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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神醫(yī)只想談戀愛

【方渡×鐘離筠】陳年貪污案與太子被殺案

這位神醫(yī)只想談戀愛 靴豆兒 4010 2020-05-28 21:23:00

  “記者?”鐘離筠撇了一眼那張不知重復利用了多少次的名片,露出一個嫌棄的眼神,并沒有接到手里。

  方渡的眼睛深邃,尤其一笑起來根本看不到他眼睛里藏著什么。他裝作抱拳行禮說道:“回長公主,特聘記者?!?p>  鐘離筠睨了他一眼,沒有好氣地說道:“今天在機場還問得不夠多?”

  方渡訕訕地收回名片,笑著說道:“長公主今天在機場教訓得甚是,我們做傳媒的不應該用逼宮這種字眼,我也覺得逼宮這個字眼太粗俗了。”

  鐘離筠冷笑了一聲,還不是又說了兩遍那個詞。她摸不清這人的路子,只是用一雙鳳眼盯著他,半晌才說道:“那方記者這是有何貴干?”

  “那我就單刀直入說了?!狈蕉勺谏嘲l(fā)上歪歪扭扭,腰側(cè)靠在扶手上,翹著二郎腿說道:“我手上有太子被殺的料?!?p>  鐘離筠的睫毛微微一顫,只是稍縱即逝,卻被方渡看穿心道有戲??社婋x筠還是瞬間恢復了那張冷靜的臉孔便說:“證據(jù)?”

  “令弟,出事前被人帶走過,我有視頻?!狈蕉蓧褐曇粽f道。

  鐘離筠勾起紅唇,并沒有理會方渡,拿起手機開始按著,調(diào)出聊天記錄把手機丟到他面前說道:“你自己看,這是最新的新聞稿,一個小時后會發(fā)布?!?p>  方渡看著手機,那上面的聊天記錄寫著“權(quán)威發(fā)布,殺害太子兇手已捉拿歸案,等待候?qū)彙?,然后是一篇新聞的審稿鏈接。方渡看完笑了笑便說:“我也有一樣的。”說著在身上左摸右摸,半天摸不出來手機。

  鐘離筠挑著眉說道:“那我還要你的料做什么?”

  方渡摸不出手機便覺得算了,嘿嘿一聲便說:“這個不是兇手。”

  “證據(jù)?”鐘離筠抱著胸,她已經(jīng)沒有耐性了,眼前這個男人再說一句廢話她就起身離去。

  “文中說這個兇手是太子別府的廚子,在他喝的湯中下了毒。警方在他住處找到裝有毒物的瓶子??墒悄悴挥X得奇怪嗎?”方渡身子往前,把雙肘枕在雙膝之上,說道:“廚子在別府下毒,裝毒的瓶子卻在家中,而且那毒是液態(tài)毒,難道廚子還特地把毒物分裝,分兩次用嗎?如果不是分兩次用,那藥吃半瓶人能死,吃一瓶也能死,何必要分兩次讓自己有把柄讓人抓住呢?”

  鐘離筠揚了揚下巴,覺得這方渡說的有道理,其實她也覺得這個兇手得來太容易,證據(jù),人證這一切都像是栽贓嫁禍。她想了想便跟方渡說道:“多少錢?”

  “我?”方渡指了指自己,往后縮了縮說道:“我不賣啊長公主!”

  鐘離筠自覺額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著,如果這里沒人的話她早就一腳踹死這賤貨了。她一雙鳳眼死死地瞪著方渡,瞪得方渡儼然有點怕了便收斂了起來,清清喉嚨說道:“我不用錢,我只要你幫我查些資料而已。”

  鐘離筠抱著胸說道:“太子被殺這么大的事你都有料,還有什么資料需要我去查的呢?”

  方渡一雙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鐘離筠,壓著聲音說道:“二十六年前,工部尚書貪污案?!?p>  鐘離筠心中一驚,二十六年前的工部尚書黎稻書貪污超過十億,震驚全國,一時間牽連甚廣,多家著名企業(yè)集團都被查出行賄而被處罰。處罰力度也是史上最重,很多企業(yè)遭不住便紛紛結(jié)業(yè)。而這案子也是在當今官家鐘離瑾即位之后一年內(nèi)發(fā)生的,當年的這件事鐘離瑾被國內(nèi)外媒體罵得躲在皇城中一周都沒有出席過任何活動。這件事最后是怎么平定下來的鐘離筠也沒有太大印象。

  當年的鐘離筠才四歲,對此案并無很深記憶,知道的資料也是后期看回來的。

  鐘離筠狐疑地看著方渡,她知道這件案子牽連的廣度,也沒想到會有人再提起,便說道:“你為什么要查這個案件?”

