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墨仙就那么坐在主席之前的空地上運功,元惠和白夙一左一右守護在身邊,武慧兒還是坐在桌邊喝酒。因為此時不宜叫下人來收拾東西,武慧兒就自己收拾出一張桌子來。眼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禹墨仙還不醒來。仔細感覺過她的氣息之后,武慧兒打算為禹墨仙再卜一卦。想清楚之后,武慧兒拿出一副白玉卦子后喃喃自語道:“但愿這次,不會再出錯!”
武慧兒暗運氣脈,凝神片刻后將卦子投擲于桌面??粗矍傲鑱y的卦象,武慧兒不由得心神大動:“怎么會!怎么還會這樣?”此時的她滿眼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明顯是卦象又出了大問題。忽然間,武慧兒手扶著心口悶哼一聲,擔(dān)心自己的動靜打擾到禹墨仙的她再次神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禹墨仙后飛身離去。
等她飛出院外,本來護在禹墨仙左右兩側(cè)行功的元惠和白夙睜開雙眼同時看向武慧兒離去的方向。這時元惠說道:“五師弟,你說她是怎么了?”白夙嘆了口氣說道:“她那樣子,明顯是修煉的卦術(shù)秘法出了問題。”聽到白夙的話,元惠看了看身旁還在運功修煉的禹墨仙,又看向白夙然后微微示意道:“我們?nèi)ツ沁呎f?”白夙點了點頭然后起身,元惠則在起身后布下隔音障之后跟了過去。
離開禹墨仙的位置十幾步,白夙回頭卻恰好看到了元惠布下隔音障的一幕。等元惠走到身邊,白夙說道:“師兄是否太過謹慎了?”元惠:“你不明白,她很不一樣!”白夙:“哦?那師兄你不妨說說看?”元惠笑了笑說道:“說出來那多沒趣味?慢慢的你會發(fā)現(xiàn)的!五師弟不妨說說,武家那位小姑姑的事情?!卑踪磙D(zhuǎn)身隨意坐在一把椅子上說道:“師兄可還記得當年武家那兩位師弟的事情?”元惠:“自然記得!只不過我不知道,當時他們二人為何會突然離開。要知道他們二人雖然不比我們幾個在師尊面前親厚,但師尊也沒有虧待過他們啊!”
白夙喝了杯酒后淡淡的說道:“當年他們拜師尊為師不過是為了補足自家傳承而已?!痹莶唤獾牡溃骸皫煹苋糁涝斍榭煞窠饣螅俊卑踪恚骸澳阕略蹅兟f?!痹葑叩阶肋呑拢踪磉@時才說道:“他們武家賴以修煉的法門不過是一道脫胎于卜算之法的秘術(shù),修煉到一定時間就會陷入瓶頸。此時若再強行修煉不但不能更進一步反倒會有可能功力全失,我想剛才的那位武皇貴妃應(yīng)當是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聽完白夙的話,元惠馬上想到她接近禹墨仙的目的:“以武家與鐵甲軍的淵源來看,解決武家修煉問題的法門道真有可能與鐵甲軍有關(guān)。畢竟當年的四大家族均是依附于云氏先祖的附庸,他們的修煉法門極有可能是云氏先祖所傳?!卑踪睃c點頭說道:“正是,所以她才會對這丫頭表現(xiàn)的無比親善。否則以她的地位,今天這些小事何須她親自動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這丫頭念著她的好將解決問題的辦法傳給她?!?p> 元惠聽完這些話,心中不知為何有些不舒服。他問白夙:“五師弟,她將來若成長起來真的收服了鐵甲軍十大支脈……”白夙目光一肅道:“等她真能帶領(lǐng)鐵甲軍走出困境的時候再說吧!如今的她能不能醒來還是未知之數(shù)。”白夙的態(tài)度讓元惠有些無力,他不知道該怎樣勸這位五師弟放下。眼前的這位五師弟明明不重權(quán)勢,為什么每次他一提到讓他停止謀算他都會心生不悅。
正當他還想在勸勸自己這位五師弟時,正在盤膝運功的禹墨仙這邊出了問題。先是元惠注意到禹墨仙的氣息不勻快步走到禹墨仙身邊坐下,而白夙卻是遲疑了片刻才上前查看??粗菽请S時準備出手的動作,白夙搖了搖頭說道:“我建議你還是暫時不要出手!”看著元惠沒反應(yīng)的樣子,白夙只能接著說道:“她的情況還遠未到生死危機之時,如果每次遇到問題都有人強行干涉,怕是等她遇到真正的生死危機之時誰都無力回天!”
聽到白夙的話,元惠暫時放松氣脈說道:“那她怎么還不醒?”白夙:“你我所修均非醫(yī)道,要弄清楚她的情況,怕是還得由墨鸞師姐出手?!甭牭竭@句話,元惠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發(fā)出了一道特殊的氣勁打向空中。白夙看到他這個舉動,不由得輕笑一聲說道:“你與墨鸞師姐雖然多年未見,這聯(lián)系的方式卻還是沒變!”元惠這時突然回身語氣鄭重的說道:“我永遠不會變!”看著元惠認真的樣子,白夙先是愕然緊接著滿臉都泛出溫潤的笑意。
看著他突然發(fā)笑的樣子,元惠問道:“你笑什么?”白夙揚了揚下巴同時用手向著元惠身后的方向一指說道:“吶,你自己看!”元惠猛然回頭,卻看見墨鸞此時正神色復(fù)雜的看著自己。她的眼神讓久經(jīng)風(fēng)霜的元惠心中瞬間一抖,說道:“我……你……這個……她……”墨鸞打斷他道:“你叫我來什么事?”元惠窘迫的用手指了指地上坐著的禹墨仙,見墨鸞開始查看禹墨仙的情況,元惠這時才暗自松了一口氣。同時他不由得暗自懊惱,自己到底在怕什么?看著他們兩人的樣子,白夙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先看吧!今夜城中的高手不少,我得去查看一番?!痹捯魟偮?,白夙就飄然而去。元惠回頭再看向墨鸞,卻見她并未特別關(guān)注到自己,于是也漸漸地放松下來。而墨鸞此時雖然表面放松,心里卻已經(jīng)是翻江倒海。
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墨鸞長舒一口氣站起身軀??吹剿潘傻臉幼釉輪柕溃骸霸趺礃??”墨鸞:“雖有波折,但無大礙?!痹荩骸澳撬趺磿@樣?”墨鸞:“她才修煉不足十年,氣脈太過孱弱。偏偏這個時候她又是懷孕又是認主兵符所以才會這樣?!痹荩骸澳撬龝粫獨獠蛔銈白陨??”墨鸞搖搖頭說道:“不會!”元惠:“為何?”墨鸞想了想說道:“兵符能被她認主我想自是它選了自己認為最合適的時候,畢竟是近千年前遺留的靈物,她又是云氏的直系后裔。”元惠笑道:“是我太過緊張了。”
看著他笑起來的樣子,墨鸞瞬間覺得他還是那個數(shù)十年前的元惠?;叵肫鸲嗄瓿粮?,墨鸞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輕輕的用雙臂環(huán)住了元惠的腰身。而此時的元惠卻被墨鸞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當他眨了眨眼仔細看清懷中的人時,這才顫抖著雙臂想要抱住他。而此時的墨鸞已經(jīng)將自己的頭慢慢埋入了元惠的頸窩。她的這個舉動讓元惠受到了極大的鼓勵,本來怕嚇著她的元惠當下也不在遲疑,也抱住了墨鸞的肩膀。時隔多年,再次將未婚妻擁入懷中,元惠不由得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