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哥,你應(yīng)該要比我懂事,”邱睿說,“就算對我有一件,也不用對我媽發(fā)什么脾氣,也別讓她總是因為你的事情勞心?!?p> 邱漠總結(jié)了一下邱睿話里的精辟意思,說自己不懂事,發(fā)脾氣,讓鐘瑾跟著操心。
聽他說話的語氣,仿佛他才是大哥一樣。
如果不是看在今天的日子上,這個時候邱漠已經(jīng)扔了煙上前揪著邱睿那無比整齊的領(lǐng)子了。
邱睿之所以會說這些話,是因為鐘瑾最近為邱漠的事費了不少心。
鐘瑾想照顧一致這無可厚非,邱睿也理解但是關(guān)鍵在于邱漠這幅態(tài)度,再加上他確實看不慣邱漠的行事作風(fēng)。
“說完了?”邱漠抬眼看著他,心里蹭的一下冒上來一陣火。
都到這個地步了,邱睿不介意把話說得在直接一點。
“如果想徹底跟這個家沒關(guān)系,”邱睿說,“那就請你走的干凈一些。”
“雨澤,你有沒有看見小漠和小睿?”鐘瑾有些著急的問。
許雨澤四下看了看:“沒有?!?p> 她在點餐區(qū)吃了點餐點后,一轉(zhuǎn)身邱睿和邱漠就不見了。
“這倆孩子,馬上就要切蛋糕了,跑去哪了?”
說話間,一個服務(wù)生從二樓匆忙下來,他在邱仕杰的耳邊小聲說......
很好,忍不下去了。
“我還輪不著你在這教育我!”邱漠一手拿著煙,一手上前揪住邱睿的西服領(lǐng)子。
什么叫想徹底跟這個家沒關(guān)系,這他媽是他家!
“哥,”邱睿及其冷靜的說,“你除了會動手,其他什么都不是?!?p> 其他什么都不是,非常好,看來這小子今天特別想挨打。
“我看你他媽今天是想.....”
邱仕杰推開休息室的門大喊一聲:“邱漠!”
他沒打算動手,只是緊緊地揪住他的衣領(lǐng)子,但這樣的舉動在邱仕杰看來已經(jīng)屬于動手范圍內(nèi)了,再晚來一步恐怕邱睿都在地上了。
“還不給我松開!”邱仕杰說,上前拽開了邱漠的手。。
邱漠松開后,繼續(xù)抽著煙。
“小漠,你沒事吧?”鐘瑾替邱睿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領(lǐng)帶。
“我沒事?!鼻耦Uf。
邱仕杰站在邱漠面前:“今天什么場合不知道是不是,看看你都什么樣子!”
邱漠低頭打量著自己,手上掐著煙,西裝不整齊,估計臉上也是一臉欠揍的表情。
挺好的。
“有事回家再說,”鐘瑾上前勸道,“先下去切蛋糕吧。”
一家人從二樓樓梯走下來時,臉上帶著笑意,雖然邱漠一看就是假笑。
邱漠和邱睿走在后面,“我做事永遠輪不到你來說,”邱漠說,“你還沒那資格?!?p> 前面的邱仕杰和鐘瑾聽的是真真切切,但是面對著樓下的人也不好面露難色。
走到一樓后,邱漠沒了繼續(xù)演下去的興致,在眾人的目光和議論聲中走出宴會廳。
“這哪有什么可拍的,邱家搞這么大排場肯定也不會出事?!?p> “你們可別忘了,邱家大公子可不是個省事的主?!?p> “就是,邱家的大公子跟二公子不是一直不合嗎?”
宴會的路邊停了幾輛車,車里都是一些記者,都是在這里蹲料的。
一個記者打了個哈切朝酒店門邊掃了一眼,這一眼瞬間精神抖擻了。
“快拍快拍,邱漠出來了!”瞬間‘咔嚓咔嚓’聲響個不停。
在記者的超清鏡頭里,邱漠是這樣的,一臉要打人的表情,西裝扣子隨意揭開領(lǐng)帶纏在手腕上....
“這下明天有料寫了?!?p> “標題我都想好了,繼母生日宴上,邱家大公子憤怒離席?!?p> “我去,他故意的吧?!标惐蛟铰犜綒猓瑲獾枚枷朐俸纫煌氪螓u面。
一碗面不到五分鐘已經(jīng)見底了,“是故意的,”邱漠說,“不然我也不能動手?!?p> 陳彬往餐桌上看了一眼,邱漠手機響了,不過是靜音只是屏幕是亮著的。
“不用管,”邱漠掃了一眼,“我再去盛一碗?!?p> ***
大六又看了一眼陸燃,她還是在看著桌子上的東西,這都快十分鐘了。
“燃姐,那是個什么???”大六忍不住問。
陸燃抬了一下頭,給大六演示了一下,一甩,棍子嗖的一聲就出來。
“哇,這是...”大六想了一下,“甩棍?”
“嗯,甩棍?!标懭键c點頭。
大六更納悶了:“燃姐,一個甩棍你怎么看的那么入迷?”
