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風波過后,任闊走在大街上,村民們都以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他只能尷尬地與人打著招呼。
“隨著時間的流逝,村民們會淡忘的?!毖┖粩喟参恐?。
任闊苦笑一聲,撫摸著臉頰,上面還有著淡淡的指痕,自從見到雪狐,這張臉算是倒霉了。
即便如此,任闊對雪狐,依然是一往無前。
“縱然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九尾靈狐如初戀”,心中早已打定主意。
“任闊!”
一聲清脆的嗓音從后面?zhèn)鱽怼?p> “怎么是她?”
任闊和雪狐轉身望去,發(fā)現(xiàn)來人竟然是土青兒,一人一狐心中嘀咕。
土青兒是第一個打罵任闊的,理論上現(xiàn)在應該躲著他才是。
“你...有事嗎?”發(fā)生了那種事,任闊臉皮再厚,也未免尷尬。
“給!”土青兒羞澀地伸出手,手中是一個花色布袋。
“什么東西?”任闊狐疑地接了過來,然后打開看了看。
“肚兜?”驚嚇之下,任闊忍不住喊道,然后又趕忙塞給了土青兒。
“哎呀!你小點聲,別讓別人聽見了!”土青兒羞憤地輕捶了他一下。
“你...你什么意思?”任闊嚇得后退了兩步,尷尬地問道。
雪狐眼睛微瞇,同樣身為雌性,它自然感覺得到,這土青兒八成是改主意了。
“這你還不懂嗎?”土青兒沖他眨了一下眼睛。
“不...不懂!”任闊搖了搖頭,默默地捂上了臉。
“哎呀!不是打你,非得讓我明說,我看上你了,不在乎你這個癖好!”
土青兒跺了跺腳,晃了晃手中的布袋,嬌聲說道。
“咳咳咳...”
任闊嗆了一口口水,擺手說道:“打住吧,打住吧,我們不合適!”
說完,便帶著雪狐灰溜溜跑遠了。
土青兒在后面氣得直跺腳,然后邁著小碎步,扭頭走開了。
“哈哈...,你咋不從了呢?這小姑娘多好啊,分分鐘教你怎么做男人?!?p> 雪狐看著任闊滑稽的樣子,當即調侃道。
“你就別亂點鴛鴦譜了,嚇死我了,這小姑娘怎么這樣呢?”任闊氣喘吁吁地說道。
走出去沒多遠,又有人喊住了他們。
是土門的師傅,獵戶王大叔,讓任闊帶著雪狐去看看他家的兩條藏獒。
村里人都知道,雪狐與這些動物很是熟悉,所以王大叔找到了任闊。
“王大叔,你們家藏獒怎么了?”路上,任闊問道。
王大叔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答上來,“唉…你去看看就知道了?!?p> 此時,雪狐的眼神中略過了一絲自豪之色。
一刻鐘之后,他們來到了王大叔家里,他指了指眼前的兩只體型龐大的藏獒。
任闊見了后,差點沒笑噴。
只見,兩只藏獒曖昧地擁抱在一起,如同一個巨大的棕色棉球一般。
“王大叔,這不到春天了嗎?是不是狗的發(fā)情期到了?”任闊笑著說道。
王大叔一臉的尷尬,低聲說道:“你近了看看…”
任闊走上前去,仔細打量著這兩只藏獒,終于發(fā)現(xiàn)了王大叔的尷尬所在,任闊愣是憋住了笑意。
“我明白了,王大叔,我回家跟雪狐溝通一下,看看它有沒有辦法解決?!比伍熣f道。
“好,那麻煩你了!對了,這事千萬不要對外透露!不然我這老臉就沒地擱了。”王大叔苦笑著說道。
從王大叔家里出來,雪狐一臉的得意。
“你得意個什么勁?”任闊狐疑地看著它。
“我又成全了一對??!”雪狐仰著頭,傲嬌地說道。
“你說什么?那兩只藏獒曖昧地抱在一起,跟你有關系?”任闊驚異地看著它。
“那當然了,我廢了好大勁才讓它們在一起的,厲害吧?”
雪狐瞇起眼睛,看著任闊,似乎在等著被夸獎。
任闊此時滿腦袋黑線,一時氣得有些語塞!
“不…不是,你憑什么把他們促成一對啊?”
“我看他們天天在一起打鬧,肯定對彼此有意,只是沒有人去戳破這層窗戶紙,所以我就從中間撮合了一下,給它們普及了很多愛情的觀念?!贝藭r,雪狐自豪感爆棚。
“你…你趕緊想辦法再去拆散它們?”任闊已經氣得鼻孔冒白煙了。
“為什么啊?你怎么這樣呢?你自己成不了,還不能讓人家成了,你這是赤裸裸的羨慕嫉妒恨!”雪狐憤憤地說道。
“我…我跟那兩只狗能是一回事嗎?你趕緊想辦法拆散它們!”
“不行!有情人終成眷屬!我沒有理由拆散它們!”雪狐振振有詞地說道。
任闊被它氣得火冒三丈。
“還有情人終成眷屬!你知不知道那兩只藏獒都是公的?”
雪狐愣了一下,狐疑地看著任闊,輕聲問道:“這…是真的?”
“千真萬確,不然王大叔為什么那么尷尬,還讓我保密!”
“你要是還不相信,要不要我再帶你去看看它們的獨到之處?順便教你怎么認公母…”
“滾!”雪狐瞥了他一眼。
“那…那也不行,誰說都是公的就不能相愛了?”
“行了,你就別再強詞奪理了,王大叔家還指望著藏獒打獵,養(yǎng)家糊口呢!并且,村里就那兩只雄性藏獒,這么下去,藏獒以后還怎么繁衍?”
“還有,你讓那些雌性藏獒情何以堪???”任闊滔滔不絕地解釋著。
“聽起來,好像有幾分道理,好吧,我勉為其難幫幫王大叔吧!唉…可憐的一對好同志!”雪狐嘆了一口氣,說道。
任闊一陣無語,不過見雪狐妥協(xié),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
原本任闊以為這只是個例,是雪狐一時心血來潮,可是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隔壁馬大姐家的一群雞和一群鴨,天天擠在一個窩里,怎么也分不開,雞蛋鴨蛋踩得稀碎。
土門的獵鷹天天與一只貓頭鷹翱翔天際,獵鷹如貓頭鷹般“咕咕”地叫著,貓頭鷹如鷹般嘶鳴著,弄得土門以為自己養(yǎng)了一只假鷹,天天愁眉苦臉的。
土青兒又找到了任闊,慶幸的是,這次不是來送肚兜的,是她的寵物貓?zhí)焯旄l(fā)春,不管什么時候都粘著她,希望雪狐能幫幫她。
雪狐對土青兒這個操作,任闊舉雙手贊成,不過教育了她一段時間后,也說服雪狐撥亂反正了。
…
“雪兒,你說你認不清公母我理解,你連雞鴨鵝狗貓都分不清嗎?它們都不是一個種族的怎么能在攪和一起?”任闊振振有詞地教育道。
雪狐瞪了他一眼,輕輕地說了一句。
“我們倆是同一個種族嗎?”
“這…”
任闊感覺如同吞了一個蒼蠅,還卡在了嗓子眼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