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走火入魔,身體本就有傷,后來又被五色童子下毒,還中了劉一峰一掌,能不死已是萬幸,這還得多虧了你的內(nèi)力續(xù)命還有參丸的維持,沒見現(xiàn)在你還抓著我的手不放嗎?”雪玲瓏笑著解釋到。
白嘯沒有松開雪玲瓏的手,“放心,等回到京城,我?guī)闳フ矣t(yī),御醫(yī)是給皇帝看病的,肯定能醫(yī)好你”
“我倒希望不要醫(yī)好的好,就讓你這樣抓著我的手不放”雪玲瓏呢喃道。
“你說什么?”
“沒什么,趕緊吃吧,吃完咱們還要趕路呢,現(xiàn)在離京城也就還有兩天的路程,出了揚(yáng)州地界,就是毒龍島的勢力范圍了,鐵掌幫不敢越界,畢竟現(xiàn)在兩個幫派正在鬧得不可開交”
“那就最好了,干脆在路上買幾個饅頭吧,這樣省的提心吊膽了”白嘯提議到。
找老板拿了二十個饅頭,叫上車夫出發(fā),一路上剛開始到?jīng)]什么,就是在吃晚飯的時候,出了狀況。
二人想盡快到達(dá)京城就直接趕路,結(jié)果錯了了宿投,只好在路旁隨便找了個地方生火,白嘯隨身帶的鍋在過河后破損了,只好生火烤幾個饅頭吃。
“等下”雪玲瓏攔住了正準(zhǔn)備吃饅頭的車夫,原來饅頭被篝火一烤就變了顏色,而車夫正準(zhǔn)備吃沒烤過的饅頭,結(jié)果被雪玲瓏攔了下來。
雪玲瓏拿過饅頭借著火光仔細(xì)觀察,原來饅頭上有一片肉眼難見的小蟲,被火燒死后變了顏色。
“他來了,五色童子果然狡猾”白嘯看到后感嘆道。
車夫現(xiàn)在還不清楚怎么回事兒,見二人對著饅頭,臉色凝重,就一旁訕笑道“二位善心,怕老漢吃涼的鬧肚子,那老漢吃個熱的”
二人還未來的急阻止,車夫已經(jīng)咬了一大口饅頭咽了下去,卻是沒什么異樣。
二人對視一眼,白嘯想了想說道“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你吃顆參丸頂一頂,就別吃饅頭了”說完拿起一個烤好的饅頭撕扯著開始吃,每扯一塊兒都看一眼才吃。吃完就把剩下的饅頭都扔進(jìn)了火堆。
雪玲瓏望著白嘯滿面風(fēng)塵,雖然他說的輕松,但還是能想象到一路的艱辛。
雪玲瓏吃完參丸,二人把馬車讓給車夫,讓他去休息,二人就著火堆休息,白嘯躺在地上,手握著雪玲瓏。今晚沒有月亮,天有些陰沉。
雪玲瓏不想睡覺,怕自己一睡不醒,卻讓白嘯休息,她來守夜。
白嘯沒有勉強(qiáng),閉目養(yǎng)神。耳邊傳來風(fēng)吹樹動的聲音,就像一曲催眠曲一般。鼻子聞到一股甜膩的味道,白嘯猛然睜眼,捂住口鼻,一股白煙自樹上直驅(qū)而下,白嘯抱起玉玲瓏就竄到了馬車上。頭腦一陣眩暈。
“駕!”打馬而行。車夫因?yàn)殡x得比較遠(yuǎn),沒有中毒,可剛躺下就被馬車的顛簸驚醒。
“咋的啦?”車夫驚魂未定。
“沒事兒,你睡吧,我們有點(diǎn)急事,要趕個夜路”
“那可不行,這黑燈瞎火的,太容易出事兒了”車夫奪過韁繩,勒住了馬車。
“好吧,那就在這兒休息吧”白嘯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已經(jīng)趕出了五里多地,也不再勉強(qiáng)。
雪玲瓏此時又昏迷了,吸入的毒霧雖說不多,可白嘯有內(nèi)力傍身還一陣眩暈?zāi)?,更不用說她了。
白嘯在地上生了火,然后抱著雪玲瓏縱身上了樹,還是樹上安全些。
白嘯不敢再睡,也想著看能否守到五色童子,還特意把刀抹上了一層煙灰,本身今夜沒月亮,天有些陰沉。再加上煙灰的遮掩,刀就更隱蔽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就隱約看到樹梢輪流抖動,來人了,白嘯輕輕的給綁在樹杈上的雪玲瓏身上蓋了件深色的衣服,然后凝神盯著抖動的樹梢朝著火堆的方向過來。
白嘯選的這棵樹正對著火堆,是埋伏的最佳地點(diǎn),而且是在上風(fēng)口,如果五色童子要選擇的話,大概率會選擇這棵樹。
一道人影從前邊那棵樹跳了過來,側(cè)身躲在樹旁的白嘯閃身形,猛的越出,刀光血影,五色童子做夢也沒想到白嘯會提前埋伏,中刀后直落地面,白嘯身形不變,隨著五色童子的下墜,自己也大頭朝下,刀舉過頂,直劈五色童子。
五色童子捂著胸口落地,一回頭見到白嘯舉刀下墜,原本想裝死,等白嘯查探的時候,一把毒粉了賬,沒成想這小子不管你死不死,先補(bǔ)兩刀再說。
說時遲那時快,白嘯還未落到五色童子的位置,五色童子跑了,跑到馬車旁對著馬車一揮手,白嘯剛想去追,卻發(fā)現(xiàn)拉車的馬倒了,車廂翻了,攔住了自己的去路,可憐的車夫又是剛睡著,就被摔倒地上,頭磕了一個大包。
“白爺,又咋的啦?”車夫迷迷糊糊的問道。
抬頭看到白嘯面色猙獰,手持剛到,車夫猛地清醒,跪在地上直磕頭,“哎呦,白爺,有話好說,我把身上的錢都給你,求你別殺我,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孩嗷嗷待哺,中間還有個不省心的老娘們兒,求你了白爺,看在今天我老漢本本分分趕了一天車的份兒上,饒了我吧?!薄?p> “放心,我不是歹人,也不想對你怎么樣,實(shí)話告訴你,明天我們打算去京城的六扇門,你見過哪個做這種買賣的去六扇門撞大運(yùn)的?”白嘯無奈的說道。
好說歹說,車夫這才相信,五色童子已經(jīng)不知所蹤,安慰好車夫,干脆又把馬車錢付了,讓他想辦法自己回家,車夫接過錢,看白嘯的樣子不似作偽,連忙拿起車廂里的行李,不顧天黑就跑了。
白嘯把雪玲瓏從樹上抱下,放進(jìn)車廂,再看拉車的馬,馬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而且渾身硬邦邦的。看來明日又要換匹馬了。
剛才砍五色童子那刀,白嘯感覺很奇怪,既沒有入肉時的阻塞,沒有割斷時的順暢,就好像刀砍在一塊朽木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一塊泡發(fā)的腐肉上的感覺。
白嘯把車轅給掰了下來,放入火堆,大火熊熊燃燒,馬匹在火里斯斯作響,火星迸濺,閃出妖艷的紫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