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事發(fā)當晚
李見心只是忍著心中的惡寒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這個頂著方毅左模樣的人,問道:“秦朗在哪?”且看方毅左咯咯咯地一陣笑了一陣,聲線又轉回了方毅左的聲音說道:“阿七兄弟,你不是挺會猜的嘛?你猜出我是何人,我便把秦朗的下落告訴你?!?p> 李見心將手中的劍抵在方毅左的下巴處,森然著說道:“我不在乎你是誰,我只想知道秦朗在哪。”
“是嘛?”方毅左答道,說完想要將下頜處的劍尖撥開,李見心只是一劍滑刺了出去,割傷了方毅左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方毅左的臉上削下了一層薄薄的皮,露出了一塊宛若冰霜的潔白肌膚。李見心的劍又指著方毅左的喉嚨,說道:“你還可以再試試。”。
方毅左將彈了彈自己受傷的兩根手指,嘴唇動了動,說道:“那秦朗就在濟南城的…”話聲說到后面便越來越小了,“在哪?”李見心問道,身子往前傾了一下,想要更聽清方毅左的后面的話,渾然沒有注意方毅左左手的小動作?!霸邳S泉路上等你。”只見三枚喪門釘從方毅左的左袖之中飛出,李見心早已防著這一手,當下也不急,只是手持寶劍,使著一個‘粘’字訣,將那三枚喪門釘的勁力打散,三枚鋼釘便和半截劍身一同掉落在地上。
方毅左瞧著自己偷襲沒有得手也不惱,只是看著李見心的半截劍身嗤笑道:“阿七兄弟,你這劍斷了,可還剩下幾分功夫?莫不是打不過我這嬌滴滴的小女子,那可是讓江湖中人恥笑了?!痹捖晠s又是轉回一個嬌滴滴的軟糯女子聲。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家雀,只是不知道這人皮面具下是怎樣的丑八怪模樣。”作為一個穿越客,李見心怎么可能在嘴皮上落了下成。
“原來你是想瞧瞧我的花容月貌?那可得試試你的斤兩了。”這人倒也是牙尖嘴利的主兒,嘴中不饒人,手中也不曾饒人,當即便撲了上來。
“來得好。”李見心一見這人惱羞成怒,省了這口舌之爭,當即持著手中的斷劍刺了出去。兩人在房中交錯了兩三招,那人便一腳踹開房門,遁了出去。李見心隨即也跟著遠遁了而去,你追我逃之間,二人已經追到城外的的一處懸崖上。
李見心借著月光已經瞧見了懸崖的邊緣,對著那人說道:“你已經無路可逃,還不束手就擒?”
“再見了,阿七兄弟?!闭f罷,那人一躍而下,李見心連忙趕到那懸崖旁邊一看,只是借著月光瞧見朦朧間有一道紙鳶一般的東西飛了過去。李見心追之不及,只能回到那驚惶閣的分舵據點之中。
濟南城外的一處魔教據點中,那易容成方毅左的女子正從自己的身上緩緩地剝下自己身上的肌膚,對著燈光瞧著那個被李見心劃破的破洞,自言自語地說道:“可是浪費我一張絕好的人皮面具呀?!?p> “人沒事便好?!狈揭阕蟮穆曇魪拈T后傳來,“你這‘人皮面具’本來就是羊羔皮硝制成的,你非要去犯險去做這一趟,人沒折在那就不錯了,對了,此間事了,你還是趕快回到總舵?!边@女子聽到方毅左寬厚的聲音里透出的關懷,只是咯咯咯地笑著,打開房門迎著方毅左說道:“方大哥,莫不是怨我害得你丟了這錦衣衛(wèi)統(tǒng)領的差事?我這次好不容易賴著母親來到這濟南城玩玩,你倒好也要趕我走,讓我回到那昆侖山上受氣?!?p> 方毅左看著笑呵呵的女子說道:“倒不是趕你走,只是大長老既然做了這明月山莊一事,我便知道這身份遲早是要敗露,更何況這據點怕是要被遺棄了,心下早有打算,只是擔憂你陷在那‘快劍阿七’的手中…”那女子一看著自己的方大哥又要開始念經般地啰嗦起來,當即推著方毅左出門去了,笑著說:“出去出去,我要睡了。”那方毅左也不惱怒,只是笑著說道:“好好好,大小姐?!?。
