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只喜歡初初哥哥一個人
“呀!!拿錯了!”
她尷尬的收回手,拿出另一只手,放到紀衍初面前,有些迫窘,紅著臉,“這……這才是……”
紀衍初愣了一下,看著女孩手上的東西,是一朵白色的野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我就配這野花嗎?”
“嗯……”小姜淺嘟著嘴,想了想,“因為其他的都好丑,只有這朵花花上面有蜜蜂。一定是因為太好看了,所以蜜蜂也喜歡。就像初初哥哥,淺淺也好喜歡?!?p> 聞言,紀衍初饒是一愣,怎么感覺動聽的情話她信手捏來?
伸手捏著她的腮幫子,“小丫頭,是不是對誰都說這情話?”
要是她敢承認的話,他就把她的臉給捏變形。
小姜淺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不明白他在說什么,“初唔,初初哥哥,什么是情話???”
她的腦袋里沒有這個詞匯的知識,從來沒聽過。
看她一副不諳世事的天真模樣,他嘆了口氣,松開了手。
她還小,不懂這些正常,跟她認真做什么。
“這花我收下了,以后不準送別的男孩子知道嗎?”紀衍初伸手拿過那朵白色的野菊,捏著花徑轉(zhuǎn)了一圈。
小姜淺點點頭,抬頭笑的很高興,“淺淺以后只送初初哥哥一個人花花,也只喜歡初初哥哥一個人。”
女孩繼續(xù)吃著棒棒糖,手也不忘拉著紀衍初的手臂。就這樣,兩個小身影,一白一粉,走進村子里。
快到飯點的時候,紀衍初帶著小姜淺回來了,就在早上碰面的那個石階處,他們又分開了。
小姜淺戀戀不舍的揮手,嘟著嘴,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
“初初哥哥,明天下午還要在這里等淺淺哦。”小姜淺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雙手拇指和食指圈成圈,放在唇邊大喊。
紀衍初點點頭,揮了揮手,讓她趕緊回去。
小姜淺喜滋滋的一蹦一跳回了家,看到女孩歡呼雀躍的背影,他無奈的搖搖頭。
回去后,紀衍初回房換了身衣服就下樓吃飯了,曲婧媛一臉賊兮兮的看著他,“小初初,跟媽媽說說,你跟淺淺去哪兒玩啦?”
“媽,好好叫,你這樣我會做噩夢?!奔o衍初突然雞皮疙瘩起一身,渾身抖了一下。
“臭小子,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媽媽了。”曲婧媛嘟著嘴,一臉不高興。
看著自己老婆和兒子拌嘴的模樣,紀安瑞無奈的笑了笑。
被曲婧媛這么一調(diào)侃,紀衍初從臉紅到了脖子,“媽!她不是!”
“是是是,不是?!鼻烘马樦脑捄逯?,“現(xiàn)在不是,以后就是了?!?p> “媽?。?!”紀衍初喊了一聲,有些不樂意自己母親給自己下套。
這一幕,正中曲婧媛下懷。她最喜歡干的事,就是逗逗自家這個口嫌體直的兒子,看他惱怒抓狂的樣子。
另一邊,小姜淺回家以后,連換衣服的時候都在哼著曲子。
隔壁的姜暮聲聽到了,不禁有些好奇,待小姜淺換好衣服出來后,拉著她的手。
“淺淺,今天怎么這么高興?”
小姜淺嘿嘿的笑了兩聲,像是說什么秘密一樣,讓他彎一下身子。
姜暮聲倒是順從,彎了彎腰,小姜淺才剛好夠到他耳邊。
姜暮聲今年十歲,身高已經(jīng)一米四八了,比小姜淺足足高出了一個腦袋加一個脖子,就算小姜淺墊著腳,也沒法靠近他耳朵講話。
小姜淺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后一臉賊兮兮,“初初哥哥給我吃糖了?!比缓笾被厣碜?,滿心歡喜的看著姜暮聲。
吃糖?就這點小事把她高興成這樣?
不過,他倒是有點好奇,自己妹妹嘴里的初初哥哥是誰。
“淺淺,初初哥哥是誰???”姜暮聲蹲下身子,耐心的問著。
小姜淺的眼珠轉(zhuǎn)了一圈,認真的想著,然后,認真的開口,“我只知道叫初初哥哥?!?p> “……”他怎么有種妹妹給人拐賣了的感覺?
