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號路線,蒲言站在姬芙的美食店門口抬頭看著古色古香的招牌,上面是刻的正正板板的字,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出自解簡的手筆。
因為是同一個團隊的隊員,所以他擁有進入其他團隊成員的店鋪資格。
此時美食店是關(guān)門的狀態(tài),畢竟老板都不在嘛,蒲言把手指放進凹形門鎖內(nèi),手指上一陣熱流涌過,他抽出手指拉開了門。
店內(nèi)的布置風(fēng)格比較小清新,淺綠色的墻,墻根墻角包著白邊,藕荷色的碗筷堆疊摞在消毒碗柜里,淺粉色米白色米黃色淡綠色的桌椅立在棕木地板上,看起來異常和諧。
透明的柜臺雖然是擺設(shè)裝潢,里面游著各種顏色的金魚,但是上面依然擺著算盤紙筆,同樣,也是個擺設(shè)。
虛擬的美食店,也可以品嘗到味道,唯一的缺陷就是沒有飽腹感,想要吃到真正的食物,那價格可就比這里的定價要高很多。
在這里擁有一切可以創(chuàng)造出來的東西和一切創(chuàng)造不出來的東西,因為是虛擬的,所以只需要有數(shù)據(jù)就夠了。
控制頭盔的維護足足有上百人,維護,修復(fù),完善,試圖破解,試圖制造,等等等等。
有些科研院還沒有弄出來的種子,食物,這里都有,嚴(yán)格按照古代發(fā)掘出來的文獻(xiàn)設(shè)定的,不過也可能出現(xiàn)偏差,蒲言就記得一個皮蛋,也不知道是什么“文獻(xiàn)”,上面記載皮蛋跟屎一樣難吃,結(jié)果在虛擬社區(qū)里,他就真的吃到了屎一樣的皮蛋,聞起來都是屎的味道……
還有兩種巧克力——蒲言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實物巧克力了!
在這里,有味道香濃的巧克力,也有屎味的巧克力,據(jù)說是因為一句“你想吃巧克力味的屎還是屎味兒的巧克力”……
姬芙的美食店不是唯一的,卻是品種最齊全的,很多其他的美食店都是仿照她的美食店開的。
蒲言在美食店里坐了一會兒,又起身去看了解簡他們的店,然后施施然離開了。
在娛樂模式里閑逛也是耗費精力的,蒲言雖然并不覺得疲憊不堪,還是選擇了休息。
摘下控制頭盔好好睡一覺,這和吃飽喝足上網(wǎng)沖浪然后睡覺也沒什么區(qū)別嘛。
這么想著,蒲言進入了夢鄉(xiāng)。
……
“呼——”
“呼——”
“腕表還是不能用嗎?”
地下研究所里,解簡秋良煥兩隊已經(jīng)離開,但是這里的戰(zhàn)斗卻并沒有停止。
嚴(yán)格來說他們兩隊和這里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在最初兵分兩路的時候,潛意思里就包含遭遇衰敗感染者的問題,哪邊遭遇了,哪邊就自己負(fù)責(zé)解決,完全和另一邊沒有關(guān)系,另一邊也不能過來分一杯羹。
“不行,還是不行!”須仁惱怒的砸了一下手腕上毫無反應(yīng)的腕表,氣餒的跌坐在了地上,“該死的,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這里真的是什么地下研究所而不是怪物王國嗎?”
他語氣里帶出了一絲絕望,而身邊躺著的兩個氣喘吁吁補充能量的隊員加深了他的絕望。
坐在他對面的是斷了一條胳膊的巴映,他灰頭土臉的,防護服都被炸穿了幾個洞,他的隊員就更慘了,一個還算正常,兩個受傷,還有一個勉強還能維持正常體征。
“別急,已經(jīng)讓陶鏗跑出去發(fā)出救援信號了,他逃命的本事很強,不出意外絕對可以帶回這里的信息?!?p> 巴映往嘴里塞著能量補充棒,他那個還算完好無損的隊員拿著止血劑在幫他治療傷勢,兩個受傷的隊員在治療個差不多后就去幫須仁的隊員治療。
兩支隊伍完全放下了以往的芥蒂,聯(lián)合起來謀求一線生機。
“現(xiàn)在也只能寄希望于他不會被那個怪物捉住了?!表毴噬钗豢跉馔铝顺鰜恚嫔?,“還好我們已經(jīng)重傷她了,她逃回去一時半會應(yīng)該無法再繼續(xù)動彈。”
“不管如何這個情報必須上傳給安全城,否則人類的末日將臨!”
“感染者……居然有理智智慧……太天方夜譚了……”
提起來那個自稱超進化百目的感染者,在場的人都是一陣心驚肉跳。
“別提她了,好不容易清凈一會兒。”巴映煩躁了揉了把臉,他身上那套蒸汽朋克風(fēng)的防護服早就壞了,現(xiàn)在穿的是一個死去的隊員身上扒下來的。
“我就是不甘心這么兩手空空的回去,損失了這么多,最少也讓我?guī)c能回回血的東西,這下好了,不知道得多少物資才能換回來?!?p> 須仁聽著巴映那有點顛三倒四的話,不置可否,他何嘗不是同樣的想法呢?
可惜在重傷了百目以后,一道紅色的亮光直接把百目帶走了,他們看都看不到了,更別提追了,根本來不及殺死。
“等著吧?!表毴食读顺蹲旖?,從褲兜里摸出來一包皺皺巴巴的煙,這玩意兒還是安全城新出的藥,緩解壓力的,好多人不喜歡這個味兒,他不一樣。
搓了搓煙頭,沒一會兒煙就自燃了,須仁兩根手指夾著白色的煙身放進嘴里吞云吐霧,煙絲裊裊的順著朝下風(fēng)口的巴映飄過去了。
“你別沖著我抽煙!”巴映煩燥的低聲吼了一句,抬眼看見須仁那冷冷清清的眼神,不知道想起來了什么,氣的喉嚨里咕噥了兩聲,悶聲不坑的站起來走了兩步一屁股坐到了旁邊。
“我得弄死那個怪物。”須仁忽然說道。
“什么?”巴映以為自己沒聽清。
“白癡。”須仁撇了撇嘴,懶得再說一遍。
“你瘋了?!”巴映感覺自己跟個炸藥桶一樣,再來點火他一準(zhǔn)得爆炸,還是原地爆炸那種,“你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兒嗎就要弄死它,光重傷了它我們就只剩這么個三瓜倆棗的了,還讓它跑了,你還想追上去弄死它,你知不知道那兒有多少怪,得多危險?你!……你……”
“我不知道啊?!表毴瘦p飄飄一句給巴映剩下的話懟沒了,他眼神執(zhí)拗,“反正我得弄死它,你隨便。”
“我……”巴映強忍著想說臟話的沖動,好半晌,才吐出來一句,“隨你的便!我也懶得說你!”