那女子合上門,坐在鏡子前,細細地梳著頭發(fā),透過這銅鏡,卻只是瞧見一雙玉手正在拿著一只牛角梳子梳著那如同瀑布一般的烏黑長發(fā),兩雙纖纖細手,五指修長,露出的半截脖子也是如白玉雕成一般。那女子梳完自己的烏黑緞發(fā)之后,托著下巴細細地瞧著鏡中的自己。一雙紅唇便能吸引無窮目光,嬌艷如血的色,千轉百回的形,這一雙唇便勝卻了人間無數的女子,讓人想要一探這紅唇會吐露出如何的魔力言語。只是這其余的五官便是略差了一分,雖是人間絕色,但總會讓人想要將注意力集中在這雙誘人的紅唇之上。那女子只是在銅鏡前細細地畫著,直到自己其余的五官都能夠配上這雙紅唇,這才在銅鏡前細細地端詳著自己的“完美”。
分舵的地下密室中,秦朗正被關在地下室里,只見他被吊在一個十字架上,兩道鎖鏈已經貫穿了他的琵琶骨,若不是胸口上還有著些許的起伏,只怕看到這幅慘樣當即以為是死人一個了。秦朗還活著,只是他卻是生不如死。
昨日,李見心辭別秦朗獨自走了,秦朗卻簇擁著一群賓客去鬧張鳳舞的洞房,本想著開幾個不傷風雅的玩笑,卻是直接被張鳳舞哄了出來。秦朗只好悻悻地擁著眾人一齊回到大廳里喝酒,三五輪下去,便也喝得酩酊大醉,最后都在張家下人的攙扶下各自回到了房中。秦朗是喝得最多的一個,在床上左右翻騰了幾下,卻是沒什么睡意,腹中頗有些發(fā)漲,頭也昏得難受,當即運起自己的【紫電神功】,排出體內的酒勁,只是酒勁雖然排出來了,頭腦回復清醒的秦朗仍然感覺自己的身子有些酥軟無力,又聽到門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當即一驚暗道不好,硬撐著身子爬了起來,拿著放在桌子上的紫電刀,推開門往外走去。
才推開門,便有一道掌風劈來,秦朗避開這一掌,一刀砍翻了這個黑衣人,才鉆出門外,便看到一隊黑衣人拿著刀劍向自己而來,秦朗一邊廝殺著一邊喊著:“走火了,走火了?!?,只是喊了大半會,都沒有人出來瞧一瞧。秦朗心中暗道不好,手中的刀更急了一番,一刀逼退這些黑衣人,當即便往張鳳舞的婚房而去,一進到房中卻是看見一具尸體躺在地上,身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了,自己的兄弟常使用的青釭劍卻是已經斷成了兩截。秦朗還來不及悲痛,身后便有一刀向秦朗砍來。
秦朗已然察覺到身后的偷襲,身子向前一滾,順勢撿起地上的半截斷劍向那偷襲的黑衣人拋去,然后身子一竄,一刀【紫電凌空】將那黑衣人一刀劈成兩瓣,只是這招式一出手,秦朗卻感覺自己的身子更酥軟了一分,心中暗暗悔恨都怪自己貪杯,竟害得這么多武林同道誤飲這些毒酒,竟死得如此不值。心中悲憤交加,狂性大發(fā),也只是單使著招式,砍翻圍在自己周圍的六個黑衣人,鉆出了房間,來到了大院。卻是看見一個黑衣人正候著秦朗,其余的小嘍啰也不近前,只是警惕地包圍著秦朗。
“你是何人?”秦朗用刀護住自己的中門問道。
“你不會想知道的?!焙谝氯苏f完,一爪抓向秦朗,這一爪又快又急,還未近前秦朗便已經聞道一股腥臭的惡風撲面而來。秦朗向前一刀劈向這雙毒爪,只是這雙手竟然硬如鋼鐵,爪刀碰撞間竟然發(fā)出刀劍相擊的聲音。這雙手竟然扣住了秦朗無往不利的紫電刀,秦朗也知這亦不是留手的時候,運起【紫電神功】,刀身激射出一股電芒彈開這雙手,秦朗一看此人中門已然洞開,當即往前一捅刀,只是這黑衣人一身橫練功夫頗為了得,秦朗這一刀還沒刺中黑衣人卻是被一道金鐘形狀的護身氣勁給擋住了。