“因為初初哥哥的名字好復(fù)雜,所以我只叫他初初哥哥?!彼浆F(xiàn)在都沒記得紀衍初的全名,只記得初初哥哥。掰了掰手指頭在算數(shù),然后擺在姜暮聲面前,“初初哥哥的名字一共有二十一畫哦?!?p> 姜暮聲有些頭疼,怎么這么傻?萬一哪天給人拐賣了會不會還幫人數(shù)錢?未來堪憂啊……
“來淺淺,聽哥哥說,不能亂吃陌生人的東西知不知道?”姜暮聲苦口婆心的勸著,生怕一個不注意姜淺就丟了。
小姜淺眨巴著大眼睛,然后,認真的點點頭,“知道了哥哥。”
陌生人?初初哥哥是她的初初哥哥,肯定就不是陌生人,初初哥哥可好了。
要是姜暮聲知道姜淺此刻的想法,非得吐一口老血不可。
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姜淺早早就上床了,因為明天還可以見到她的初初哥哥。
想到這,高興的閉著眼睛,雙手抓著被褥,進入夢鄉(xiāng)。
***
“哎呀,我們家小初怎么會帶了一朵花回來?想必應(yīng)該是不小心沾上的吧?既然這樣,媽媽幫你扔掉?!闭f著,曲婧媛笑的一臉真誠,什么都不知道一樣,只是好心想幫他處理垃圾。
剛從浴室出來的紀衍初瞧見自家媽媽一手拿著自己的衣服,一手拿著白色的野菊。
見她一副要扔掉花的態(tài)勢,紀衍初跑過去,“媽!”
曲婧媛早有防備,把手舉高,身子往后仰,故意逗著他,“小初啊,媽媽怎么記得你連我們東平別墅里花園的花都不喜歡,怎么今天帶回來了?”
“那是……那是不小心掉進口袋里的。”紀衍初別著頭,胡謅著借口。
聞言,曲婧媛嗤笑一聲,“小初啊小初,你哪怕說這花是淺淺那丫頭放的,都比這個借口來的容易說服人?!?p> 現(xiàn)在的衣服口又沒有那么大,怎么著也不可能掉進去吧?就算能,那花長在叢里,怎么掉?難不成花朵自己折斷自己的徑?想也不可能吧。
謊言被戳穿,紀衍初又羞又惱,咬咬牙,決心不再去管那朵花,坐在床頭擦頭發(fā)。
見自己兒子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她提高了音量,“那我把花扔掉啦?我扔掉啦?我真的扔掉啦?”
眼看花朵就要掉進垃圾桶,紀衍初愣是沒吭一聲。
沒道理?。窟@么能忍?曲婧媛納悶著。最后心一狠,把花扔進去,伸手拿起垃圾袋,嘴里還振振有詞,“小初啊,你房間垃圾也太多了,這垃圾桶都滿了,我?guī)湍隳萌ト恿税??!?p> 終于,紀衍初那張臉上有了些動靜,眉頭皺在一起。
這都還能忍?
曲婧媛不禁覺得,她兒子忍耐力會不會太強了一點?
在拎著垃圾袋走到門口的時候,紀衍初那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聲音響起,“等等!”
聽到聲音,曲婧媛得逞一笑。只聽紀衍初又道:“媽,那垃圾袋我早上剛換過,是空的?!?p> “??”劇本是這么走的嗎?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拎著的垃圾袋,好像,是沒有一點兒重量……
“媽,浪費可恥?!奔o衍初淡淡的說著,有意無意的指著她要浪費一個垃圾袋的事。
曲婧媛的眉毛跳了跳,給她兒子擺了一道?
隨后,笑著走回去,淡定的把垃圾袋放回垃圾桶里,“小初說的沒錯,以后小初屋子里的垃圾媽媽就不幫你弄了。不早了,早點休息?!?p> 最后,還“體貼”的幫他關(guān)上房門。曲婧媛氣的牙癢癢,為了套路紀衍初,一心在紀衍初的情緒上,都沒注意到垃圾袋是空的,失策失策??!
總有一天得找人好好收拾收拾她這個口嫌體正直的兒子,讓他吃一次癟!
紀衍初不緊不慢的走回垃圾桶旁,拾起里面的那朵野菊,拿在手上轉(zhuǎn)圈。
這小丫頭倒是總能給他些意想不到的事,只是不知道明天,又有什么鬼主意。
果然,第二天下午碰面的時候,小姜淺的確做了一件事,讓紀衍初原本好看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初初哥哥?你怎么不說話了?”小姜淺伸手在紀衍初面前晃了兩下。
紀衍初抿著唇,柔聲道,“淺淺小妹妹,你可知道送我這個代表什么?”
