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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上弦

第二十五章 輔導(dǎo)我功課

我的心上弦 白昭暮. 3086 2020-03-30 22:00:00

  盛琨看了一眼床上的葉舒的樣子,瞬間怒火再次燃起,他上前揪住叢哲垣的衣領(lǐng)子,又是重重的一拳。

  “你想死!”

  這一拳,直接把叢哲垣打昏過去,他的鼻血沾了盛琨的手,也臟了他的手。

  起身后,盛琨一邊脫下外套一邊走向她。

  床上的葉舒頭發(fā)凌亂,面色發(fā)白,眼眶發(fā)紅里面帶著淚。

  “我?guī)愠鋈??!笔㈢撓峦馓装∪~舒,隨后將她從床上抱起來。

  外套上帶有盛琨的獨有氣息,將葉舒包裹著是溫暖的感覺,他將葉舒抱著走出去。

  “少爺,這人.....”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進(jìn)來問。

  “看著處理?!?p>  車內(nèi)盛琨開了暖氣,暖烘烘的,衣服還是披在葉舒身上。

  盛琨將車開到海邊,停下沒到十分鐘副駕駛的葉舒開始傳來抽泣聲。

  帶著委屈帶著不解,夾雜著很多情緒就在這一瞬間用哭泣來發(fā)泄。

  盛琨拿出一包紙巾抽出幾張后剩下的一包放在葉舒腿上。

  葉舒頓了頓,這...這是之前便利店自己給他的。

  一邊的盛琨用紙巾擦著手上沾的血跡,他的手很修長指節(jié)分明,那樣子像是在擦拭一件藝術(shù)品般。

  從巨大的恐慌感抽身而出到現(xiàn)在的后怕以及慢慢心里感到安定,葉舒用了半個小時才恢復(fù)情緒。

  “謝..,”葉舒哽咽著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謝...你的出現(xiàn)?!?p>  盛琨沒回話,兀自透過車窗看著海邊。

  葉舒看著盛琨的側(cè)臉,但是他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還是一直在跟著自己嗎?

  “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那里?!比~舒慢慢開口問。

  盛琨眸色微暗,心里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緒。

  他心里清楚孫沛佳不會那么善罷甘休,所以每天晚上都會跟著葉舒,怕她出事。

  直到再次跟著葉舒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去給人做輔導(dǎo),盛琨這才讓人去查那家人的全部信息,為的只是以防萬一。

  盛毅讓盛琨早上九點到公司,但是直到下午兩點多才見到開完會的盛毅走進(jìn)辦公室,再此之前盛琨還沒收著查到的具體消息。

  真皮沙發(fā)上盛琨修長的雙腿疊交在一起,冷漠的目光看向進(jìn)門的盛毅,眸底是壓制的情緒。

  人人都說盛琨和盛毅不愧為父子,兩人身上不僅有著相同震人的氣場,就連行事風(fēng)格都一樣果斷狠戾。

  但與之不同的是盛家夫人,她生于江南,溫柔端莊是她給人的一貫印象。

  “這些天該鬧夠了,酒吧都成你家了,用不用給你買下來?!”盛毅說。

  “家?”盛琨站起來,“我還有家么?”

  盛毅皺著眉,臉色瞬間難看,這幾天盛琨整夜不歸家整夜整夜泡在酒吧的原因只有一個。

  “離婚的事情都過去了,你也該消停了!”盛毅說。

  盛琨輕笑一聲,聲聲中透露著絕望:“為什么你們離婚前不告訴我,為什么讓我做最后知道的那個?!”

  他們的離婚是徹底擊垮盛琨心里最后一道心里建設(shè)的防線。

  那天在便利店的晚上,是盛琨知道他們離婚的時候,那一晚這半年多來積壓的情緒徹底崩潰。

  小時候,他無論被盛毅怎么打都從來沒哭過,那是他第二次哭。

  第一次是因為盛毅打他的時候,江暻尚護(hù)著盛琨,背上挨了一棍子。

  “為什么要逼她走?!”

  “盛琨,夠了!”

  盛毅不愿意聽他廢話,這次把他叫過來只是為了最后告訴他一遍。

  “我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也不用動用任何人去打聽她的下落,這是我最后一次告訴你,你記住了!”

  “那是我媽!”怎么能說沒關(guān)系就沒關(guān)系?

  童年時期盛毅早出晚歸,經(jīng)常四五個月不回來,那時候他白手起家做生意不景氣,每次一會來都會拿盛琨出氣。

  所以關(guān)于小時候,占據(jù)了盛琨絕大部分記憶的是江暻尚。

  盛琨緊緊的握著拳,室內(nèi)的氛圍像是陷入了冰點。

  一陣電話的響聲打破這氛圍,“少爺,那家人的信息.....”

  他靜靜地聽著,直到聽到關(guān)于叢哲垣的具體信息后,盛琨即刻起身離開。

  車剛停穩(wěn),就看見從樓上扔下來的包,那是葉舒經(jīng)常背的......

