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清言說她背時,江歸尋和于子忻都異口同聲道,“不行!”
清言小聲嘟囔,“那……殿下你又不同意嘛?!?p> 于子忻看著郁青躲在清言后面,悄悄看了一眼江歸尋,終是無奈,“也罷,畢竟男女有別,還是我來?!?p> 清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往四周瞧了瞧,把郁青的衣物首飾收拾打包后,便站在門口等待了。
于子忻靠近床邊,并坐在郁青旁,對著郁青講道,“多有冒昧,還望郁青體諒。”
郁青臉上的紅暈更明顯了些,嬌慵地道,“麻煩殿下了。”
郁青漸漸靠了過去,直到雙手抵在殿下肩頭上,自己忽的被殿下背起,而雙腿也被殿下抓著。
瞬間感到自己被碰的大腿滾燙,如此近的身體接觸讓郁青更加面紅耳赤。
清言看到于子忻早已背起郁青,便自顧自地背著郁青的包裹向前走去。順便還招呼了一下江歸尋,“發(fā)愣什么?走啊?!?p> 自從清言為他拒絕背郁青的事之后,江歸尋就一直思索偏離在腦外,直到聽到清言喊他才動起身來,跟著她一起回去。
清言發(fā)覺一個人背著這包裹實在過于疲累,于是故意慢著步子等著江歸尋。
而從出發(fā)下山時,江歸尋竟只顧著路中的鵝卵石,也還沒意識到自己離清言只有咫尺之步。
結(jié)果,因江歸尋一直低著頭,頭猛撞在清言的背上,惹得清言直喊疼痛。
這人是根本沒看到我在前面嗎?還是覺得我太慢了所以故意撞我的?
清言轉(zhuǎn)頭怒視著他,見他還是低著頭不正眼看著她,讓清言更加怒火,責(zé)罵道,“你是沒看路嗎?”
感覺到她生氣了,江歸尋立馬伸手輕摸她的背,關(guān)心道,“沒事吧?”
清言甩開他的手,火還是沒消下去,“你說有沒有事?”
立馬作拘謹(jǐn)樣,低著頭不敢出聲,等待著她的責(zé)罵。
又想起昨日她與殿下相談甚歡,還披衣戴帽,江歸尋越發(fā)覺得自己委屈了些,于是小聲嘟囔抱怨著,“若是有事,清言就跟殿下告狀去唄,說我欺你?!?p>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他說什么?我為什么要跟殿下告狀?平白無故生我的氣?
你錯愕,絲毫不懂他所言何意。你低頭瞥了瞥他別扭的模樣,卻笑出了聲。
見后面殿下與郁青也快跟上來了,心想著還是不能擋了路,于是兩人換了位置,讓江歸尋走在前頭。
江歸尋自覺地接過你手上的包裹,就徑直往山下走去,絲毫沒有想跟你一起走的打算。
他的步子實在太快,你跑起來也跟不上,終是上氣不接下氣,道,“你走那么快干嘛!”
被你這樣一說,江歸尋的步子更小了些,于是你也逐漸跟了上去。
走到他旁邊,清言搖著他的手,笑瞇瞇道,“你,是吃醋了罷?”
他咬著下嘴唇,垂著目光繼續(xù)邁著步子走著,卻聽見你笑吟吟道,“是吃郁青的醋還是吃我的?”
這不是廢話嗎?你也說我與郁青男女有別,我又怎會吃她的醋?
而清言還胡說八道著,“你是想背郁青,卻沒想到被我拒了于是便生我的氣?”
我怎會想?這丫頭就是故意的!
越發(fā)覺得生氣,江歸尋伸手重重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稍許,額頭上現(xiàn)出一紅印來。
被彈之后清言就不敢調(diào)侃了,只搖著頭,委屈巴巴道,“既然你已經(jīng)報復(fù)回來了,那就不要生氣了?”
他本來就沒有生她的氣,甚至連吃她的醋也不敢,只能干干看著她與殿下談笑著不敢接近??墒?,這并不代表著他會遠(yuǎn)離成全。
她救他性命,喂他喝粥,為他束發(fā),即使繁忙也不忘給他捎一勺飯吃,處處體貼人的她,怎不心動?
他點頭答應(yīng),見他不生氣后,清言又恢復(fù)那吊兒郎當(dāng)?shù)哪?,笑意狡黠道,“那,?dāng)真是吃了郁青的醋?”
看著她身上披著的白色披肩,越發(fā)覺得礙眼,冷聲道,“把那披肩脫了?!?p> 她卻像護(hù)著寶一樣緊緊抓著那披風(fēng),道,“你撒氣可不能拿殿下的披風(fēng)撒。”
這回,江歸尋不再說話爭辯,只轉(zhuǎn)過身去,背著包裹拿著竹籃快步下了山。
這次,無論清言怎么喊,江歸尋也不再停下步子等她了。
此次下山,身旁沒有清言吵吵嚷嚷,山間的寧靜也實在讓于子忻感到不適。
自從入了凡間,清言失憶后性格大變,話也比之前說的多了些,雖于子忻之前一直喜好寧靜,可身旁有著嘰嘰喳喳的清言,現(xiàn)在身旁不吵嚷都有些不適應(yīng)了。
郁青趴在自己的肩上,但自己卻絲毫不感覺有何疲累,只想快快跟上她的步子,聽她在自己身邊聊著村內(nèi)八卦,也是一種樂趣。
但因郁青身上有傷,不可快步下山,怕自己搖搖晃晃也讓郁青感到不適。
于子忻隨口問道,“郁青,身體可有不適?”
聽見他發(fā)問,郁青的睡意連忙打跑了去,“并無?!?p> 于子忻想打破尷尬,開口聊起了之前的往事,“郁青,初見你可還是髫年之際,如今長成大家閨秀了?!?p> 郁青羞紅著臉,之前與殿下便是相識,從小到大除了父母與師姐便只有他會關(guān)心著她,七年前他只是個魔界二殿下,如今卻有了一番偉大事業(yè),竟成了魔界之主。
實在讓她敬佩。
而聞風(fēng)喪膽的魔君殿下,卻對自己有著溫柔體貼一面,如今還背著自己,更是令郁青感到羞澀。
她無言,只認(rèn)真傾聽著他講起他的往事,可聽得最多的,卻是師姐。
“清言在令尊學(xué)徒時,我也在旁觀察著,每每想到她笨拙的模樣,都能笑出聲來?!?p> “郁青可還記得,那年清言修道成仙,令尊令堂生怕她在仙界吃苦,每每她來你們這時,都塞好多螢火在花燈上,還不讓清言發(fā)現(xiàn),我卻看在了眼里?!?p> “令尊對清言的恩,以后便我?guī)退€予你。”
殿下句句都離不開師姐,想必講師姐時臉上也是笑著的吧。郁青沉下心來,終是長嘆一聲。
卻沒想到殿下可聽了去,只聽殿下問道,“是我太過吵嚷,是打擾到郁青了?”
郁青連忙擺手,慌張道,“并無?!?p> 只好將心中所想盤出,“殿下句句都是師姐,可是愛慕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