  方渡那眼神之中的笑意帶著幾分虛偽,說道:“今年我的kpi沒達成,主編說不給他搞個大新聞,我明年就不能續(xù)約了。偏偏在這時讓我看到了這件事有問題?!?p>  “有什么問題?”鐘離筠問道。

  方渡微微一笑便說:“你查了便知道?!?p>  “是卷宗?”鐘離筠聽他這么說道便對這起案子有了興趣,也想知道這背后有什么貓膩。

  方渡點點頭,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說道:“謝謝長公主殿下?!?p>  鐘離筠要進刑部自然是容易,可是要進入那個存檔絕密卷宗的檔案室里還是需要一些人脈。

  鐘離筠先是找到了刑部侍郎。刑部侍郎她門下的人,可連他也無法隨意進去那個檔案室。因此刑部侍郎寫報告申請進入檔案室查閱資料,這一來二去,大半個月也就過去了。大半個月之后刑部侍郎才帶著鐘離筠進入了那個檔案室。

  二十六年前的案子很多都還沒電子化,所以鐘離筠只能在那一大疊紙質(zhì)資料里面翻找著。找了大半天才終于找到了那個卷宗??赡蔷碜谧阌邪雮€手掌厚差不多兩百頁紙雙面印刷足足四百個頁面。

  鐘離筠翻著白眼,心道,他媽的,這真是好差事。

  可鐘離筠也是忍住了,因為對她來說,好奇心遠遠戰(zhàn)勝了這些繁瑣的事情。

  從檔案室出來,她的手機里多了四百張圖片。

  “拍全了?”午夜的咖啡店是最好的的藏匿之處,方渡蠢蠢若動地看著鐘離筠。

  鐘離筠把所有的照片放在了ipad上,揮著ipad,惡狠狠地說道:“你竟然不早跟我說卷宗有兩百多頁!”

  方渡嘿嘿一聲說道:“有兩百多頁嗎?辛苦長公主了!”說著臉上并沒有一點歉意,就伸手去想拿她手上的ipad。

  鐘離筠翻著白眼把ipad遞給了方渡,那人如獲至寶馬上就翻看起來。

  鐘離筠拿起了眼前的熱可可,這個時候喝咖啡等下可睡不著。鐘離筠看著方渡,只見他飛快地翻看這ipad上圖片,仿佛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一直翻到某個地方才慢了下來。方渡眉頭緊鎖,一雙深邃的眼睛中被他眉弓的陰影遮得看不清神情。他反反復復地翻著同幾頁,半晌他抬頭看著鐘離筠問道:“拍全了?”

  鐘離筠眉心一擰,放下了手中的熱可可說道:“怎么了?”

  方渡撐開一張圖片,放ipad放到桌子上推到鐘離筠面前說道:“這里,漏了一頁?!?p>  鐘離筠眉心一挑,拿起ipad看到圖片上是一個列表,里面接觸了所有行賄的企業(yè)名稱,企業(yè)名稱之下有行賄的金額,日期,行賄的人員名字,受賄的人員名字都有詳細地列明。

  鐘離筠翻了兩頁,便明白方渡的疑惑。鐘離筠眉心一皺說道:“這里的確是少了一頁?!彼痤^看著方渡說道:“可是我明明已經(jīng)拍全了?!?p>  方渡靠在沙發(fā)上,點起了一根香煙說道:“那就是有人把這頁藏起來了?!闭f著一呼氣,瞬間整個卡座里煙霧繚繞。

  鐘離筠扇了扇自己眼前的煙霧便說:“為什么?”

  方渡伸著手在煙灰缸上抖了一下煙灰便說:“這就是我讓你查卷宗的原因?!?p>  鐘離筠揚著下巴說道:“愿聞其詳。”

  “你看這頁和下一頁之間缺的是k字頭的企業(yè)名稱?!狈蕉捎媚粗负褪持改笞∠銦?,用尾指指著ipad說道:“k不是一個少見的韻母,這頁有兩家k字頭的企業(yè)然后下一頁有一家,一共就三家k字頭的企業(yè)?連s字頭的企業(yè)都有七家的情況下這不可能?!闭f著又抽了一口香煙,那火花一亮,人又窩在了沙發(fā)之中:“我這幾年做了很多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一家企業(yè)有參與行賄,但無論是新聞還是刑部通報中這家企業(yè)都仿佛消失了一般?!?p>  鐘離筠一雙鳳眼露出一陣冷漠的笑意便說:“哪家?”

