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心洗手的時候,北冥千川又吐了幾口血。
“這...姑娘,公子這,這毒解了嗎?”
“沒解”。
話音落,原由的劍又架在云心的脖子上了,“公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必殺了你!”
云心將擦手的巾帕扔在原由的臉上,“排毒需要時間,你不懂嗎?”挪開劍尖,“你已經(jīng)得罪我了??!”
原由:“......”
云心用針扎破自己的指腹,擠了幾滴血在北冥千川的嘴里,“他中的是慢性毒,天亮后就沒事了”。
“...真的?”
云心沒有搭理,而是坐到桌邊,吃著已經(jīng)涼了的飯菜,她都餓癟了。
這么好的飯菜,可別浪費了。
原由一邊瞧著昏睡的北冥千川,一邊瞅著狼吞虎咽的云心。
“...姑娘,這倆人...?”
待云心吃飽,喝了半碗熱茶后,才慢悠悠走過去,蹲下來,拔出兩根銀針。
“天亮后,就醒了”。
原由半信半疑的瞅著云心。
給自己清理了小傷口的云心困得不行,便趴伏在桌子上,很快就睡著了。
天亮?xí)r,北冥千川醒了,自己拔了身上的數(shù)根銀針。
緩緩坐了起來,輕咳了一聲,撩開帳簾,看到原由正從地上站起來。
“公子,您好些了嗎?”
幽深的墨眸微微瞇起,泛出的光芒落在云心的身上。
“公子,該怎么處置這姑娘?”
北冥千川垂眸看了眼被包扎著的左腿,天藍色的流蘇發(fā)帶讓他緩緩舒展開雙眉,“備水”。
這時,躺在地上的兩個護衛(wèi)也醒了。
待北冥千川在隔壁房間里洗漱換裝后,命幾個婢女將睡得很沉的云心扶到榻上去。
在婢女將云心的臉擦拭干凈后,北冥千川在榻邊坐了下來,細(xì)細(xì)凝著云心的容顏。
這個女子,膚如凝脂,猶如出水芙蓉,尤其是眉心有顆惹人注目的紅痣,給她增添了幾分魅。
可謂稱得上是傾城絕俗的美人兒,周身散發(fā)著好聞的藥香味。
“公子,屬下已經(jīng)將這些銀針都已洗凈消毒了”。
北冥千川只是輕抬了下手,墨眸仍一瞬不眨的凝著云心。
一護衛(wèi)走進來,“公子,馬車都已備好,可以啟程了”。
“把她帶走”。
在北冥千川被原由和一護衛(wèi)攙扶走了一小會兒后,云心醒了。
掀開帳簾,沒瞧見一個人。
她便起來把藏在鋪底下的泫影劍拿了出來,背上行囊,匆匆跑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她是怎么進來的,就是怎么離開驛館的,爬樹翻墻跑了。
將北冥千川扶上馬車的原由回到那間房,掀開帳簾,空空無人,回頭看到桌子上的包袱沒了...
原由便命人趕緊找。
“公子,那姑娘...跑了...”
北冥千川垂下墨眸,沉了會兒后,問:“她昨日可有瞧清本王的模樣?”
“應(yīng)該沒瞧清,昨兒您那臉...有點臟...”是很臟!
北冥千川緩緩揚起嘴角,“啟程”。
走在街上的云心發(fā)現(xiàn)好多人都在盯著她看,便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臉,是她臉上長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了嗎?
捋到一直披散著長發(fā),垂眸一看,她忘了束發(fā)...
走進巷弄里,從行囊里拿出木梳,將長發(fā)高高束起,妥妥的一個馬尾辮。
再拿出精致的刺繡抹額,將眉心那顆惹人注目的紅痣給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