小姜淺搖搖頭,但笑容不減,“我只知道爸爸之前有送過媽媽,我問哥哥,哥哥說是因為爸爸愛媽媽,所以送媽媽這個小圈圈。我也喜歡初初哥哥,所以我也要送哥哥?!?p> 她這么小,哪來的戒指?不會是……
“小妹妹,告訴哥哥,哪來的?”不會是這丫頭從母親那里偷來的吧??
說到這,小姜淺的臉紅了紅,“我偷偷從哥哥那拿的?!?p> 姜暮聲左手帶了個尾戒,是半年前姜潮去多倫多出差的時候給他們一家?guī)У陌槭侄Y。
她昨天趁著姜暮聲洗澡的時候偷偷溜到他房里,把這個尾戒給拿了出來。
而此刻的姜暮聲,正在翻箱倒柜的找自己的尾戒,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東西怎么就平白無故丟了呢?
紀衍初有些頭疼的感覺,這丫頭做事不經(jīng)大腦的嗎。
“快給你哥哥送回去?!?p> “不行!”小姜淺有些抗拒,硬拉過紀衍初的手,“我要初初哥哥戴上這個,這樣初初哥哥就不會被別人看上了。”
姜暮聲跟她說過,戴上戒指就代表名花有主有人喜歡了,這樣別人就不會來打主意。
“初初哥哥,你就答應(yīng)淺淺嘛?!毙〗獪\拉著紀衍初的小胳膊搖晃,嘟著嘴賣著萌。
被她左搖右晃晃得頭暈,伸手按住她細小的肩膀,“停,晃的我頭暈。”
小姜淺停下動作,滿眼期待的看著他,“那初初哥哥是答應(yīng)了?”
紀衍初倒是有些吃驚,他們相識到現(xiàn)在不過才三天,怎么,現(xiàn)在就求婚了?還是說看到每個長得帥的都這樣?
雖然不想這么認為,但沒有比這更好的解釋,畢竟小孩子都喜新厭舊。
雖然他也是小孩子,但他比較早熟。曲婧媛時不時拉著他說些什么,看些言情劇,讓他多學(xué)學(xué)女孩子心里想什么,以后方便討媳婦兒。
“淺淺?!奔o衍初轉(zhuǎn)頭,微微彎了些身子,跟她一樣高度。表情有點嚴肅,“你說的話我會當真的,只要我今天同意了,以后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知道嗎?”
小姜淺很認真的點頭,沒有絲毫玩笑之意,“我特別特別喜歡初初哥哥,真的?!?p> 紀衍初遲遲沒有說話,小姜淺以為他不信,又急忙開口道:“初初哥哥,淺淺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p> “小妹妹,你就跟哥哥認識三天,怎么就這么喜歡哥哥?”
“因為初初哥哥的眼睛跟淺淺的一樣好看。”說著,小姜淺高興的笑了。
她很喜歡初初哥哥的眼睛,明亮、澄澈,他的人她也很喜歡。當然,她第一眼看中的是他的臉,兩天前第一次見他,坐在石階上,吃著棒棒糖托著下巴,好像在思考什么一樣。
“初初哥哥,淺淺一定會一直喜歡你的。”小姜淺認真的看著他,想要趕緊說服他答應(yīng)。
紀衍初故作老成的嘆了口氣,似是很無奈一般,攤開小姜淺的手心取出那個小戒指握在手里。
“可要記得自己說的,別忘了?!奔o衍初捏了一把她的臉,心里正悄悄地歡喜著。
她說喜歡他的眼睛,他也很喜歡她的眼睛。干凈、不諳世事,他還很喜歡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他的縮影,至少那一刻,小姜淺的眼里只有他,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他媽媽說對了,他就是一個口嫌體正直的家伙。
明明當時先喜歡上的是他,那時候,他因為家里那對無良的父母在秀恩愛虐狗,他忍不了了,然后就跑了出來。
坐在石階上,只看見一個小女孩在到處亂晃著,穿著蓬松的公主裙,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尋找什么新鮮的事物。
他正想著,怎么引起這個小丫頭的注意,只見那個小身影向他走來,他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只能靠著嘴里的糖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結(jié)果,只看見那個小身影站在自己下方,傻傻的笑著說,‘哥哥,你長得好好看呀!’
