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紹廷眉心蹙起,實在理解不了她的高度概括。
他一個滿心信仰的內(nèi)科醫(yī)生,不僅要分析判斷病人的病情,還要提出治療方案,這么多重要的內(nèi)容,就被她一句賣藥兒的打發(fā)了?
顏瓊得意地笑笑,轉(zhuǎn)頭就對上他陰沉的面容,倏地收住笑容,諂媚道:“我說錯話了,對不起。我的意思是,原來你是負責給病人……開藥,治療疾病的呀!”
顏瓊這段話,說得磕磕絆絆,終算是把自己真正的意思表述了出來。
“哼,傻瓜!”
蔣紹廷垂下眼瞼,唇邊微側(cè),眉宇間盡是一片寵溺的溫和,俊顏隱隱透著縱容。
被他這一聲輕呵,顏瓊不自然地坐在一邊,細白的指尖攤在腿上暗搓搓地摳著掌心,試探道:“你一會兒給病人看病,我就坐在你旁邊嗎?不會打擾別人吧?”
“不會?!?p> 顏瓊咬著唇瓣,瀲滟的美眸濕漉漉地望著他,滿眼的暗示,“那個……我無聊……”
此刻的她,仿佛受了無盡的委屈,可憐得像一只等待他解救的奶貓。柔弱的、可憐兮兮的,令人不忍拒絕的。
但蔣紹廷瞬間就看破她的小把戲,從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機,揚了揚,笑道:“想玩手機?”
見他理解自己的意思,顏瓊忙不迭的地點頭。
“我也怕你無聊,所以昨晚給你下載了很多游戲。”
男人的唇邊揚著隱晦不明的笑意,修長的指尖將手機推在桌上,瞧見她驚喜的神色,濃眉微勾挑,沉暗的眸劃過一絲玩味。
顏瓊目光怔松地拿起手機,摁亮屏幕,就發(fā)現(xiàn)屏幕左上角一個扎眼的感嘆號!
她又在菜單頁翻了翻,果真是滿屏的有趣,各種單機小游戲!
顏瓊將手機滅屏,復(fù)而抬頭,目光充盈著幽怨,“我現(xiàn)在覺得你特別有趣,我一點兒都不無聊了!”
蔣紹廷深眸噙著笑,平緩地道:“你經(jīng)紀人說了不讓你碰手機,我給你一個單機玩兒,已經(jīng)是破例了。”
好一個破例!
顏瓊抿著唇,生生將心中的憤懣咽下,輕哼道:“給我找個位置,我要專心去玩游戲了!”
男人微抬手腕,指了指一旁的辦公桌,玩味地掀起唇角,“去那兒就行,安靜。”
顏瓊按他的指示,起身帶著手機坐了過去,角落里的她認命地點開一款消除游戲。
…………
秦濯因為借顏瓊的光,飯碗也暫時被掛了起來。
當初簽《烈焰殊途》這部戲時,他特意留個三個月的檔期,沒有扎戲。
顏瓊現(xiàn)在因人設(shè)問題鬧了不小的輿論,劇組自然無法繼續(xù)照常拍攝,所以他空閑得很。
日上竿頭,他被手機吵醒,倦怠的毫無精神,只因昨晚在酒吧嗨到凌晨。
摸到手機后,他揉著額角,眼神渙散地接聽,“喂?”
“秦濯,我今天要回帝都了,你不來送送我么?”
此刻,慕容絲站在酒店頂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港城的市景。
自她來了港城后,只和秦濯匆匆見了一面,他就被他的經(jīng)紀人叫走了。她心里清楚,通告是假,躲她是真!
這端的秦濯起身,倒了杯紅酒,輕抿一口潤喉,才淡淡道:“絲絲,我們之間何須這樣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