  “這是他們一家人的信息?!笔㈢蜷_手機(jī)。

  葉舒接過,資料上顯示妍妍母親和叢哲垣早就處于離婚狀態(tài),是為了孩子一直得過且過。

  離婚的原因出在叢哲垣身上,在公司里為人及其的不檢點,已經(jīng)換了三家公司就職。

  事情再次發(fā)生轉(zhuǎn)折是在一天前的晚上,妍妍母親路上接到一個陌生號碼。

  電話里的女人約妍妍母親見面,告訴她自己已經(jīng)懷孕了并且打算把孩子生下來,直接的攤牌。

  最終,忍無可忍的妍妍母親連夜收拾了行李帶著妍妍回了老家,因此忽略了葉舒。

  看到這里葉舒瞬間恍然大悟,明白了叢哲垣所說的她們不再回來是什么意思。

  手機(jī)屏幕亮起,盛琨接過電話對那邊說道:“斷了他所有后路?!?p>  僅僅七個字就此決定了叢哲垣下半生的命運。

  “還準(zhǔn)備繼續(xù)找輔導(dǎo)的兼職?”盛琨掛斷電話后問葉舒。

  葉舒點點頭,雖然心里還是后怕,但是兼職肯定是要繼續(xù)的,她不能沒有經(jīng)濟(jì)來源。

  “來給我做輔導(dǎo),怎么樣?”

  “什么...你...輔導(dǎo)?”

  盛琨聽到葉舒的驚訝后反而笑了笑啟動車子:“怎么,我不像要學(xué)習(xí)的樣子?”

  “不..不是...”葉舒急忙解釋,但除了這兩個字她也想不到別的什么解釋的詞。

  盛琨打斷她:“先送你回家,輔導(dǎo)的事情你考慮?!?p>  ***

  怪不得走進(jìn)這排店鋪大六就聞到一陣難聞的味道,越往里面走越刺鼻。

  直到現(xiàn)在找到源頭了......

  “草!”連平時不怎么愛說感嘆詞的大六都忍不住罵了一聲。

  他和陸燃震驚的愣在原地,那簡直是比震驚還震驚。

  周圍的街坊鄰居有的出來對著店門指指點點的議論不停。

  陸燃店里的大門的周邊都被噴上了油漆,及其刺鼻難聞,還是綠色的。

  “都沒看見是誰噴的,太難聞了?!?p>  “他們家得罪什么人了吧?”

  “怎么會,這一片誰能不給麗姐面子?”

  還真有人可以不給她們面子,陸燃將手里的購物袋讓大六拿著,轉(zhuǎn)身就走。

  “燃姐,你去哪?”大六急忙說。

  “算賬。”陸燃說,她看到油漆的第一眼就想到了田京超。

  還是綠色的,這是給誰下馬威呢,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她也不介意更難看一點!

  陸燃為數(shù)不多沖動的時候很少,因為她怕麻煩,所以做事都會考慮后果,在大六看來這一次陸燃是真急了。

  “燃姐,你別沖動,先冷靜我們先把外面收拾了不然也不好看?!贝罅弥欢奄徫锎鼡踉陉懭济媲皠裰?。

  大六繼續(xù)說,“燃姐,咱們先收拾了再說,你如果沖動去了說不定他們正等著你呢?!?p>  陸燃這一去,無非就兩個結(jié)果,打贏和打輸。

  “燃姐,咱們先進(jìn)店?!贝罅f。

  用了一個多小時,費了不知道多少東西才差不多清理干凈,即便外面的墻上還是會顯著綠色。

  一根煙過后陸燃冷靜了不少:“大六,一會把暫不營業(yè)牌子掛上。”

  陸燃想了想,覺得這不像是田京超的行事作風(fēng),要是他做的他會出來認(rèn)干脆等在店門前。

  但這綠油油漆的含義明顯是針對她和邱漠去的,除了田京超其他人也不能用這個找麻煩。

  “六,我包里甩棍順便帶下來?!标懭紡椓藦棢熁艺f。

  果不其然,等到晚上八點多,店里來人了。

  “開門啊,來客了不知道開門?”門外聲音響起。

  陸燃挑眉,目光看過去,這聲音她熟的很。

  大六打開門后,五六個人進(jìn)到店里來,有的直接上手將大六推到一邊。

  “油漆噴的不錯?!标懭奸_門見山的說。

  來的人不是田京超,是田京超身邊的一個跟班叫邵路朋,田京超有事不在的時候都是他帶著小跟班們行動。

  邵路朋朝地下吐了口痰,隨后拉開凳子坐下,身后跟著的那些人則拿起臺球桿自顧自的玩著。

  “噴漆這事是我的意思,跟超哥沒關(guān)系?!鄙勐放笳f。

  陸燃笑了笑:“我不管誰的意思,我要個說法。”

  對面的邵路朋更是笑個不停:“你問我要說法,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

  他臉色瞬間轉(zhuǎn)變,直直的看著陸燃:“超哥喜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站他這邊就算了,還他媽動手抽我們兄弟幾個,你把咱超哥的臉往哪擱把我們兄弟的臉往哪擱?”

  這些話聽的大六都感覺他們是一群無賴,感情的事情你情我愿,燃姐都沒答應(yīng)過田京超什么,反而現(xiàn)在搞得就像是燃姐綠了田京超一樣。

  陸燃微微呼出一口氣,看來這事沒完沒了了,頭疼。

  “你知道我不喜歡麻煩。”陸燃說。

  “那真不巧,我們兄弟幾個就喜歡找麻煩?!鄙勐放罅⒖烫Ц堋?p>  他話音剛落,陸燃目光迅速看向身后,那些打臺球的人手里拿著桿紛紛養(yǎng)起來準(zhǔn)備打砸店里其他的東西。

  大六也瞬間緊張起來,立刻看向手邊有什么能拿起來的東西。

  “誰敢!”陸燃站起來,“考慮清楚,給我店砸成什么樣子,我就讓你們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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