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醴勾唇,嗓音低醇輕柔,卻似透著海妖般蠱惑人心的妖媚,“剛吃過飯沒多久,叔叔的胃還塞得下蛋糕么?不然先放進(jìn)冰箱里,等明天再吃,怎么樣?”
聞言,何嘉瑜捏著刀柄的手緊了緊,菲薄的櫻唇微抿著,默不作聲的將鋸齒刀擱在了桌子上。
垂眸,鏡片后一雙含情的桃花眼半闔著,鴉羽般濃密的長睫微顫動著,輕聲回道,“好……”
似羞似怯,看起來相當(dāng)?shù)摹郧伞?p> 時醴輕笑一聲,將桌上的蛋糕收拾好,端著塞進(jìn)冰箱里。
再回來時,何嘉瑜依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脊背僵硬的挺直著,低垂著頭,雙手糾結(jié)而忐忑的揪著襯衫的衣角。
在時醴站定在他身邊時,甚至明顯感覺到何嘉瑜僵硬的身形輕顫了顫。
時醴傾身,湊近何嘉瑜染了緋色的耳際,低醇磁性的嗓音中笑意濃稠,溫聲道,“叔叔看起來好像很緊張……”
微微上揚(yáng)的尾音,似是帶著撩人的小鉤子一般,鉆進(jìn)耳里,叫人的心尖尖兒都泛起了酥麻的癢意。
何嘉瑜手指緊攥著,沒吭聲。
并未得到回應(yīng),時醴也不甚在意,而是湊近,在何嘉瑜柔軟溫?zé)岬亩股陷p咬了一口。
不重,卻要命的緊。
何嘉瑜幾乎是有些慌亂的閃避開,抬眸看向時醴,含情眼中水霧氤氳,一圈誘人的緋色。
“酉酉,我……”話到半截兒,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何嘉瑜薄唇緊抿著,吶吶無言
他非常清楚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一切,所以分外緊張,緊張到……有些不知所措。
“相信我么?叔叔……”時醴淡色的薄唇微揚(yáng),漆黑的瞳仁中裹著濃稠到化不開的笑意,專注的凝視著何嘉瑜的眼睛。
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會叫人產(chǎn)生一種被人放在手心里,珍視呵護(hù)到極致的錯覺。
仿佛……他就是眼前這人的全世界。
在這樣寵溺的眼神當(dāng)中,何嘉瑜完全喪失了要反抗逃離的意志。只剩下順從,和從未踏入那處禁地的青澀與羞怯。
輕輕頷首,自喉間溢出一聲細(xì)哼,“嗯?!?p> 動作很輕,聲音細(xì)若蚊嚀,幾不可聞。
卻逃不過時醴出色的耳力。
漆黑的瞳仁中笑意更深,摻雜著某種類似于深淵惡魔被自己豢養(yǎng)的寵物取悅的歡愉。
濃稠的血色翻涌又沉寂。
時醴眸中笑意深濃,輕輕啟唇,“叔叔,我抱著你回房間,好不好?”
兩人離得極近,時醴說話時,炙熱的吐息就噴灑在何嘉瑜通紅的耳際。
叫他白皙細(xì)膩的手指緊緊蜷縮著,羞怯而又忐忑。
此時聽到時醴裹著濃稠笑意的低醇嗓音,何嘉瑜咬著櫻唇,淺咖色眸中種種糾結(jié)猶豫的情緒閃過,終究還是伸出手,環(huán)住了眼前人頎長性感的脖頸。
姿態(tài)貪戀而順從的,默許了時醴的請求。
她的小孩兒,真的是……太可愛了吶!
時醴眼神幽深一瞬,手臂穿過何嘉瑜的腿彎,毫不費(fèi)力的就將人抱起來,放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一伸手,就把何嘉瑜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