無痕慣用的暗器,這是怎么回事,又怎么會在蘇兄你手上?”
唐傲風雖也不喜歡那風無痕,但也感到十分奇怪。
蘇伯夫想到往事,痛心不已,嘆了口氣后繼續(xù)說道:“我最開始有三個弟子,想我蘇某也是這江南十二絕之一,這一身功夫不忍后繼無人
本想將花間游,無影劍,斷岳神掌這三個武功分別授予我這三個徒弟
大弟子胡仲卿天資過人,只可惜野心太大,心術(shù)不正,學完了花間游又想學另兩個功夫,當年我這兩個小弟子還小,便把斷岳神掌也教了他,
可誰知那胡仲卿還不知足,說是出去外面行俠仗義,誰知道他偷偷又拜了風無痕為師傅,學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下流武功。
后來在外闖了禍,被我捉了回來,關(guān)進了黑屋里,望他好好反省。
那孽畜竟破門殺光了我所有家仆和我那妻子,逼我教他無影劍,我一再勸他回頭是岸,他見我不愿繼續(xù)教他武功,還中傷了我另兩個徒弟。
我一怒之下一掌過去殺了那孽畜,誰知那孽畜把從風無痕那學來的暗器功夫使了出來,趁我回頭攙扶兩個徒弟時,暗箭傷人,那飛刀刺進了我雙腿。
誰知那柳葉飛刀上有毒,加上剛剛使出了全身內(nèi)力殺了那孽畜,毒發(fā)后無法用內(nèi)力逼出毒,才致我雙腿殘廢。
好在后來玉微道長傳了我清心訣,也治好了腿傷,只可惜毒已入骨,一旦使用內(nèi)力,就會毒發(fā)身亡,這才請玉微道長親自廢了我武功,做回了普通人,開起了酒樓”
四人聽到紛紛搖頭,沒想到這聰明絕頂?shù)奶K伯夫,竟然被自己的徒弟給害了,說出去有幾人能信。
白葵生嘆道:“原來如此,我這又失去了一個劍友啊”
盧慶安慰了蘇伯夫說“這世間萬物,本就是無平無常,好在蘇兄你這兩個徒弟十分忠誠,武功也高強,只要他倆在,任何人都近不了你身,你還是十二絕之一!”
蘇伯夫欣慰的看了看兩個徒弟,當年差點因為胡仲卿,把他們兩人趕出師門,幸好留下了,也挺爭氣,淡笑著說道:“是啊,自從我妻子死后,如今他們二人就如同我家人一般。”
長嘆一聲后,回頭對四人說道:“不早了,你們在我這醉仙閣也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好接著趕路去三清觀”
眾人一陣寒暄過后也都休息了。
次日清晨,四人收拾完行李后,出門正巧碰到蘇伯夫,只見手下的孫孝武和陳言謀也一同背起了行囊。
盧慶以為是蘇伯夫要送他們,于是上前問道:“蘇老板,你這是…”
蘇伯夫回道:“盧總兵,我正想問你,這風無痕,上次與你們在泰州分別后,可說過要去往何處?”
盧慶心想,這蘇伯夫必定是要去討個說法,不過他相信這風無痕必是無意如此,誤會早解開也好。
于是對蘇伯夫說道:“現(xiàn)在他們還在不在泰州我也說不上,不過我聽風無痕說過,似乎要送扶清流去京城,蘇掌柜你可一路北上?!?p> 想了想后又說道:“不過蘇掌柜,切勿沖動,你與那風無痕,想必一定有誤會,解開就好了。”
蘇伯夫淡淡一笑道:“盧總兵不必費心了,你們快快趕路去少華山吧,我們就此別過,保重!”
盧慶也拱了拱手說道:“保重!”
五絕就此別過,一路向北一行向南各自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