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想得沒錯,任闊沒那么容易死,他自己的路還很長,他對她的服務更遠未結束。
...
“我這次真的要死了嗎?”
一道水柱,吸扯著任闊不斷下沉。
“這個時候,應該浮現(xiàn)出美麗的雪兒啊,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出現(xiàn)?”
此時,任闊已經(jīng)達到呼吸極限,意識正逐漸模糊。
忽然,前方出現(xiàn)了一道亮光。
“再見了,雪兒,不能再陪你了,我已經(jīng)看到另一個世界了,看這光亮,我應該是升天了,祝福我吧...”
“哎呦!”
哐的一聲,任闊落在了堅硬的石板之上。
“這另一個世界不友好啊,剛到這就摔我一下?!?p> 任闊爬了起來,渾身酸痛,捏了捏身上各個部位,發(fā)現(xiàn)沒有摔壞骨頭,這才安心。
“剛才不是有亮光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黑?”
伸手不見五指,任闊四處摸索著,許久之后,終于摸到了一處墻壁。
“不是吧,這個世界這么窮嗎?連一盞油燈都沒有!”
任闊一邊扶著濕答答的墻壁往前走,一邊嘟囔著。
“建造這么長的走廊,多浪費空間??!”任闊想到了自己那小房子。
“這走廊感覺是往下走的,不是吧,我上輩子也沒做過缺德事啊,怎么就下陰間了?我還想看看仙子呢!”
“黑白無常!你們在哪里?我迷路了,還不快來接我!”
任闊的聲音回蕩在這漆黑的長廊中。
“有人嗎?不是,有死人嗎?來只厲鬼也行啊...”任闊繼續(xù)高喊著。
“這地獄怎么這么冷清?閻王生意不好嗎?這敗家玩意,陰間都讓他經(jīng)營倒閉了!”
若是真在陰間,就沖任闊這張嘴,必定是第一個進油鍋。
走了許久之后,任闊仍然未走到盡頭。
“咕嚕嚕...”
“我都成鬼了,怎么還會有饑餓感呢?難道...”
忽然,任闊靈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么。
“難道我是餓死鬼?”
“不對啊,下來之前,剛吃了那么多魚,下來之后,走了這么長的路才感覺到餓的?!?p> 任闊一陣狐疑,然后停了下來,捏了把臉,擰了一把大腿。
“哎呦!”
“我難道沒死?”任闊又狠狠擰了一把大腿。
“我真的沒死!”
任闊興奮地蹦了起來,忽然腳下一滑,呲溜一聲,摔倒在地上,然后快速往下滑去。
嚇得一路沒敢睜眼睛,任闊一路下滑,只聽撲通一聲,他又落入了水中。
任闊嚇得奮力掙扎著,許久之后,他猛然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水只能沒到他的膝蓋。
“白撲騰了這么長時間,浪費體力!”
任闊打量了四周,還好沒人,于是艱難地走出水流,精疲力盡地躺在潮濕的河岸之上,大口喘著粗氣。
乍一看,這里像一條龐大的地下暗河,任闊走的那個漆黑的長廊,其實是連接地上河的泄水通道。
從上面望去,此處竟然是一座龐大的地下宮殿,或者說曾經(jīng)是一座宏偉的地上宮殿,那條長廊,不過是這個宮殿的一個通風口。
經(jīng)過歷史的打磨,這座宮殿的廣場就成為了地下暗河,之前的漩渦便是由于通風口突然打開,引起了盤河水倒灌所致。
水流通過通風口長廊注入這龐大的地下暗河。
任闊慢慢爬了起來,一陣陣的饑餓感襲來,他環(huán)顧四周,喜上眉梢。
魚,是的,河水從通風口泄下,帶來了足夠任闊吃的魚,只見有河岸上躺著的,有活蹦亂跳的,有暗河中游動的,隨時可以抓取。
“這種地方?jīng)]有火,沒有器具,難道要讓我生啃嗎?”任闊忽然意識到,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算了吧,別要求那么多了,古有古人茹毛飲血,今有任闊吃生魚片?!?p> “雖然說生吃野生動物不衛(wèi)生,但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任闊咬了咬牙,抓起旁邊一條魚,咬了下去。
一條魚下了肚,任闊恢復了點體力,便順著地下暗河水流的方向,往前走去。
走了許久,任闊才意外的發(fā)現(xiàn),此處是一座古老的宮殿,腳下是宮殿的廣場,因為他看到了廣場兩側(cè)的雕像。
這些雕像都是一模一樣的,雕塑的是一個裸露著上半身,高大壯碩的勇士,手里拿著一把巨大的開天斧,面目猙獰可怖。
任闊心中已然明了,這些雕像是盤祖,村里就立著一座,這里是盤祖的宮殿,應該是盤祖的信仰者所建。
不知道什么原因,這里毀滅了,宮殿中的建筑已基本坍塌。
時間已經(jīng)抹去了所有痕跡,但是從建筑的大小多寡可以看出,這里曾經(jīng)無比的輝煌宏偉。
任闊來到廣場正中的一座大殿,地上散落著一塊巨大破損的牌匾,上面寫著盤祖大殿。
“果然沒錯,村里的老人說過,盤祖幾乎是每個人的信仰?!比伍熰?。
“既然如此,為何這座宮殿會被毀掉呢?是誰有這么強大的力量毀掉盤祖的宮殿?”任闊在心中埋下了諸多疑問。
盤祖大殿的青銅巨門已經(jīng)裂痕遍布,似乎輕輕一碰就會碎裂一般。
任闊緩緩走進大殿,只見,一座更加龐大的盤祖雕像立在中間,正對著門口。
奇怪的是,這座雕像保存完好,似乎從未經(jīng)受過歷史的摧殘一般。
任闊走到近前,看著這座攝人心魄的雕像,如同世間的一切都在他的腳下。
傳聞,天地本為一片混沌,盤祖自混沌中所生,手持一柄巨斧,開天辟地,最終其身體化作萬物,以生命為大千世界演化了無限生機。
任闊回想著這個傳聞,隱隱地對眼前的雕像產(chǎn)生了肅穆之感。
于是,不由自主的彎腰拜了三拜。
忽然,一陣石頭摩擦的聲音響起,只見,在任闊腳下緩緩升起了了一個圓形的石臺。
任闊站上這座石臺,然后盤腿而坐,此時,他才反應過來,身體并非自己所控,可是,已經(jīng)遲了。
緊接著,環(huán)繞著石臺,升起了一道光柱,光柱之上布滿著凌亂地神秘符文。
光柱接觸到大殿頂端時,光線折射而下,落至地面,于任闊周圍,形成一個半球,球面之上符文密布。
半球逐漸收縮,直至石臺邊緣。
此時,球面之上,密密麻麻符文,開始規(guī)則排列著。
仔細感應,似乎每一個符文都是先天所生,代表著天地本質(zhì)。
忽然,一陣道音梵唱之聲,似乎跨越了歷史長河,響徹在任闊腦海之中,緊接著感覺身體的每一個機體,都在發(fā)出這道音梵唱之聲。
細聽之下,竟然與玉片發(fā)出的聲音,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