“入迷,有嗎?”陸燃反問,她自己都沒察覺到。
大六重重的點了點頭,陸燃這樣的時候不多見,除了在抽煙想事的時候,但這次的感覺又跟以往不一樣,他也說不出來。
陸燃把甩棍放到大六的桌上,能看出來大六比較好奇。
“要用力甩出來,手往外伸別抽著自己的腿?!标懭颊f,而后她點了根煙
自己為什么那一瞬間想笑呢,這是晚上陸燃一直想的一個問題。
“燃姐,這東西挺沉的拿在手里有不少安全感?!贝罅f。
安全感?
陸燃手垂在桌邊,像是出了神一般,這個詞幾乎在她的生活里不存在,沒有人給過她安全感除了她自己。
她似乎找到了當時自己想笑的原因。
“大家今先散了吧,下個周再來玩啊。”趙淑麗打開麻將屋的門,一幫子人往外走。
“我看是有人要回來了才著急敢我們走啊?!?p> “淑麗要忙著敘舊,咱們就不耽誤了?!?p> 趙淑麗臉上笑的跟朵花一樣:“行了行了大家伙下周再來啊,下周再來?!?p> “大六陸燃,一會把把店里收拾收拾?!壁w淑麗說。
一年之內(nèi)也只有他回來的時候趙淑麗才不會窩在麻將屋里不出來。
趙淑麗從二樓下來的時候,大六有些驚呆了,她畫上了精致的妝容,穿著她珍藏的一條裙子也穿上了高跟鞋。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抽煙成癮好打麻將的人。
“我出去了啊,你倆收拾的干凈點?!壁w淑麗說。
現(xiàn)在是十點半,看來她是今晚不準備回來了。
一樓打臺球的地方和麻將屋里面是滿地的煙頭,外面地上還有各種易拉罐和飲料瓶。
掃完后,陸燃和大六拿著兩個拖把里里外外拖了一遍,到了快十二點才徹底完活。
“六,明天晚上他要在發(fā)個信息給我,”陸燃說,“我就不回來了?!?p> 每當這種時候陸燃都會就近找個網(wǎng)吧在里面窩一晚上。
“燃姐你.....”大六欲言又止,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
前幾次也是相同的情況,只要他一回來陸燃絕對不回家,陸燃怕控制不住自己上手抽他。
陸燃不喜歡鄭成帆,他是趙淑麗的第二任老公,雖然兩個人還沒領(lǐng)證。
鄭成帆每年會在這個時間段回來一次,待上一個月或者更長時間一點,會帶著趙淑麗去買包買各種各樣的首飾和衣服。
“燃姐!”大六把甩棍給陸燃的時候猛然想起來還有件重要的事沒說。
“怎么了,看你這表情這么嚴肅?!标懭颊f。
大六回想了一下:“上午的時候聽一些來打臺球的人說,明天晚上田京超找了一幫人要有什么動作?!?p> 陸燃瞬間握緊了手上的甩棍,看來明天晚上是沖著邱漠去的。
“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标懭颊f。
***
“葉舒是吧,我看你和陸燃似乎很熟啊。”短發(fā)女孩來到葉舒桌邊,隨意的拿起她正在閱讀的書隨手翻了翻又隨便丟在了桌子上發(fā)出聲響。
葉舒把書本整理好放到桌箱里面,現(xiàn)在教室里的學(xué)生來的很少,葉舒一般是最早到的為的是來預(yù)習(xí)功課。
“我雖然跟她不是很熟,”葉舒說,“但是我說的是我看到的事實。”
曲子盺站起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
“那如果現(xiàn)在我動手欺負你,誰能看到這個事實?”曲子盺問。
葉舒看著她們現(xiàn)在的樣子回想起那天下雨的晚上......
“現(xiàn)在是在學(xué)校,如果你們動手我就去找老師?!比~舒說。
“哈哈哈,”曲子盺笑著,“誰能替你證明啊,我也完全可以不認賬啊?!?p> 短發(fā)女孩看了一眼葉舒桌上放的一盒牛奶:“今天早上牛奶你應(yīng)該喝不到了?!?p> “你們夠了!”葉舒看著曲子盺,現(xiàn)在的她們和那一晚的孫沛佳沒什么區(qū)別。
短發(fā)女孩一下把牛奶扔向教室前門,地上瞬間都是牛奶的味道。
葉舒想要起身,但肩膀卻被曲子盺摁的死死的。
陸燃看著腳下這片漫出教室門口的牛奶,自己要是早走一步這牛奶盒子就砸到她身上了。
她今天特意來的早,為的就是躲開田京超早上的糾纏,卻沒想到撞見了這一幕。
“是不是我昨天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白?”陸燃站在門外,沒走進去。
曲子盺和短發(fā)女孩一看見陸燃莫名的有些畏懼,直接愣在原地。
她們原本挑了個早上的時間來找麻煩,沒成想偏偏撞上了陸燃。
葉舒去到后面拿了個拖把準備把前面收拾干凈。
“誰扔的誰來?!标懭嫁D(zhuǎn)眼看著曲子盺和那個短發(fā)女孩。
葉舒攤上的這個麻煩是昨天因為幫自己說話產(chǎn)生的,所以她也有必要幫這個忙。
“你哪只眼看見是我們?nèi)拥??”短發(fā)女孩說,但這話里的底氣明顯不足。
陸燃皺著眉,比起廢話而言她更喜歡直接動手。
她沒說話,就這么盯著短發(fā)女孩,把她盯的背后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