他都還沒行動,那個小丫頭就自己送上門了。可是他又有點害怕,怕她只是喜歡他這張臉,如果是這樣,她以后是不是也會喜歡別人?
所以,他不能太早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也喜歡她,而且比她早。
在小姜淺剛來的時候,他跟著父母從外面回來,而小姜淺正睡眼惺忪的靠在父親的懷里,他們帶了些行李,應(yīng)該是回來看望老人的。
看到他的時候,小姜淺迷糊的小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只是看了他兩眼,然后又繼續(xù)睡了。
本來當時他只是有一種好奇的感覺,但后來再沒見到過,他便也沒去想那件事。直到兩天前,他險些遺忘的回憶又記起來了。
自那次之后,紀衍初便找了一條細細的鏈子,掛著那尾戒。
半月后,小姜淺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有一天午后,他照舊在那個地方等小姜淺,可是等了很久,他都沒有等到那個小女孩。
那一刻,他慌了,害怕那個說“只喜歡初初哥哥一個人”的女孩已經(jīng)不喜歡他了。
但是,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等了好久,還看了晚霞。
直到每家每戶陸續(xù)亮起燈,他知道,她不會來了……
看著手中被他包成小小一束的糖果,眼眸垂了下來,低聲呢喃,“小騙子,不喜歡我了嗎?”
垂著手,走下階梯,手腕的力道松了松,一小束棒棒糖便掉在石階上。他則是一步步走回去,走了幾步,就回頭看,還是奢望能夠看到小姜淺的身影,但卻什么都沒有。
屋漏偏逢連夜雨,下午明明還是很好的天氣,此刻卻下起了毛毛細雨。
紀衍初突然發(fā)笑兩聲,連老天都在可憐他嗎?
“小初!”看到紀衍初淋著雨回來,曲婧媛轉(zhuǎn)身進去拿了一條浴巾蓋在他身上,幫他擦了擦頭發(fā)?!靶〕?,怎么淋雨回來?”
曲婧媛把他扶到沙發(fā)上坐下,走進廚房倒了一杯熱水拿出來。
全程紀衍初一言不發(fā),就只是拿著水喝著。
“媽,你說那小丫頭是不是不要我了?!?p> 冷不伶仃,紀衍初忽然這么問了一句。
曲婧媛有些錯愕,是淺淺這個小女孩跟小初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嗎?
“小初,怎么了?跟媽媽說說。”曲婧媛還極少見著自家兒子這種狀況,至少目前為止,還沒見過他為哪家姑娘這副模樣。
紀衍初彎著腰,抱著自己的膝蓋,悶悶不樂,“那個小丫頭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明明他很小心翼翼,沒敢露出一絲一毫的喜歡。他想等淺淺更喜歡他的時候,他再跟她說,他怕女孩知道他喜歡她后,她就不會那么喜歡自己了……
“說什么傻話呢?!鼻烘抡f著,淺淺那孩子在她第一次見的時候就看出來了,滿眼都是她的初初哥哥,就連那天她母親來喊她的時候,她的視線都一直停留在紀衍初身上。
“那為什么她今天不來找我?”紀衍初歪著頭,語氣有些悶悶的,帶著濃重的鼻音。
曲婧媛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腦袋,“萬一淺淺生病了呢?你看,最近天氣這么冷,淺淺又是女孩子,身體素質(zhì)又不如你?!?p> 紀衍初細細想了想她的話,覺得有幾分道理,陰霾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這么說,這丫頭生病了?”紀衍初緩緩問道,一臉嚴肅。
曲婧媛一時無言,只是說可能,怎么感覺比他自己病了還嚴重?
“小初,之前我怎么沒見你這么關(guān)心淺淺?原來一直都在口是心非啊……”曲婧媛有意無意的揶揄著,話語里有調(diào)侃意味。
紀衍初臉上飄起一絲尷尬之色,扭過頭,撇撇嘴,“誰……誰說我擔(dān)心她了,我只是,我只是怕她養(yǎng)成不守諾言的壞習(xí)慣……”
“哦?是嗎?”曲婧媛滿滿的懷疑,人家守不守諾言管他什么事?人父母都還健在,害怕人家走歪不成?
