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掙扎了,鎖陰咒乃上古之靈所鑄,你們逃不掉的!”
然而,伴著銘煙這句話的,還有帝傾緣蓄力一擊后金籠轟然而碎的聲音。
“契書內(nèi)容,看來天君已經(jīng)忘了?!?p> 帝傾緣走上前,紅瞳中閃著焰火。
天狐雖然是王族,但脫身于業(yè)狐一族,身負罪孽。
是以先王以契書為約,與天界定盟,規(guī)限族人行為,不得傷他族,天君則予王族以天狐神籍。
到如今,不過幾百年,天君就要明面上偏向神族了。
“爾要逆反?”天君聲若洪鐘,金色神光化作幾道流矢,沖向帝傾緣。
“鶴翎?!?p> 帝傾緣召出劍,橫在身前,化出劍氣,與神光相抗,漾開道道波紋。
帝傾涪正想上前,卻忽然被帝傾漓攔住,神色不由得又冷了幾分。
“二姐,不宜出手。”
帝傾漓目光轉(zhuǎn)向殿外,道:“解鈴還須系鈴人,系鈴人……來了?!?p> 一道白光襲來,卸下了兩邊的力道。
清風微拂,扶離仍是平時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手中折扇輕搖。
“咳?!碧炀碱^微皺。
扶離走到殿中還算恭謹?shù)匕萘艘话荨?p> “師尊。”
是……少君來了。
銘煙眼角微紅,還不死心,喊道:“少君,業(yè)狐王上意圖謀劃天君,請少君即刻幫助捉拿!”
扶離眸底極罕見的掠過一絲不耐,道:“可否請女君安靜片刻,我與師尊有事商議?!?p> 說完,看向帝傾緣。
把劍放下。
這是……傳音入密?
帝傾緣愣在原地。
扶離見她沒有反應(yīng),走近了些。
與天界相抗的后果,你可想過?
屆時,你們實力強的天狐王族自然無事。
可是低階業(yè)狐血染域內(nèi),是你所愿見到的嗎?
自然不是。
帝傾緣意念一動,鶴翎便消失了。
“師尊,徒兒對業(yè)狐王上一見傾心,還望您能為我二人定下婚約。鳳族女君的誤會,徒兒改日定上門道歉?!?p> 扶離拉過帝傾緣,含笑道。
此言一出,天君臉色稍霽。
“當真如此?”
銘煙也迅速看向扶離,希望他能說出否定的話。
那個女人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
他可是龍族少君啊,要娶也應(yīng)該娶像自己這樣身份高貴的神女。
“師尊知我秉性,肺腑之言,絕無欺瞞?!?p> 聽著身側(cè)人的話,帝傾緣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心思卻轉(zhuǎn)的飛快。
這樣的話,他是因為真的害怕生靈涂炭而說,還是有所求?
天界的戰(zhàn)神大人,怎么會做虧本生意。
至少要和她訂婚這件事,就會失了大半神族的心。
“那便依你之言,來日本君會為你們定下天證婚約?!?p> 天君思忖片刻,道。
現(xiàn)在的天界,不出亂子才是最好的選擇。
何況神魔戰(zhàn)場上,他還要仰仗自己的這個徒弟。
一場風波結(jié)束,銘煙再不甘也不能違背天君的意思,只能帶著鳳族一眾灰溜溜離去。
天界邊際,靈氣交匯之地,罡風烈烈,破空聲不時響起。
風揚亂了衣裳,吹起長發(fā),凌亂無章。
帝傾緣側(cè)頭,問:“你真的……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