  “可深集團?!狈蕉奢p巧地說出了這個讓鐘離筠心中一震的名字。

  可深集團是大離最大的建筑集團,其產(chǎn)業(yè)估算已超過上百億。

  可深從三月維新之前就已經(jīng)作為工部下發(fā)的承包商,承包了皇宮和政府部門的建筑物興建及修葺。新時代的可深集團已經(jīng)不止涉足建筑,旗下還有醫(yī)療,快消,家居日用等產(chǎn)業(yè),可以說一個富可敵國的集團公司。

  鐘離筠有點震驚地看著方渡,心道這記者一上來就要動可深,要知道可深財雄勢大絕不是你一個小報記者說動就能動。如果報社里面有人把資料賣給可深的話,那這方渡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小則丟工作,大則……也不是自己能保他周全的范圍之內(nèi)。

  她挑著眉,疑惑地說道:“你要動的是可深?”

  方渡笑了笑,抽了一口煙說道:“二十六年前,可深曾一度萎縮幾乎要倒閉,有傳他們董事長動用了大筆資金去行賄,可工部尚書貪污案之中可深的名字卻消失得無影無蹤讓可深免除了罰金。這事一串起來,就讓人覺得有貓膩?!狈蕉蓪⑾銦煍Q熄在煙缸之中,一雙帶著魅惑的雙眼看著鐘離筠便說道:“究竟是誰有如此大的權(quán)力把這件事做得如此天衣無縫。這個人如果有這種權(quán)力他又為什么會幫可深這個忙?你難道不想知道?”

  鐘離筠腦中飛快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看的卷宗,突然就明白這方渡接下來想要做什么。她勾起紅唇笑道:“原來你的目標是他?”

  方渡笑著說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鐘離筠拿起熱可可,胸有成竹地說道:“玉黨黨魁,唐鏡如?!?p>  玉黨,前身乃天下第一大派玉海神教。

  玉海神教一直與大離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而在三月維新之后玉海神教內(nèi)部改組,成為玉黨,并派出候選人參選下議院議席,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離的第一大執(zhí)政黨。而其黨魁唐鏡如與鐘離瑾關(guān)系密切是大學同學,所以鐘離筠也知道唐鏡如對自己會有所保留,但既然方渡拋出了這么個引子,她不把事情弄清楚她也睡得不安心。

  正好那次談話的五天后有一個慈善晚宴,本來鐘離筠沒有邀請在列,可她一聽唐鏡如會出席便動用了一點關(guān)系,不僅把自己的名字放上了嘉賓列表上,還把位置也安排在了唐鏡如身旁。

  唐鏡如人到中年還是精神利索,沒有一點疲態(tài),坐在座位上完全詮釋了何為坐如松。而且聽說這唐鏡如年輕時還是一個絕世美男子,還真是讓人難以想象。鐘離筠穿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進場,來到唐鏡如身邊便道:“唐主席,很久沒見了?!?p>  唐鏡如回頭看到是鐘離筠,便站起來說道:“參見長公主殿下?!?p>  “免禮免禮?!辩婋x筠揮著手說道:“唐主席今天也出席這個晚宴真是難得?!?p>  唐鏡如自問與鐘離筠不那么熟,便打著哈哈聊了兩句。

  鐘離筠也不急,晚宴開始前的致辭時間,唐鏡如離席。鐘離筠后腳就跟了出去,她知道唐鏡如有嚴重的糖尿病,因此開席前必定會躲到洗手間打胰島素。

  唐鏡如進入了洗手間以后,鐘離筠看了看四周無人也跟了進去,順便還在門口擺了一個正在清潔的牌子。

  唐鏡如從廁隔里出來看到鐘離筠在洗手盆旁等著自己仿佛有點驚訝,可馬上就收斂了表情說道:“長公主可知道這里是男洗手間?!?p>  鐘離筠笑著不說話,直接就從包里掏出手機遞到唐鏡如面前說道:“二十六年前的工部尚書貪污案,你當時作為刑部侍郎處理這件案子?!?p>  唐鏡如走到洗手盆讓,打開龍頭開始沖洗雙手說道:“有什么問題嗎?”

  “為什么可深可以逃過調(diào)查?”鐘離筠一雙鳳眼看著唐鏡如冷靜的側(cè)臉說道:“是因為可深的董事長鄭溪風是你們玉黨最大的金主?”

  唐鏡如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半晌從鏡子中看向鐘離筠說道:“你可知道我們國家為何會成為君主立憲制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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