紀衍初尷尬的咳嗽兩聲,然后起身,“我上去洗個澡?!比缓缶突氐椒块g,關(guān)上房門,走進浴室洗澡。
***
“淺淺怎么一直高燒不退啊……”溫悅?cè)阋恢苯o床上的小姜淺換著毛巾,只是小姜淺的臉又燙又紅。
姜暮聲無奈的坐在一旁,剛也請了醫(yī)生過來看過,這種情況醫(yī)生也無可奈何,只能等小姜淺自然退燒。
“媽,你先去休息吧,我在這照顧淺淺?!苯郝暲鴾貝?cè)愕氖肿叱鋈?,這都看了小姜淺一下午了。
他們母子三個人從昨晚就開始就在輪流照看小姜淺,自從昨天回來吃過飯之后,就開始發(fā)高燒。
那么晚了,醫(yī)生也都下班了,他們只能給小姜淺做一些物理降溫,但卻不見成效。
“初初哥哥……”小姜淺的聲音非常小,像是蚊子‘嗡嗡嗡’一樣,不認真根本聽不到。
在溫悅?cè)阕吆?,姜暮聲又是給她蓋被子又是給她擦酒精,這個哥哥做的可算是關(guān)懷備至。
翌日。
紀衍初穿好衣服來到那個石階處,左轉(zhuǎn)轉(zhuǎn),右轉(zhuǎn)轉(zhuǎn),但始終沒有等到他想等的人。
而昨天被他扔下的一小束棒棒糖,今天也沒見蹤影。不知道是小姜淺昨天來過,還是說給別家的孩子撿去了。
看著太陽下山,紀衍初覺得嘴里的糖沒有了一點味道,從嘴里拿出來,隨手扔在地上。糖落在地上,碎的不成樣子。
垂著眼眸,言語間有些寂寞,“小丫頭,你真的不要初初哥哥了嗎……?”
他坐在石階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腿,下巴埋在臂間。
等太陽全部落下,他緩緩站起身,一步步走下石階。伸手摸了摸頸間的尾戒小墜,伸手用力一扯,也不管脖子被鏈子勒得有多疼。
直到把尾戒扯了下來,他放在面前借著燈光看了看。
抬了抬手,想要把戒指扔出去,可就在戒指要脫離手心的時候,他又舍不得了……
最后,收回手,眼眸暗淡,沒有一絲光。
“小騙子,我明天再等你一天,你一定要來……”
第二天,紀衍初依舊在那里等著,午飯,都沒有回去吃。
一直到太陽落上,月亮升起,但紀衍初紋絲不動,就一直坐著,就跟小姜淺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一樣。
看著手心的尾戒出神,沙啞著嗓音,低聲呢喃:“小騙子,說好會一直喜歡初初哥哥的……為什么不守信了呢……”
站在路邊許久,依舊沒有勇氣扔掉手中的東西,最終,把它放回口袋,一步一步地走回家……
五天后,小姜淺小病初愈,而姜潮夫婦也準備帶著一雙兒女回去了,來了這邊已經(jīng)一個月有余,公司才步入正軌,不應(yīng)該離開太久。
姜家的管家開著車來到鄒素蘭家門口,幫著他們把行李都放到后備箱,帶著他們?nèi)C場。
剛剛病好的小姜淺臉色還有些蒼白,戀戀不舍的跟鄒素蘭道別:“外婆,淺淺下次再來看你……”
“好,記得照顧好自己,別再像這次一樣病這么久。”鄒素蘭心疼的看著她。
高燒的第二天,實在沒辦法,姜潮夫婦一早就帶著小姜淺去市里的醫(yī)院,沒敢停歇。
病好后,小姜淺忘了先前的一些事情,詢問過醫(yī)生,醫(yī)生說這是正常現(xiàn)象,以后會慢慢想起的。
當時發(fā)燒到四十度,差點燒壞腦袋,幸虧在家里有做了降溫工作喂了藥,延緩了狀況,然后又及時送到醫(yī)院治療,這才有驚無險。
但至于忘了些什么,恐怕也只有小姜淺知道,因為醒來后,她沒有喊著要找自己的“初初哥哥”,而是安靜的養(yǎng)病,好似沒見過這個人一樣。
而溫悅?cè)惝敃r也僅僅見過一面,再者也不是非常重要之人,她便也沒去提。
曾經(jīng)心心念念的“初初哥哥”,現(xiàn)在并不存在小姜淺的記憶里。
小姜淺靠在窗外看著風(fēng)景,總感覺少了些什么東西。
總感覺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但是她又不記得,爸爸媽媽和哥哥都沒有說過,那想來應(yīng)該是沒有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