“少林【金鐘罩】?你是什么人?”秦朗問道。
“哪來那么多廢話,贏了就告訴你?!蹦呛谝氯私K于說話了。
秦朗自知身上已經中了不知名的麻藥,心知已不是力戰(zhàn)之時,但自己兄弟張鳳舞的尸骨未寒,這仇不能不報,心中已存了死志,全力運起【紫電神功】不顧自己身上的酥軟,劈出一道紫色的刀氣,那人也不躲,只是笑著說道:“素聞‘紫電刀’秦朗的大名,沒想到竟是江湖無人竟使豎子成名,真的可笑可笑?!?p> 這一道刀氣竟然全然沒有破開那黑衣人的金鐘護體勁氣。秦朗見自己的刀氣寸功未立,雖心中已經知道這人一身橫練功夫如此強勁,但沒想到自己竟然破不開這護體勁氣,心下大駭這【金鐘罩】不愧是少林四大神功之一,只是少林自從五十年前封山,已然沒有人下山,這是哪里冒出來的【金鐘罩】傳人?
“砍夠了吧,換我來了?!蹦呛谝氯苏f道,運起毒爪抓向秦朗,秦朗正要運起刀勢阻擋一番,只是身子忽然一軟,險險要癱倒在地上,只是倚著刀還沒有倒下。
“這就沒力氣了?真實可憐了一這么好的名頭?!蹦呛谝氯耸樟斯荽蛉さ?。
“卑鄙。”秦朗啐了口唾沫說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蹦呛谝氯寺勓詺鈩菀痪彙?p> “你在我們酒里下毒,導致我們渾身酥軟無力,這不是卑鄙是什么?”
“我若說我們圣教中人沒有下毒,你可相信?”
“不信?!?p> “那不就得了,去下面向閻王爺問個明白吧,秦大俠?!焙谝氯艘蛔ψハ蚯乩实难屎?。
“去死?!鼻乩手荡私^境之地,也顧不得自己最后一招【天雷刀亟】還沒有練成,當即提刀抵住這一爪,身子借著這慣性向后倒越出去。提氣,屏息,體內僅剩的【紫電神功】內息頃刻灌輸在自己的雙手和手中的刀之中,這一刻已是風起云涌,秦朗高高躍起,手中的紫電刀綻放出紫色的電光,竟勾動了云層中的雷霆,一道電光從云層激射而下,這紫電刀的刀身竟然變得透明了一般顯現出一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竟然是秦朗苦苦尋找的【紫電總綱】,秦朗來不及多瞧,只是記下了寥寥幾句,身子便一躍而下,夾雜著雷霆萬鈞之勢,攜著九天雷霆之威,一刀劈向了庭院內的黑衣人。
“來得好?!蹦呛谝氯司谷粵]有一分退縮的心,全力運起【金鐘罩】第十關的功力,周身的金鐘護身勁氣越發(fā)清晰明顯似乎有無數經文顯露,這黑衣人竟然要如此狂妄地抗下這一招【天雷刀亟】。
這一瞬間,金鐘形的護身勁氣竟被生生打碎,秦朗這一刀雖然擊碎了這金鐘形的護身勁氣,但已經渾身脫力了,慶幸地是還剩著一道雷霆,擊暈了那黑衣人。
“真是狼狽啊?!眳s是看見一道紅衣飄飄的身影從暗中走出,趁著這朦朧的的月光卻是見這女子嬌艷似狐不似人類,一雙丹鳳眼中滿是春波,藏不住刻在骨子里的魅惑??戳丝囱矍斑@已經渾身焦黑的二人,探了下鼻息:“都帶回去。”
“是?!币蝗盒D啰當即將秦朗二人抗住,登時就往莊子外走去。隨后便有另一隊小嘍啰帶隊過來給著山莊的房間里都澆上桐油,一把把火把扔了下去,當即火勢蔓延了起來,待到李見心前來的時候,這里的黑衣人早已經退走了,只剩下熊熊烈火在燃燒著。
陸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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