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時(shí),又獨(dú)自一人離開的云心抱著一大堆東西回到馬車?yán)铩?p> 午時(shí),他們?nèi)齻€(gè)人出現(xiàn)在離衙門最近的一家客棧里。
云心讓店小二趕緊備熱水,她讓北冥千川和原由先洗漱沐浴,而她去后廚親自煎藥。
被扶走了幾步的北冥千川回眸看了眼正走向后廚的云心,溢出的復(fù)雜眸光里,不知覺的透著些許的擔(dān)憂...
近一個(gè)時(shí)辰后,灰頭土臉的云心端著一碗熱乎乎的湯藥上樓時(shí),一身素衣的北冥千川正披頭散發(fā)的站在窗邊。
“過來喝藥了”。
北冥千川緩緩轉(zhuǎn)身,卻遲遲不走,盯著沾了些臟灰的臉蛋兒,竟讓他有種想笑的沖動(dòng)。
“嗯?過來啊”,云心轉(zhuǎn)眸打量著北冥千川,又突然笑了起來,“看上去有些不太合身,怪你個(gè)子太高了”,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她上午給北冥千川和原由買了兩套換洗的素衣。
北冥千川垂眸睨了一眼自身,心底暗暗嘆息,何時(shí)穿過如此素的布衣?還不合身!
看著布料,他更是無言以對!
想必這姑娘是把人家鋪?zhàn)永镒盍畠r(jià)的給買來了。
“渣油,你是木頭嗎?趕緊把他扶過來喝藥!”
同樣穿著最廉價(jià)布衣的原由這才去扶北冥千川坐在凳子上。
“怎么弄得滿身都是灰?”北冥千川不疾不徐的問道,眸底劃過一抹淺淺笑意。
云心垂眸睨著被臟灰斑斑點(diǎn)綴的粉衣,嘟囔起嘴,沒理會(huì)。
等北冥千川喝完藥后,云心檢查了一下他的腿傷,并沒有裂開,也沒有發(fā)炎,倒是有些腫...
重新包扎后,云心把這對主仆趕出去了,她一個(gè)人在房間里沐浴洗漱。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打開了。
一直對著門坐著的北冥千川在看到云心的那一刻,幽深的墨眸仿佛被一種無形的魔力吸引了一般,一瞬不眨的深凝著。
眼前嬌小的人兒,一襲干凈如雪的白衣,紅潤有光澤的臉蛋兒,披著的長發(fā)被從窗戶吹來的風(fēng)撩動(dòng)著,如此素裝極美。
“渣油,你幫我去買點(diǎn)胭脂水粉和一支毛筆,還有鏡子”,云心把手里的碎銀子丟向原由,“買上等的”。
原由接住了銀兩后,就對北冥千川和云心有禮的作揖了一下,走了。
云心又突然想叫住原由,奈何原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她剛忘了讓原由先把北冥千川扶進(jìn)屋...
有些無奈下,云心只好扶站起北冥千川,“等傍晚的時(shí)候,我們就退房”。
因太過近距離,北冥千川突然心口一窒,如此嬌小的人兒,他竟生出要擁入懷的想法。
“這幾天就先在這個(gè)城里待著,等你的傷拆了線后再走”。
“好”。
坐了下來的北冥千川遲疑的開口,“姑娘,會(huì)束發(fā)嗎?”
拿起梳子的云心斜睨一眼,“不會(huì)!你自己束發(fā)!”
“...在下被人伺候慣了...”
“我也被人伺候慣了,你幫我梳妝嗎?”
“好”。
“......”
猶豫下,云心嘗試給北冥千川束發(fā)。
而后,云心瞅著被她弄得又歪又不工整的束發(fā),忍不住哈哈笑不止。
北冥千川內(nèi)心有些無奈的凝著云心大笑的模樣。
“你這發(fā)圈和簪子看上去能值不少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